走在路上,尽可能的走成是属于这个城市的人,别让人一眼看透我不属于这个城市。越想做好,做的越烂。就连正常得行走,都显得蹩脚。
……尼东
挥一挥手,是别离的开始
穿越大半个中国,从群山土壑的大西北来到烟雨蒙蒙得江南古城杭州。行程两千零三十二公里,未到之前,“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辈子终于有机会去美丽的杭州生活了,就算是捡垃圾,也比在这气候干燥,沙土弥漫的西北好多了吧。”
记得2017年,七月七号晚九点,我们聚焦在兰州火车站,一片拥挤,老爸老妈在旁边嘱咐着“吃的买全了没,水够不够,要不再去买几瓶,车上记得多喝水,东西一定要看好,到了记得给家里打电话。”老爸是个乐观主义者,像上学离家,打工离家这种事,就跟没事一样,左看看,又看看,晃来晃去(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只是在检票我进去时,老爸和老妈站在铁制的围栏前,挥着手,说什么我没听清,可能是(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家里一切安好)。而老妈就是个稍有悲观和多愁善感的人,每一件事都会付出感情,一部好的电视剧老妈要是看的时候流泪了,那就说明演员有实力得,我老是跟我妈说“妈,你别哭啊,那都是假的,又不是真的。”老妈只是擦擦眼泪,不在跟我聊天。当我走进站台得时候,我知道,老妈肯定在难过流泪,每次弟弟离开家去学校时老妈都会难过流泪。因为老妈说过“我看到他一摆一摆得走进去,啥也不在乎得样子,就难过了。”弟弟就像个脱离笼子得小羊羔,尽力往前奔跑,阳光,草原,微风,吸引着他。
经过三天三夜得颠簸,终于在九号早上五点半到达目的地,杭州东站。从睡梦中被拉回来的我们,着急得整理自己得物品和行李,不一会儿,长长的队伍已经下了火车,从行李架上将自己得行李使劲扯斜,高举下来后,背起书包赶紧准备下火车,行车员已经多次警告“到站了,到站了,到站了。” 一到车厢门口,还没下车,一阵湿润得微风和温度扑面而来,算是接待我们这些来自大西北的人们。湿和潮顿时成为我们一百多人得热议话题,一次,二次,三次……不断得传进耳朵,我知道,我们真的来到了传说中的杭州。
一时间,抱怨和倾诉是这方天地得主旋律。不大会儿,对江南小城得期待和亢奋之情已经取代了对潮湿气候不适应得节奏,高楼大厦得建造风格和别致的路边街景成为人们相互探讨的话题。
听说,公司的车会来接我们,直接抵达公司,满是期待和兴奋,终于在一线城市里了。我们各自背着背包,手里拎着大皮箱,左看看,右瞧瞧,也许我们表现得太过老土,不时会有出租车司机上来搭话,基本第一遍是听不懂在说什么的“你们要到哪里去,我可以送你们,一人两百块。”“不用不用,我们有车,有车接我们的。”拒绝是我这时唯一的表达。
走在路上,尽可能的走成是属于这个城市的人,别让人一眼看透我不属于这个城市。越想做好,做的越烂,就连正常得行走都显得蹩脚。
关于钱塘江得记忆,只有书上浅浅的一点,钱塘江大潮?没有记忆,更没有吹嘘得底气。
回公司得路上,经过一座大桥,我觉得那应该可以叫“钱塘江大桥”。横跨钱塘江,看着平静,深沉,宽阔的钱塘江,我失口喊到“黄河,”这一失误的叫声,引来后面几个同学的嬉笑。它没有黄河那么湍急,浑浊,狭小。也许,这个城市也像钱塘江般深沉稳重,怎么看,都看不透。
一直想找个机会去看看西湖,刻骨铭心得爱情和至死不渝的情话,揭开江南古城神秘的面纱,洞察这一切的秘密。知道四五个月以后,偶然有机会才去了西湖,真是烟雨蒙蒙。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到西湖,就是我和她撑着一把雨伞,细雨霏霏,雾气腾腾。也许,当年许白相遇,也是小雨霏霏,才有千年佳话传颂。一入门,“坐不坐船,这里七十,里面一百五,很便宜的”,“谢谢,不坐,我们走走,”只有这样婉拒。
湖面上,阵阵雾气流动,远处的树和山,忽隐忽现,当你眯眼想看清时,它变得模糊了,当你无意间眼神飘过得时候,却发现,哪里好像是山和树。悠长的湖边走廊,只可见稀少的人群,有共撑一伞的情侣,有撑二把伞相互嬉闹的哥们兄弟,还有边走边聊得夫妻档。沿着走廊,没有路线,随心而走,偶然被西湖美丽的风景所折服,也为下雨天还有人游西湖所庆幸。
从树下跃下来的,小松鼠是最大得惊喜。它走一步,看一眼有没有吃的,走着,搜寻着事物,她就像看到宝贝一样“叫着,喊着,小松鼠,小松鼠,”。她从手机提得袋子里,拿了一颗板栗,丢给小松鼠,小松鼠估摸着拿起来一闻,也许它感觉这个好像能吃,就嗖嗖嗖的爬上树,再也不让我们这些对它感到稀奇得人,驻足观望了。
绵绵细雨,是对我们第一次来西湖,最好得礼物,没有拥挤得人群,也没有贩子们的叫喊声和推销声,留下的是西湖最真实得一面,它平静如湖面,向人们诉说绵绵得情话,断头桥上许下的誓言,雨中相依的痴情。时间长河的累积,在此时,展现的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