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5.1 天气晴朗,按计划今天启程前往阿里,拉萨到阿里是个漫长的旅途,约1500公里。阿里地区属于藏西,海拔最高,平均海拔达4500米以上,称为屋脊的屋脊。由于第一次进藏,不想贸然的来到拉萨就立马动身去阿里,而是选择了在拉萨休闲地适应了三天。这天,刘哥开着他的普拉多准时到酒店门口接到我们,继续前往机场接另外两位刚到的小伙伴。我们这一行共五人,愉快地出发。
汽车驶出机场,沿着拉萨河边的公路,向西驶去。我看到路边的山上用白漆画有形状像一把梯子的图案,我不禁刘哥这些图案有什么意义吗?他说有人去世了就会在上面画一把梯子,前面就有个水葬台。我震惊了一下,这个答案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没有追问这是何意,但我却又在心里自己解读。这也许是一把天梯,帮助逝去的人到达天堂,也许在藏族朋友的心中,这是他们能为逝去的人做的最后一点贡献。没有过多地纠结,因为生老病死不管在哪里都存在,只是送别的方式不一样。很快地,我又沉迷于眼前的景色去了。拉萨河在曲水县就慢慢汇入了雅鲁藏布江,我们来到了雅江河谷边上停了下来。雅江的水域宽敞了很多,水也变得湍急了起来。河谷很壮阔很气派,中间却像个孤独的小森林,绿树成荫的。高山成群地在远处环绕,天空在山顶触手可得.
沿盘山公路前行,海拔逐步上升,天气依旧晴朗,白云朵朵。越过一道道弯,刘哥在一个观景台停了下来。这是雅江河谷观景台,海拔4280米。可以鸟瞰整个河谷,河谷在群山环绕之中,但看上去却少了刚才身在其中的气派。继续在冈巴拉山爬行,当车绕到山脊的时候,远远望去,群山都在道路之下,仿佛这是一条天路,尽头是那湛蓝的天空。终于到了海拔4920米冈巴拉山口停了车。这是羊卓雍措观景台,可以包揽整个湖面。慢慢地走到观景台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狭长的羊湖像弯弯的河流在高山群里流淌,但再细看更像婴儿一样安静地趟在群山的怀抱里。蓝天白云映衬下,湖水也变得成了蓝色的。两旁的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金黄金黄的,盘山公路在山间成S形扶摇直上。移步到观景台的另外一侧,层层叠叠的群山,无边无际。顿时想了起杜甫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然而此时看到的雅江河谷,已只是山之海洋里的沧海一粟。
羊湖是西藏的三大圣湖之一,在藏族朋友心中有崇高的地位。从观景台下来,慢慢靠近湖边感受着美丽圣湖的气息。我在湖边站了一会,风很大,惊起一阵阵小波澜。正午的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轮美奂。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仓央嘉措。当时的第巴在向世人隐满阿旺罗桑嘉措圆寂的消息15年之久,终于要把他早已确认而且隐藏了十多年的转世灵童仓央嘉措带到拉萨受戒坐床。但又怕直接在拉萨举行仪式会受蒙古的和硕特部干扰,最终决定在浪卡子这个地方为仓央嘉措举行受戒仪式。而寺庙正好在羊湖边,在寺庙等待第巴和班禅到来的无聊日子里,仓央嘉措喜欢跑到湖边静静地欣赏湖边美景和思念远方的恋人。直到第巴和班禅的到来,仓央嘉措才得知自己要被受戒为格鲁派最大的活佛,也就是雪域上最大的王。此时的仓央嘉措已经14岁,他向往的是自由和美好的爱情,还有触景时写写诗。这受戒,而且还是格鲁派(戒律最严,不近女色)的受戒,无疑让他难以接受。但最终还是完成了仪式,然后回到了拉萨坐床,开始了他后面悲惨和堕落的半生。落入了政治的旋涡中,并匆匆地在旋涡中结束了一生,只留下60多首经典诗歌在世间传唱。
我们到达满拉水库,几个小伙伴都睡着了,就没有下车。我把帽子戴上,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好天气已经不再,阴沉沉的,没有半点阳光。我缓缓地向观景台走去,风很大,赶紧裹紧外套。俯瞰整个水库,水面很平静,也许是这种天气的原因,感觉水面缺乏生机。水库的形状非常的不规则,就像水在想方设法地从四周逃出去,可怎么也淘不出这群山的怀抱。此时的山峰看起来很安详,有的山峰已经被云雾环绕,安静地睡去。通往观景台的小道上,挂满了经幡,坚韧地在大风中舞动。
离开了满拉水库,沿着山间的公路慢慢开到了山谷,走着走着下起了大雪。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遇见下雪,但我还是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小心把手伸出窗外,让雪轻轻地落在心中。如获至宝,又把手伸回来,看着它在手里融化。高原气候多变,一年无四季,但一天有四季,这我早有耳闻。但真的经历了,还是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奇妙。前面走的一段还是万里晴空,阳光灿烂,走着走着就下起了大雪,十里不同天的说法毫无夸张。
当我们经过江孜的时候,已是傍晚,天空的云层厚了起来,但太阳好像不太愿意离去。还是极力地透过云层酒向大地,但此时的万丈光芒已经变得柔情似水,温柔极了。路上偶尔看到牧民在赶羊群回羊圈,羊群却像没玩够而不愿意回家的孩子们,慢悠悠地过着马路,任凭你怎么催促,就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在江孜,我想最让人忘不了一定是100多年前的江孜保卫战。1904年,英国派正帅荣赫鹏带着军队和机枪大炮,向西藏发起进攻,疯狂地烧杀抢掠。藏族人民英勇抵抗侵略者, 虽然武器落后,但毫不退缩,英勇杀敌。藏族军队最终坚持斗争了三个多月,许多同胞献出了生命,给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1996年,冯小宁导演拍了电影《红河谷》以纪念当时藏族同胞面对外来侵略者不卑不亢的顽强抵抗精神。
终于到达了今天的栖息之地—日喀则。办了入住,顿车劳碌了一天,我们已累得迈不开腿,只想躺下休息。此时已是晚上9点多,天已经完全黑,虽然是市区,但还是比深圳的夜晚安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