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住院做个手术,我似乎也给自己脑子完成了一次手术。
母亲心细敏感,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得多。我呢,一向不善言词,但为了哄老太太开心,似乎开了此生以来最多的一次玩笑。
母亲对手术表示各种担心,我就说:“嗯,你老人家就是特别能胡思乱想,待会我得问问大夫,看他能不能治这个。”
吃饭时,母亲总要分饭给我,我就说:“陪着你住次院,把自己吃胖了,你以后得赔我,给我买减肥药。”
母亲告诉我,自己的鼻窦炎也大有改善,我就说:“哎吆,居然把你鼻窦炎也一块治了,这下咱们赚大了。”
母亲走路时有些着急,我就说:“你可千万小心点,别摔倒,你碰瓷也不能碰我的瓷吧,你可是我亲妈。”
刚吃完饭,母亲就撵我回家休息,我就说:“不会吧,你已经吃饱喝足了,我就没有用处了是吧,这么着急撵我?”
我自己都有些奇怪,似乎自己脑子的某个地方突然有了变化,这是哪位医生主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