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看到宠物狗倾尽一生忠诚于主人的故事,未曾养过狗的我也是十分羡慕的。
每次跟母亲提起想养一条狗,母亲总说狗总有一天会离去,为了避免伤心,还是不养的好。我笑称母亲因噎废食,于是,母亲给我讲述了她四次养狗的经历。
1
母亲养的第一条狗非常忠诚。
那时,姥爷总是要起早贪黑地去上班。农村没有路灯,总是天不亮就要出发,那条狗也是每天送姥爷好几里路去工厂,直到送到工厂,姥爷冲它摆摆手,说:“天亮了,快回去吧!”它才听话地跑回家里。有时夜里姥爷夜班下班的时候,它也常常会提前去路上迎接姥爷回家。
本来如此听话的一条狗,也没什么可操心的。然而,那时农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不锁门的,狗也都不拴着。
有一天清晨,全家人醒来的时候,发现它不见了,全家人出门找了它一整天都没有找到。过了几天,听说邻村的铁路上轧死了一条狗,听着那狗的颜色和体态都很像。许是它半夜跑出去和伙伴玩,没留意,便葬送了性命。
2
母亲养的第二条狗非常聪明。
然而很不巧,母亲养第二条狗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打狗行动,每家每户都不准养狗。
一群负责的人挨家挨户去杀狗,整个村子的狗都惊慌地狂吠,唯有它不叫。姥爷冲它使眼色,让它躲到床底下不要叫,它就乖乖地照做。打狗的人来了也没有找到狗,便离开了。可后来它听到外面有声音有时也会叫,旁人都提意见:凭什么就你家的狗没有被杀。姥爷也是不想人家说闲话,便很不忍心的把它引出来,送到了打狗人的手中……
3
母亲养的第三条狗还尚未体会到生命的美丽便匆匆离去。
那时打狗行动已经过去,恰好亲戚家的大狗下了崽,便送了一只小黑狗给母亲家。母亲对于它的印象并不深,许是因为为小狗伤心过太多次了,再不敢对它倾尽所有的爱。
那只小黑狗也是很苦命的,没过多久,它就在外出玩耍时被自行车压死,被人扔到了路旁的水沟里。
4
母亲养的第四条狗实为可怜,也让母亲再不忍养狗。
三姨结婚的时候,因不方便照顾,便把自家养的狗送到了姥姥家。
或许是因为刚到陌生的环境不习惯,又或许是因为放纵惯了,不想被绳子束缚着,它自到姥姥家的那一天起便很凶,见谁都叫个不停,怕它伤着人,也不敢让它出门,便每天都拴着。母亲说,就连去给它喂饭,它都很凶,只好用棍子捣到它能够到的地方,偶尔捣得不合适,想捣第二次的时候,它便咬住棍子不放开。
渐渐地,它吃的少了,后来干脆就不吃饭了,母亲知道它病了,给它买消炎药回去,但也无济于事,最终它还是离开了。
姥爷想到集市上把它卖掉,邻居说,干脆卖给他吧。邻居杀它的那一天,姥爷没忍心去。只是后来听邻居说,它肠子里长了个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