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脚踏出来的,历史是人写出来的。人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 吉鸿昌
大学毕业有两年多了,现在进公司里了,一个小职员,月薪不高,维持生活的同时还有余钱,最主要的是每天可以开心,因为是自己喜欢的职业。和她是同个村里长大的,我成长的同时也看着她的成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乌黑的长发和大眼睛,生的平凡,这是我对小丽的印象。
当时中国重男轻女现象极其严重,尤其是在农村里。当然我们村也不例外,每个家里都要生男孩,如果第一胎生的不是男孩,就要继续生,生到是男孩为止,要是哪一家没有生到男孩就会被村里的其他人家看不起。我家还好第一胎就是男孩,不用再生了,因为村里也是十分的穷,主要的经济来源只有靠农作物的贩卖。年情好,作物大丰收,到可以赚到平日的生活费;如果年情不好,来个什么旱灾虫灾的,家里的生活也成问题。小丽的父母也是农民,家里穷,没有能力再抚养第二胎了,所以家里只生了小丽。
平日里也遭到村里他人的一些白眼和不公平待遇,都说一些不好听的话,甚至家里人还有的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让和小丽玩,小丽平日里也非常孤单,不过小丽也非常有志气,平日里帮家里干农活,收稻谷,烧水做饭的,让家里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减轻父母的负担,可以说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有的时候人们经过田边看着小丽笑着对她父亲说道:你女儿可真能干,可帮你减轻不少负担咯。她爸也只对他们笑一下,继续干着农活。有的时候我看着人们用着这讥笑,轻蔑的态度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想为什么这样欺负人,可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一个不和这帮人同一条船上的而已。
在四年级的时候和小丽是一个班的,我们这个班人不多十多个,都是这个村里比较穷的孩子,有钱人家早就送他们的孩子去了县城读书。之前和小丽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同一个班上见面多了,让我们成为了朋友。她有的时候和我述说关于的家里的事情,有的时候和我述说她的心情,有的时候还谈到长大的理想一些问题。那时的她经历了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负担与责任,在她需要的时候我也会在旁边安慰她鼓励她,为她打气。不过很短时间内她就很明白自己要干什么,以及自己的重任,从而停止哭泣。这时候她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坚强,我也相当地佩服她。
初中的时候我去了县城读书,她留在了原来村里初中,有的时候周末放假我回家时想去找她聊会,问问她最近情况,家里人不让,说学习重要,上初中了还那么不上心学习,使得我们的见面几乎是微乎其微的。初三那年的寒假,我们在杂货铺碰到了,她长高了不少,应该有一米六了。聊了不少,有一点她和我说道,她想考县城的高中,我鼓励她,让她加油,她信心十足的和我说到,她会努力的,我也相信她。
那年夏天,在村里,一个穿着黑色T桖的女孩冲我喊道,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样子,但我从声音和模糊的画面依稀知道是小丽。她走近和我说道,自己考上了城里的高中,以及说了一些之前说过的一些理想要慢慢的实现。听完她说的,我为她而感到高兴。她后来为了理想也是一直努力着。在她19岁的时候考入了一间设计学院的重点大学,就这样她进入的人生的一个新的阶段。不光小丽的有了新的转变,村里的人也慢慢的对她们家好了,见到动不动就说道:小丽妈,你家小丽可真有出息。她的母亲自豪的回答到:是呀,都是靠她自己努力才有今天。
上大学时,家里也并不富裕,小丽靠着自己的奖学金,助学金,还有平时做一些兼职来赚取学费。每个月,小丽有时间就会打电话给我,讲她身边的事情。开学时候,小丽和她的舍友关系并不好,因为学设计这个专业的,大部分家里都是有钱的,不然很少有人会去读设计。她的舍友一样,都是挺有钱的,每次出去外面都会带一大包的零食还有一些服饰和化妆品。
这使得平时不怎么消费,而靠兼职来赚取平时的生活费的她,成为了舍友眼里的另类。平时有些心里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和谁说,平时遇到一些困难,却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让她感觉到了大学就像半个社会。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去机房做作业。一天夜里打电话跟她说道:你的孤独,虽败犹荣。她也渐渐的习惯了这种生活。孤独到底是什么,它是你的一部分,它是天使也是魔鬼,它能让你变得更好,也能让你万劫不复。你只有面对它,孤独到最后都是一种极其真实的存在感。
一天中午在饭堂打完饭的时候,看着对面的那个女生只点了一个白饭,小丽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还是怎么样。即使小丽对陌生的同学,也没有羞涩,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后来知道,她叫小霞,是美术学院的新生,情况和小丽差不多,家里也并不富裕,同学们也不愿意和他玩,十分的孤独,很痛苦,为了这件事情难过了好一段时间。还好遇到了小丽,小丽安慰了她,和她说了自己的故事,后来他俩有什么事就互相照应着,有的时候一起去上课和图书馆,成为了好朋友。
时光荏苒,一下子就到了大二,小丽和小霞在饭堂吃饭,因为去的比较迟,小霞吃了两口不到说不好吃就吃不下了。小丽知道经历了一年的大学也让小霞改变了不少,不像刚入学时的她了。以前就算去晚了,没有什么菜可以吃,小霞也会把饭菜吃完不会浪费。小霞也经常和她们学院的一些闺蜜出去玩,每次回来也带会好多吃的和化妆品,有的时候还问小丽,要不要,要的话可以送她一瓶。小丽拒绝了,并跟她说我们出走走,很久没有和小霞出去走过了。
“小霞,你有没有觉得你变了?”
“有吗?好像是有点。”
小丽知道,小霞是的确变了,变得爱美了,变得追求名牌化妆品,和浪费了。可是小霞家里并不富裕,学费还是家里向其他亲戚借的才能让她上大学,自己花的每分钱都是父母辛苦赚赚来的。小霞原本是听善良纯真的一个女孩子,现在的她大部分是受其他人的影响。和小霞聊了很久,她自己也知道,跟小丽说她会去做回原本的自己。
大四毕业季即将来临,将要结束这段美好又孤独的时光了,小丽叫了我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尽管那天穿着学士服,化了妆,但是她的眼睛,我依然认得。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不会骗人的。看见她的毕业,我很欣慰,也很自豪。毕业典礼结束后,我说请她去外面饭店吃饭,她说去饭堂吃,她已经习惯了饭堂的饭菜。随后和小丽一起去饭堂吃饭,她的性格和以前一样,很亲切的感觉。一个涂个桃红色口红,穿着透视感极强的白色T桖,配着灰色的小短裙,挎着军绿色的小包,戴着美瞳,头发乌黑的,前面的空气刘海,后面的碎卷,一看就是刚做不久的,一看就是哪家的贵族小姐。没想到正向我们走来,小丽介绍到,她叫小霞,他们是好朋友。小霞跟小丽说道:男朋友把?不错呀,挺俊的。小丽说是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今天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然后一起坐下来吃饭了。
“小霞,这里没有外人,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把,我真不太喜欢你这个样子,还记得大二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要做回原本的自己呢”
“没办法,改变不了,也回不去了。”
大学毕业后,小丽进入了一家公司,一个小职员,月薪不高,维持生活的同时还有余钱,最主要的是每天可以开心,因为是自己喜欢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