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半山烟雨
黄沙蚬,黄鱼,河虾,石板沙三宝。风和日丽,时值清明,黄沙蚬肥美丰腴。蚬,淡水贝壳动物。石板沙是一河心岛,周围河水清澈无污染,盛产此物。因蚬壳呈黄色,故名黄沙蚬。为寻此美食,登岛觅食。
石板沙是个小岛,环岛一圈,也不过7.5公里。很适合徒步或者骑行。岛上产甘蔗,莲藕,慈姑等物。河边渡头,有村民在卖这些东西。间或有游人经过买些回家,图个新鲜,尝尝当地的风物。
凡是有水的地方,少不了船,或者桥。它们连接着两个世界 ,很是奇妙。上岛要摆渡,河不过两公里的水面,不宽,往返也只要十来分钟。人倚在船舷,吹着风,看看两岸的景色,一会就到了。
岛上坐落一条村,依河而居, 疍家人建的房子,南国水乡多古榕,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水乡古朴典雅不像江南水乡温柔缱绻。房子旁边三三两两泊着渔船,吃过饭,又开工了。村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阳光里,偶然看到老人在门口休息,脚下跑出只小奶狗,也不怕生,见人就摇摇尾巴,撒撒娇。
村头,村尾,路边,红棉开得正盛。硕大的花朵开满枝头,恍如燃烧的火炬,铮铮铁骨,英姿煞爽。有时走着走着,转个弯,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着实惊艳。于当地人眼中,又是一味药材,去湿的妙品,可煲汤,煲粥,煲凉茶,演化成各种菜谱,物尽其用。
村里的饭馆都集中在渡头附近,河鲜,菜蔬,黄沙蚬,即点即炒,还可以租个单车到处闲逛。我点了两斤黄沙蚬,端上来时,蒜蓉和辣椒混合着蚬的鲜味直冲味蕾,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不一会儿,贝壳已成小山,朋友连呼过瘾。榕树下,有卖麦芽糖的小摊,黄澄澄的糖软软地缠在棍子上,旁边的小孩眼巴巴地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时候,经常听到巷子里有人摇着铃喊:“麦芽糖,又香又甜的麦芽糖喽!”小孩陆陆续续地冒出来,呼啦围着摊子,你一根,我一根地吃起来。我有时也举着麦芽糖边吃边和好友走回学校。麦芽糖软糯香甜,差点把牙齿都沾下来了。
穿街过巷,来到村外的稻田,来得不巧,油菜花已开过,田里是返青的禾苗,绿油油的,如毯子般铺向天边。风里隐约有虫鸣。我骑车走在田边,走在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