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身边看书的人多起来了。
对此,大叔我有两种解释:一是在各路媒体的宣传引导下,大众开始相信这件事是不错的;二是我的圈子变了。
后来,当基本不看书的父母都开始向大叔推荐书籍和文章的时候,大叔才明白,真实的原因是:阅读的成本变得更低了,在信息化的推动下,如今可以极其便捷的获取资讯、书籍,而且代价低廉。
很多人不会把看微信文章等碎片化阅读看做阅读,他们将这种阅读冠上「快餐」、「浅阅读」等等名谓。我们可以反过来想想,如果把林清玄早年间的书拆开,变成一篇一篇的短文发到微信公众号,绝对是棒棒哒的鸡汤。
阅读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从别人的文字里获取信息。所谓阅读的深与浅,快与慢,不是在文字载体上进行区分,而是在阅读模式上。
所以,更广义的说,现如今是个人人阅读的时代,但不是人人都会阅读的时代。
02
因经常参加读书会的缘故,大叔有不少阅读界的朋友。
王姓朋友是个只读小说的人,从名著到畅销,《巴黎圣母院》到《美国诸神》,《福尔摩斯》到《妖猫传》,几乎都看遍了。远到勃朗特姐妹,近到东野圭吾、米兰昆德拉都能聊个唾沫横飞。
李姓朋友是个不读小说的人,他说小说看不懂作者想表达什么。他读的书集中在心理、经管、传记类。《从0到1》、《乔布斯传》、《思考快与慢》,一切非虚构类畅销书几乎都收入囊中。
与这两位相比,江姓朋友是个读书较少的人,常常只读一两本,有时一天只读一两页,读的书常常跟哲学有关,有时很偏,有次大叔发现他在读《物演通论》。他每一本书都能给你讲出很新颖的东西来,未必对,但很有趣。
还有一位教授朋友,只读经典,这是研究型的,暂不予讨论。
大叔想说的是,这三种人,代表了大众的三种阅读模式。
03
王姓朋友做的是消费型阅读。可以说,这类读者是在用右脑阅读,他们对故事、情感会有更多共鸣体验,这类人以女性居多。她们通过小说中的故事,去体验生活里的酸甜苦辣,复杂的人际关系等等。
低层次的消费型阅读满足的基本需求是「杀时间」,就是无聊了,到书中去寻找一种体验。可能是紧张、有趣、感动、悲伤。这些体验可以填充空白的时间和虚无感。但这并非毫无意义,学者、心理学家乔纳森歌德夏说:
故事借着强化一套共同文化联结,持续执行它把社会连在一起的古老功能。
往小了说,小说在教你做人。往大了说,看小说还有利于社会的稳定。
当一个人把消费型阅读深入下去,开始有自己对问题的思考时,就转变到一种更高水平上的阅读。高层次的消费型阅读叫审美型阅读。进入到这个层面的读者,将有能力对小说做出自己的诠释。
诠释有三个层面:①诠释作者的情节构思、写作技法与语言风格。②诠释作品所传达的价值和意义。③诠释作品与「真理」的相对位置,即作品到达了「真理」的哪个层次。
只要能够清晰的把握前两个层面中的任何一个,就可以说你的阅读已经到达审美层面。
04
李姓朋友的阅读模式成为功利性阅读。很显然,作为左脑思考的理性动物,男人常常是这种阅读方式。他们的阅读出发点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往往是为了解决某个具体的事情。他们期待通过阅读来增强自己某一个方面的技能。
低层次的功利性阅读满足的是「虚荣感」。说好听点是增加了知识,说难听点是显得自己什么都懂。知识在这个层次的阅读下,成为了一种装饰品,产生不了什么价值。相反,在脑袋中装的越多,常常给自己带来一种什么都会的虚假体验,反而构成了「知识障」。
当这种阅读被带入生活领域,知识以一种显化的方式变成现实的时候,就进入了更高的层次——创造型阅读。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常常有人误会,创造就是把自己看的东西输出成文字。不对的,输出文字只是一个简单加工、复述的过程,有它的价值,但价值不大。
拆书帮的思路是比较正确的,将书中的某个点,跟自己生活中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产生关联,然后再用于指导今后的事件。但更加重要的是,以某个理论为基础,打造出自己的理论架构。然后不断在生活应用中去验证,完善。
比如,大叔自己有一套关于改变的机制。简单的说,任何一个人要改变,必须要意识、情感、方法三个点保持方向的一致性。对于迟迟不愿行动的人,总能找到三个点中至少有两个点是矛盾的,或者知道(意识)但动力不够(情感),或者有动力(情感)但不知道怎么做(方法)。应用这套机制,大叔帮助了不少朋友。
05
江姓朋友的阅读模式不多见,这是种超越型阅读。
他也是有阅读目的的,目的很单纯,发现世界的真相,寻找真理。支持这种阅读的动力也很简单,人类最基本的:好奇心。
这一类阅读大叔不想多说,它是任何一个仍然保持求知欲的读者的必然归宿。
最后,用电影《心灵捕手》中的经典与大家共勉:
你年轻彪悍,我如果和你谈论战争,你大可以会向我大抛莎士比亚,背诵“共赴战场,亲爱的朋友“,但你从未亲临战阵,未试过把挚友的头拥入怀里,看着他吸着最后一口气,凝望着你,向你求助。我问你何为爱情,你可能会吟风弄月,但你未试过全情投入真心倾倒。你并没有体会过失去的真正意义...因为只有在你爱某人甚于自身时才会领悟。我怀疑你从未付出过这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