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这个地方,不是家也没有理想。
有趣的是,这里蝉很多,它们能活到秋天,再集体自杀在九月的宣传报后。
更有趣的是,这里还有很多大蚂蚁,我再也不会像儿时一样抓一只放在手心,不想再尝试大人口中“像蚂蚁夹一样”的痛感。
我可不喜欢这里,这座没有梧桐路,没有三轮车,没有稻田,没有河没有桥的城市,甚至不喜欢这里的狗,不亲近人的山狗。
尽管这里也有路边摊,有喷泉广场,有立体的老公园,有小时候的糖,有鞋底一圈红泥卖柚子的老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这天终究会下雨。
那还请你善待这一只他乡的蝉,它永远不会解释,它只想忘掉被别人当做屎壳郎的那天。
我躺在这个地方,突然想起,没有理想的人连孤独都没资格。
我变得和你好像,倔强地认为这个世界很差。
我写了信,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