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鲁班石
第一次读到《乡愁》是二十五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是一个在外漂泊了快两年的游子,那时我也快到二十岁了。
那个时候的我读《乡愁》时,只知道体悟个中的情感,并没有深究“余光中是谁”,其实也不知道,更是没有查查“谁是余光中”,却又将《乡愁》这一诗文连同作者“余光中”的名字,工工整整地抄录在一个新笔记本上。
我被《乡愁》凝练的字句所迷恋,我被《乡愁》真挚的情感所笼罩,我被《乡愁》浓浓的愁绪所感染。
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在十八岁之后,一直飘泊在他乡,以后会在他乡生活那么多年。但实际上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追求生活的方式已经是完全要在他乡长期工作生活的倾向了。
读到余光中先生的《乡愁》之前,我是一门心思想在外面闯荡一个自己满意的天下,所想所做的一切都是想着如何改变自己的人生,对于“念家思亲”这些自认为儿女情长的事想得极少,也时常会取笑那些因“每逢佳节倍思亲”而偷偷流泪的大朋小友,还会煞有其事地学着安慰他们。
可那一天读完了余光中先生的《乡愁》后,我那久被压抑的“想家恋亲”的情绪被撩拨起来。我拿起久置的笔,写下了第一封“想家还想家里的亲人”的信,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请了假,到邮局花8分钱买了一张邮票寄走了自己的“乡愁”。之后,又因怕父母担心而后悔寄了这样一封信,就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家人对“乡愁”的回复。
半个月后,一封带着8分钱邮票的亲人来信回复了我的“乡愁”,除了说了一些家乡的事情外,就是太多的安慰,父母一再嘱咐我“想家了就回来吧!”可我想要改变的人生还没有来,怎么能因想家半途而归呢?
怕过多的在信里倾吐“乡愁”引起父母的担心,之后的信我很少再以“乡愁”的心境去写。只是每次粘上报平安的信封口后,我又会拿出之前家里寄过来的信件读一读,以此来缓解我那阵痛的“乡愁”。一张“8分钱”的邮票寄走了我的“乡愁”,不久之后又有一张“8分钱”的邮票会带来一付“解药”,缓解我“乡愁”的阵痛。
在外工作生活了多年,思乡的情绪越来越浓。想家的时候,只要时间允许,我就会不打招呼地突然出现在父母面前;不允许时,再想也得忍着,尤其是逢年过节,上百人集中在一起收看“春晚”节目的时候,那带着浓浓想家思亲的愁绪氛围,会被不知是谁悄悄地说了一句“我想家了”的话语点燃。可我们都克制着自己,不点燃“乡愁”,不让那“微不足道”的“乡愁”影响我们伟大的事业。
在《乡愁》的陪伴下,现在我还飘泊在他乡,但在想家的时候,我会放下一切,用一张车船票把自己泊回家乡,去缓解那在外难以平复的“乡愁”,然后再用一张车船票带上亲人的嘱托和期盼,去继续我那伟大而令人激动的事业。
如今(2017年12月14日)诗翁余光中先生驾鹤西去了,享寿90岁,他留下了经典的《乡愁》,但他那“乡愁”还没有祛除,因为他人还在异乡,心却只在家乡。
感谢余老给我们的《乡愁》,也感谢他的《乡愁》让我们真正读懂了“乡愁”,更要感谢他再次让我们对“乡愁”的依恋。我还想说:“其实对于每个飘泊在他乡的游子来说,有“乡愁”未必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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