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浅浅的诗和闲得蛋疼的人
文:我是素颜
这些天各大小文学群里,有关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的屎尿诗被一干人大批特批,一二再,再二三地刷频,不由引发了好奇,也巴巴地找来读了一读。
读完乐了,多么调皮的两个小儿,一个把尿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囗,听到阿姨急得叫娘,另一个故意使坏,也把尿尿到了办公室门囗,还不无挑衅:你的两个娘都尿了。脑补一下当时的画面,年轻(或年迈)的阿姨气急败坏地看着两个一脸坏笑的“小娘”,哭不得、笑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恨恨地回家,巴巴地等待两个小娘的亲娘回来,气呼呼地告状:你家的两个女儿厉害,办了坏事,还要当我的娘。
年轻的诗人妈妈听了,也是乐坏了,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女儿们还有这种搞了破坏之后,极为狡黠的小智言,乐颠颠地写首小诗,公开发表出来,本想博众人一乐,没想到事与愿违,被小儿屎尿缠身,再跳不出来。
晴晴和朗朗,两个天真的小女娃娃,妹妹朗朗在姐姐的床上拉屎,居然镇定自若,捏着屎出来,做妈的看见了,得多大的心胸啊,捏着鼻子把这个"王”提拎卫生间,估计得先把王的小手在便池里涮涮,才敢让她在水盆里洗手。
视频里我们看到有小儿把花盆打翻一地,满脸花猫的形象,不由慧心一笑;我们看到大人从泥潭里拎出小儿来,跟在后面气得直乐的画面也忍俊不住地乐。一个个熊孩子干的熊事,直叫人气破肚皮。愿拍视频的拍个视频娱乐大众,众人看了无不哈哈大笑。
一位妈妈教训七八岁的儿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儿子气得大哭,自己居然吃屎长大的,委屈的不要人要的。真真活脱脱一个吃屎娃娃。
会写诗的妈妈把小女儿玩屎尿的壮举,写成了好笑又有点诗意的小诗,一首后面一句:你的两个娘都尿了。一首后面一句:那样子像个归来的王。总结的极有诗意,怎么就招来那么多的非议?实在不可理喻。
乾隆皇帝曾做了一首落花诗:一朵两朵三四朵,五朵六朵七八朵,九朵十朵十一朵。写到这里,乾隆卡壳了,大臣纪晓岚接了一句:飞入草丛都不见。前面的句子读来哪有一点诗味,结果收尾来一句,诗一下有了诗的韵味。
有老人做寿,请了纪晓岚做贺寿诗。他突然憋出一句:这个老人不是人。听得众人无不侧目,这是砸场子来了,结果他继续往下念:这位老娘不是人, 九天仙女下凡尘. 四个儿子都是贼, 偷得蟠桃敬母亲。
瞧瞧,初闻是骂人的话,细品一下,夸得人还怪舒坦。
高深的诗有之,低俗的也有之;风花雪月的诗有之,下里巴人的也有之;为高风亮节的唱赞歌的有之,为虫蝇蛇鼠诉诉衷肠的也有之。贾浅浅写了两首带有屎尿的诗,也不知碍别人什么事了,怎么就一窝蜂群起供之,大放厥词指责她的品位,批她不会写诗,专传屎尿诗,污人耳目。就因为她是名作家的闺女,因为写了几首屎尿诗,就德不配位了。听来可笑极。
怎么太多太多的人,飞蛾扑屎,只把目光关注到屎尿二字上,怎么就看不到一个叫晴晴,一个叫朗朗的两个比俏黄蓉还小不正经的小女童呢?试想这两个女童是咱的娃,这几件祸害人的事发生在咱家,咱会不会当成新闻,四处讲给亲朋听,想来讲的人一定是绘声绘色,听的人也一定聚精会神,要急乎乎地抱抱这两个顽劣的小可人儿,闻闻朗朗的小手,还有没有屎味味。
假如身为副教授的女诗人贾浅浅一百首诗里,有五十首是写屎尿的,我们是得质疑一下她的诗作品位。几百首时有几首出现过屎尿、性、做爱之类的字眼,就上岗上线,纠住不放,下定义做结论,戴帽子打压,实在是闲得蛋疼,无聊之极。
随便从网上找两首她的诗出来。诗文如下:
巴黎圣母院4月15日大火
哎!圣母玛利亚,法兰西历代
石匠、木匠、铁匠和雕刻师心里的
“我们的女士”——她知道
时间当然会改变一切,包括
永恒与不朽
不用说莫里斯·德·苏利大主教脑际
高高的哥特式塔尖,180多年来
《天库》里天使与魔鬼的数量保持黄金比
荆棘花冠犹在,贞德犹在
最后的审判迟迟未至
塞纳河畔,怀揣邪经的人在暗处
笑不可支。但我们用心寻找的西堤岛
仍有高高的祭坛、长长的回廊
以及雕梁画栋。我们仍可在雨果的手稿里
挖掘出凯西莫多敲钟的双手
▍斯里兰卡
月亮在僧伽罗人和泰米尔人的睡袍里
翻出过狮子、菩提树和猫眼宝石。
一年又一年,热带季风
使马可·波罗和三宝太监
在纪念碑里睁不开眼。
马哈韦利河两岸还行走着铁木树
但蓝色睡莲悄然不见。
死亡如猛虎,在四月二十一日
将数百个亡灵赶入荷花瓣。
谁还能在大象孤儿院外饮着椰花酒。
我听见《顶礼,顶礼,母亲》的哽咽之声
面前的一杯锡兰红茶有了波浪。
诗文后面有好多人留言看不懂,看不懂就对了,毕竟认得屎尿的人,比知道“巴黎圣母院”的人多的去了。人们更关心自家屎尿的事,至于“巴黎圣母院”是不是着火了,敲钟人有没有丧身火海,斯里兰卡是什么鬼地方,与我何干?自身屎尿的问题才是大问题。
苏小妹曾告诉苏东坡:心如如来,视别人亦如如来。如果只盯着屎尿看,想必是看不到其他的景色的,这叫“一屎障目”。
贾浅浅,继续写晴晴朗朗的屎尿故事,这吃屎娃儿,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