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真是跌宕起伏。上周末勉强写完要交的作业,留了两个小时听网课,自认为三角函数已经下了一点苦功夫。晚自习打算磨我的数学基础,然而在回校路上收到阮老师微信,明日白云时事记者要来采访,我或许要作为学生代表说两句话。我是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于是犹豫了一晚上如何把稿子写漂亮,我去找语文老师,他刚刚写完一篇要交上去的面子文章,他笑着说老师不仅要教书,还要做很多其他事情,比如说这。然后他们给我列出几个点,5位一体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广州创建文明城市之类的非常大的话。我回到了座位上,冥思苦想一会儿没有进展,于是写了点作业,其实什么也看不进去,我的笔在动着大脑却仿佛没有思考。期间肾上腺素狂飙,胃紧张的抽着疼。快下课的时候,老师到班里找了我一次,大家十分惊异。我们在办公室里,我双手搅来搅去,我坦言害怕花费过多精力而最终没有派上一点用场的话,我会十分难过,可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就算努力也不能想出点什么。他说这个任务交给我其实是老师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错,这么正经的主题确实不能想出点什么花样。他又说理科生适合埋头苦干,让他说点什么就显得木讷,而我这种文科生浪漫有激情,内心十分有想法。他不无感慨的说,看我之前给大家介绍诗词时的照片,刚开始也显得拘束,后来就越讲越好了。于是我十分感动的,怀着一肚子惊恐不安回到宿舍。当晚仍然没有想出来,还落得失眠,当我神志清醒,脑中一片澄澈清明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并且按按眼皮已经肿了起来。第2天早读的时候,强迫自己在大家的背课文声中集中精力写了点儿东西,课间跑去给语文老师看,他又笑我说这是书面语言,我不需要背稿子,要形成逻辑,用自己的话说出来,又说他似乎传达错了信息,让我误解了什么。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心安了,过了这个坎就成事在天了,我已经努力过写过稿子,任务算是完成了。上午将近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忘了这件事,历史课昏昏欲睡时阮老师突然进来招呼我。我打开行政楼301的门,见到有同学正在接受采访,以心灵使者的身份。我当时已经大概明白我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而我所准备的东西果然也要淹没在历史洪流里。也不算是一无所获,看东哥和记者一问一答交代学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要想报道这个学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的互联网大数据发展的如何?信息技术智慧生活有没有做好,东哥打电话和对面探讨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只有饭堂的监控设施还可以拍一拍。后来实在没有话题,东哥就问我们几个是否学文科,可以跟记者姐姐探讨一下,那个姐姐说起这份工作工资不高,靠的是热爱。我问了几个比较尖锐的问题,像他所报道的如此政治化却又非国家大事的新闻,真的会有人看吗?如今报纸的销量如何,面对群体主要是哪些?那个姐姐也说他们的工资主要是靠财政拨款,他们是完全没有盈利收入的。主要是企业会看一看,报纸确实不太好做,所以发展起融媒体。
后来采访那两个女生,摄影组众人对我说我可以回去了,目光一起射过来的时候我感到一点悲哀和无助,可我还是非常理直气壮而显得毫不在乎:我看一会儿。他们就笑。我叹口气,对语文老师说我过去两年做过许多类似的无用功。他严肃:都会有用的,不是无用功。
英语做了浙江省的高考卷,我完型错了好多,查完单词之后去找老师。她欣慰地说我现在开始在英语上努力了。又举了个奇怪的例子,你不管是跑步还是跳绳减肥,随便选择一种,坚持下去都会有效果,学习也是一样。
两天月考下来有一种苦涩的感觉,一方面太想把它当回事,如此匆忙而准备不充分,考察范围暂时顾及不到,太过关注这个分数会打击信心。另一方面又觉得努力了一个月总得有一些成效。虽然我的努力微乎其微,每天是课室最后几个进班的人之一,早睡晚起,课间老往外面跑,就算是零碎作业也要堆到晚自习。一学霸同学老跟我诉苦,说她的各种焦虑。“好烦啊……怎么办,没复完”,我每次都斩钉截铁:“那又怎样,还有下次,老这个心态你整个高三怎么过”
轮到我自己又不由得产生一点惆怅,不过我不说出来。
到了考最后一科,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数学老师,他转头见了我,像上次一样:“xxx,加油哦,好好考”,同样比了个“曲肱握拳”。谢晶晶说我的形容十分恰当,果然声如洪钟,当时半个班都看过去了,上次收到祝福之后考得极好,这次我的笔又被开光,我肯定又能怎样怎样。(我:你客观唯心主义)而事实上对了几科答案之后我知道这次考的不好,班门口的“文科精英榜”都未必能上,不过没事,还有下次。
平凡的生活里还是有一些东西在闪光 ε=(´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