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告诉我的母亲我去雅安找他并告诉她那晚要和他住一个酒店一个房间时,她把对着她脸的摄像头拿开了,屏幕里是她房间门的门帘,那是我大学毕业时舍不得扔掉从宿舍门取下来拿回家的,她洗了挂在自己的门上。
母亲许久没有说话,我也沉默。静静的空气里我能听到母亲那边无声的啜泣。我想我应该知道母亲为何低泣:女儿终究跨出了那一步,从懵懂无知依靠父母的女儿变成了男人身下的女人,她一时无法接受所以低泣。
我终究是要飞向远方的人,又怎能一生都活在您的庇佑之中。
我接受世间发生的一切,时间会给我答案!
这所以命名为远离,我与我母亲产生了距离,我与我朋友产生了距离,我也与我自己产生了距离,我不是我了。这是跟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有关。我们的思想保守封建迷信,拥有男人之前是一个人,拥有男人之后又是一个人,并且后者带着肮脏和罪恶。要改变这二十几年坚定如一的思想,就得重溯自我。
我确实需要重溯!教育里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完全是颠倒的,我只有重溯,才能适应这个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