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脾气随我娘,又急又躁,大大咧咧,有啥说啥,甚至对我女儿们也都动不动就瞪眼,甚至小小的动动手。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脾气没变,年纪大了,最小的女儿也在我的臭脾气下结婚了。
过年了,感冒了,身体好不舒服。尤其是从前五口的大家庭,一下子只剩下我们老两口眼瞪眼了,心里真的是揪的疼。
会老母亲老父亲家过年。老母亲啊,也在这年根头上走了,一下子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心里空荡荡的。
屋子里充满回忆,让我无法驻足。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看看天,看看地,想想不在身边的那些人,念念曾经的事。孩子啊,不知不觉的就大了;人啊,不知不觉的就老了。天说变就变,上午还风和日丽,暖暖哈哈的,下午就起风了,凉了。年啊,越过,心里越不是个滋味……
(谨,以二大爷口吻述)
(二)
女儿,女儿,小时候盼着她长大,长大了盼着她谈恋爱,谈了恋爱却不舍得她嫁出去,可是那时候还能说什么呢,难不成还拦着不让走吗,哎。
就这么个女儿,有一个嫁出去了,真舍不得,留下老两口在家眼瞪眼,尤其是过年时,别人家满堂欢乐,我们家孤孤零零。
到这个年纪了,说实话也不怕女儿嫁出去了,就是怕宠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在人家那过得不开心啊。那样,我们怎么办啊。不能叫回家来,也不能顺着女儿的心说人家不好,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不能再和从前那样护着女儿了。
女儿啊,不是爸妈不爱你,而是爸妈年纪大了,不能和从前一般了……
女儿啊,不要忘了爸妈,我们不能说,但是真的想你啊……
女儿啊,结了婚,常回家看看,你走了,爸妈就孤零零的了……
女儿啊,爸妈,无论做什么,无论脾气性格怎么样,终究是爱你的……
(谨,以每一位有女儿的父亲母亲口吻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