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及读书笔记,生平是第一次写这种随笔。可偏这是冯老先生的《俗世奇人》引的我实在想动笔不可。晚生刚巧于书店闲逛,遇见了这本《俗世奇人》,心生喜爱,便取了薄金买了下来。这口口声声文言词儿,是有些别扭,但却是感慨于读书之后。
书中记载了多少人物,我不刻意去记,求的便是要看看冯老的人物塑造能力有多强,能在我心中留下多少印象。
首位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便是这“酒婆”。“酒婆”,是天津卫上一位让人尊敬的女酒鬼。可人家博得的赞赏多,便是潇洒走一生。“酒婆”的故事能赢得人深思是在那酒馆老板,老板原先为人奸诈,糟酒里还掺水。这使得酒婆每次从酒馆里出来,走到十字路口,酒便醒了,从未出过事。可也不知是天公之戏还是命数注定,老板六十得子,跪在佛祖面前祈祷,发了良心。言道是:再也不往酒里掺水了。然而就是这天,酒婆照例拿钱换酒,可走到那十字路口,酒没醒,人却与世长辞了。就像那酒馆老板感慨的一样,这人生之理、为之人道,你还是真说不出个道道儿来。假酒喝的谁都高兴,可自个儿昧了良心,真酒自个儿卖的安心,可却送了人家的命。这其中的理,怕是再给我个八载十年也难懂得。
下一个久久于心中的,便是“好嘴杨巴”。于李中堂面前一句:“下人不知中堂不爱吃碎芝麻”,既保住了自己的饭碗,又保住了李中堂的脸面。冯老没有着力去写这杨巴有多油嘴滑舌,反倒是把杨巴那心里的、嘴上的,可人儿的功夫展现得淋漓透彻;也顺溜地将那官爷们的笨拙,讽地酣畅淋漓。可谓将“肉食者鄙,未能远谋。”显得透彻的很呢。
再谈及那“蓝眼”又给人挑出一人性奸诈来;还有那“冯五爷”、“泥人张”,若非细细介绍,怕是成了本四不像的《俗世奇人》传书,惹您笑话。
纠缠了这么些,想说明白的就是:这天津卫上有这么些亦虚亦真之奇徒。这大千世界可更是无奇不有啊!算是一本小的“世道经书”,教你从洞中窥见人间世道。你会发现这些故事是以故事主角命的名,可那抢眼的三成是副角儿。就这说明这人情之事非是你唱我和、一来一往不成啊。也算是使人明白:人生于世,你自认为自己是世界的大主宰,可你却不知道,你往往只是配角儿手中的提线木偶。只是你粉墨稍重,灯光稍明而已。
二者而言是这句话,“有能耐的人往往都死在自己的能耐上”,教我深思。从辩证角度而看,“技多不压身”不假;可是上面那句话也不假。但这并不对立。因为,一个强调技艺之精,一个强调记忆之多。技艺多,那十之八九手艺不精,一身解数可供养家糊口,却不至于招人忌恨,惹祸上身。相反,若只有一门手艺,若又使得到家,那就是若无同行敌手,便是异行冤家。一个人,一旦有个一手通天技艺,心高气傲也是早晚的事。再者而言,这人世上什么人没有,你纵使再低调,也有招摇着找你去显摆的人。如此看来,像名家所言,“有多少人为你喝彩,就会有多少人为你喝倒彩”。这世上喜欢你与讨厌你的人永远是一半对一半。你手艺了得,自然引的别人敬佩。可你永不知,背地里有多少人恨地咬牙切齿,招得暗处,处处是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再者而言,这“艺高人胆大”正是如此。有能耐的人往往都是天皇老子谁也不惧。但这样的人,怕是只有在小说中令人啧啧称叹;到了现实,怕是惹人唏嘘。人活一世,既要像孔子,懂得积极入世,又要像庄子学会适时的“佛系”,才有“大丈夫能屈能伸”。国人讲“中庸之道”,如今又何尝不是?“中庸”,不是佛系,是会忍,而得大局里一时风平浪静;而于时代之洪流中,积极跃进搏取适取功名。
最后笔者想说,这人在一世,有人可谓是千古流芳,抑或遗臭万年;有人却只如蜉蝣芥草,沧海一粟。究竟谁是真幸福,哈哈,也没人说出个道道儿来。
末了想说此番话,正如这书名,《俗世奇人》,正是有了俗世,才能成就这高雅的艺术世界。若无下里巴人,又何谈阳春白雪?
因此,倘若你现在正为学业奔波;倘若你正在为工作奔波;倘若你正苦闷于眼前之苟且,苦寻诗与远方而不得。那么,君劝勿执迷,不悟才真悔,诗不若烈酒,远方不比眼前生活来的真切。
愿: 于俗世之中,品人生平淡之理。
读《俗世奇人》有感
2018年6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