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下,一个人立在路中央,鹰一般的眼睛看着远方的一举一动。突然,他趴了下来,耳朵紧紧贴着地面,似乎听见了什么。果然,不一会儿,远方的一辆马车便赶了过来。根据马的嘶吼和马车的发出喑哑的声音,他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一个黑影从半空迅速落下,他的剑直接刺入花轿,只听见车内一声惨叫,一人应声倒地。四个随从惊慌失措,像受了惊的兔子朝四面八方逃去。那黑影的脚轻轻地点地,便像长了翅膀的鸟儿飞了起来,随后便追上了三人,杀掉了他们。风刮得更狠了,却怎么也寻不得第四个随从。他合上自己的宝剑,轻声走到了轿子旁,取出了包裹,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昨晚四人暴毙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在村子里传来了,村子里一下炸开了锅,村民议论纷纷,但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正好赶上新任县太爷上任,大伙也都想看看,这个县太爷有没有本事破案。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县太爷要想树立自己的威信,必须搞出点动静才行,这县太爷也不例外。上任第一天他便把前一任县太爷欠百姓的钱都给平了,这既做了好事,也深得民心。第二件事便是减税,上一任县太爷征收的税太多,百姓连连叫苦,这下可好,又减轻了百姓的担子。这第三件事嘛!不必多言想必你们也知道,就是追查这个案子。县太爷亲自来到了案发现场,做起了实地考察,可除了四具尸体,再也没有发现其它东西。仵作对尸体做了细致的检查,走过来向县太爷说情况。
“大人,小人前来禀报。”
“讲。”县太爷背着手说。
“受害人都是被宝剑刺死,第一人宝剑直接入天灵盖,当场毙命。还有,此人已面目全非,无法识得此人身份。其余三人都是在逃跑过程中被杀。凶手不是本地人,应习得一身好功夫,擅长用剑。从现场的足迹来看,此人轻功了得。”仵作说。
“可说来奇怪,抬轿应该是四人,这其余一人何在,这就不了了之。”仵作补充说。
县太爷皱了皱眉头,说:“凶手不是本地人,你怎么看得出来?”
“启禀大人,本村百姓不习武,崇尚文治,诗篇经文可识得,独独没人会功夫。这也是本村的习俗,远古至今,一直如此。”站在一旁的先生说。
“好。”县太爷说。然后便安排衙役把尸体抬回,等待进一步调查。
县太爷问先生:“先生怎么看?”
“不是本地人,肯定是外地人,外地人?会是谁呢?”先生说。
“可能是逃窜流民吧!”县太爷背对着先生说,说罢便走远了。
吃完晚饭以后,县太爷便进了自己的房间,烧了热水后,便开始洗澡。洗完澡之后,便换上了素衫,倚在灯下开始看书。这时,他轻轻打开了抽屉,却发现了一封无名信,于是他便打开信封读了起来。忽然,他那淡然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环顾四周,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又看了看信,信上赫然写着:大人好功夫,在下佩服。
县太爷吓出了一身冷汗,莫非是他,那个逃跑的抬轿人。不,怎么可能是他,他被我吓跑了,没有那个胆量。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县太爷思量着,却始终摸不到头脑。只好老老实实写了回信,放回了老地方。
第三天,县太爷问先生:
“可否有人来认尸?”
“有,已认领。”
“啊!何人前来认尸?”县太爷问。
“自称是其中一人的兄弟。”先生说。
县太爷脸色阴沉,面如死灰,可现在,他只能故作平静。
“人在何处?”县太爷问。
“已离去。”先生说。
“你可记得他的相貌?”县太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