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兴奋,就有多焦虑。
晚上溜去永嘉吃堡王。自从永嘉也开了堡王之后,我去堡王就和在南门时去吃吉野家一样稀松平常。
堡王的奶茶蛮苦的,习惯之后也就还好,比起熔岩蛋糕,我可能更偏爱单纯的香草冰淇淋吧,噫,讲出来都觉得很罪恶。得出结论:一个人是吃不完两份大薯霸的。
吃得有点过饱,溜达回去的路上,一时不知道该听什么歌好。
过了4C那座桥,因为觉得还是有点饱,决定绕道去篮球场溜达一圈消食儿。如果看到有妹子在打球一定要上去蹭球打,就算穿了秋裤出门也要打。
然鹅并没有。新铺了塑胶地面的篮球场,投篮的男生三三俩俩,显得稀稀落落的。不免回想起一中的球场,下午的第四节,从不会有空着的篮筐。就算一开始只是投篮,人多了自然也就组起队了。
可能真的是太久没运动了,最近极其、特别地想打球,也特别怀念高中打球的那些日子,单纯而开心。但心里也会批判,这样并不可取,安心只是因为呆在了舒适区并且无视外界的压力。
溜达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一个独自带着球往球场去的男生,羡慕,我不知何时早就失去了独自打球的勇气,失去了没有理由也能去做某件事的勇气,我一味地求解、求全,却忘了轻狂这厮最不屑地就是算计和委屈。
我现在依旧很狂,狂得猥琐且委屈,一边心里面已经把“知不能王,愿为良臣”驳斥得一无是处,只装得下骄矜放纵和人言我心似鸮又何惧,一边又十分世俗地理智,一种不论是古人还是来者都会觉得十分傻逼的心理状态。
我觉得我的心理表征大概已经被荒野行动改得差不多了。人兴奋起来之后,闭眼全是泛着虚假金属光泽的M4A1和两盒黄色的5.56步枪弹,脑海中充斥着小群岛带的景象和顺时针旋转了45°的四倍镜开镜画面,以及那个在岸上杀了登岸的我的人。我都怕哪天一着急,顺势从二楼阳台跳下去,反正不掉血。
初印象里,威廉·巴勒斯是that generation里我最偏爱的一个,我下午读了一点裸体午餐,唔……我明白他才华横溢,但原谅我的市井与粗俗以及体制化吧,我实在无法从我读不懂的东西里感受到才华,他的表达和我的理解大概不在一个维度。
不安和懊悔就像病痛,可以说是毫无用处了,却往往难以消解。
兴奋而无法入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自然是黄伟晋。这一两年来的笔记我一直在思考、谈论、讨论的,都是事故人情,对于追星一向放任自流,现在却也一并列入了思考清单里。
所以为啥清单里都是这些求得解却求不得全的问题。
在坦然地接受“既然大家都是在苟活就不要再去纠结那些哲学大义”之后,整个人反而更浑沌了,说是不求穷通,不求穷通,其实现在求的和穷通的级别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具现化的,已知可被实现的穷通,心理状态就是前面说的,理智地藏起幼稚的狂,整得比中二病还丢人,怪不得总会恼羞呢
这种程度的文字万没有写下来的必要,但确有表达的必要。
One day I'll find the right words,and they will be simple.
就算还带着求解、求全的惯性也无妨,迈出舒适区,寻找自己的万物理论,或者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