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教师节,我是这样过的:上午替去被县领导接见的优秀老师上了两节课,下午上了两节自己的课,晚上上了三节晚自习。
本想在教师节当天写点什么,却没了时间,到了今天,当时的好多想法都想不起来了。
当老师二十多年了,总觉得只有上课,上好课才是最根本的东西。可是现在却越来越觉得事实上并非如此。
这几年我们这儿学生外流很厉害,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县里开始重奖高考。一是对学生的奖励。凡是在本县就读,考入“211”大学的学生都可得到近二万的资助;二是对高三老师的奖励。特别奖第一年一万,第二年一万二,第三年二万,达到了三万。每年十人,高三年级共有五十多人,奖金呈梯度而非坡度下发。今年是三万、二万、一万,然后是几千元,没有中间档次。这就造成即使是教同一班级的老师奖金也会相差二万元。对于只有工资收入的老师,这样的奖金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几年来有的老师已经多次获得,而有的老师与此无缘。
而一些事情,一旦与金钱挂钩,就不再那么简单。就像今年,开始公布的是十人,可最终得奖的是十二人,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发证书时,居然没有后加的两位老师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临时加上的。这就直接说明了件事情的不透明不公平。
一些老师的积极性很明显地受到了打击,今年好多老师选择了离开,既与学校工作的紧张有关,也与不公有关。因为,不是你只要认真上课了,就可以得到认可。
人为的主观倾向和受奖人的高度集中,必然带来了一些负面效应。
作为一个在这个学校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师,对一些事情我已能看清看透,尽管心里有一些不平衡,可并不影响情绪,我很庆幸自己成了“老”老师,否则我不知自己是不是也会选择离开。
必须承认,教学成绩的取得应是一个团队的努力。在高考中6—1绝不等于5,而是等于零。
十年前,我第一次担任复习班的班主任。那时学校的复读生招生很困难。大部分选择复读的同学去了外地,可以说我是“受命于危难之际”。那年一共招了不到八十人,其实一个大班也是可以的,但年级主任还是分成了两个小班,他的意思是让两个班形成竞争。那个班的班主任是与我一年分来的老师。他说:咱们没有什么好竞争的,我觉得还是合作好。于是早操时,他若没来我就组织两个班跑操;若我不在,我的学生有事就可以找他解决;学生中出现了问题我们会共同商量解决。结果第二年高考我们两个班取得了历史性突破的好成绩,而那年来复习的学生达到了170多人,甚至还有一些附近县的学生。学校给了我们俩“优秀班主任”的称号,每人二百元奖金。当时我们也都很高兴,干劲依然很足。
所以说,团队的合作绝不能忽视。
不管怎样,事情已成过去。三万的奖金已到了一些人的手里。尽管我也付出了很多,尽管我没得到最高的奖金,但我仍会以平和的心态去对待工作,对待学生,一个老师最成功的当是学生考入理想的大学。
我会继续努力,爱我的工作,爱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