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只属于我们的小城故事

文/卿已陌


我只不过是一个曾经经过这里的旅人,不小心匆匆一瞥了它的面容。然后再也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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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一座城都有它的故事,就像一部每天都不间断更新的连续剧,它调皮的躲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每天经历着日夜的交替,上演着独一无二的画面,时而寂静,时而鼎沸,每天都上演着各式各样的人生百态,同时它也像一列没有方向的古老的锈迹斑斑的绿皮火车,载着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灯火通明的建筑物……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古老的故事一起奋力的奔向未知的远方,谁也不知道这列火车会开向哪里,没有人会知道,但是每个人都默而不宣的坚信它会开向美好。

你有没有尝试过去了解一下你以前所生活过的城市,它的每一天分别又是什么模样的,那些东西,那么些的东西一次次的压垮着它那老旧的身躯,在那么长的历史长河中,它没有一次因为重负不堪而抛弃它们,在一次次新事物的冲击和摧残下,它还是坚持着它原本的样子,干干净净的迎接每一天新一轮的朝阳,用它历史的厚重无私的滋养着,熏陶着每一个借助它怀抱成长着的可爱生命。

我坐上慢速行进的公交车里,在阳光缓慢倾斜的时分里横行穿过这座城市。引入眼帘排满的是屋檐连接着屋檐的庞大的景象。一排一排的像海潮般汹涌而至,不断的快速与我插肩而过,在这个与黑夜靠得太近的时分,抒情描写议论似乎都带上了太多的情绪化。我的学校,我的生活,全都融入在这座城市里。很多人的生活也都繁衍在这座城市里,它们就像一张硕大无形的细网,铺天盖地散落在各处,盘根错节,众横交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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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往往凑得太近的两张脸就只剩下变了形的看不清轮廓的眼,看的太久的字的框架结构就会变的格外陌生,当我决定用文字将你描绘出来的时候,我就只能是个过客的身份,一个异乡人的角度去看待你。因为无论是赞美或者是批评都不会是你最真实的样子,我看你的位置和镜头只有不断的退后,退后,再退后,以一个外来者的眼光去观察你,才能看清楚你原本的样子。因为我怕我会偏心,只看见你的好,因为你确实也是那么的可爱又可敬。

流连穿梭的时刻忘不了隔绝出来的旧时光,于是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装,冒充一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旅人。当我的肩头压上沉重的单肩包出现在某一个分叉口的时候不见得每次都会看见红绿灯的标示,因为毕竟红绿灯安置的地方少的可怜,一年也过不了几次红绿灯。推着自行车的老人白了头发观望着两旁的井然有序的车辆。背书包的小孩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叽叽咋咋的聊天,脸上被晕染上阳光特有的色调。情侣的手牵得更紧,男生看车的间隙偶尔也会低下头看看身边的女孩子,两边的行道树上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着身躯,迎接着阳光的沐浴,一切是那样和谐,一切又是那样平常。

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大概慢才是它的主流 。不紧不慢的上班族。悠闲小憩的老人。闲逛买菜的主妇。以及学校门口拿着棒冰的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什么都是慢悠悠,晃悠悠的,像一帧忘了播放的图片缓慢被停搁。老早前的时光里,校门口卖冰激凌的叔叔是世界上最帅的人,校门口卖棉花糖的老奶奶是最慈祥的,拿着积攒了好几天的零花钱买着香甜的辣条和花花绿绿的小人书,而开间小买部这样的念头在彼时那个小小的的脑袋里是最了不得的职业。那里是一切有趣的源头,因为有它的童年才算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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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钟缓慢行进的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就像还没睁开眼的样子,街道上是洒水车遗留下的未干的深深浅浅水痕和寥寥无几的敞开着门的店铺。这座没醒来的城市还在梦里的时分是最可爱的。只有晨锻尚未回家的退了休的老人晃悠悠的在街边踱着悠闲步子。就连平日拥挤的公交车上也会突然空出了许多的座位。突然想站起来,用惯用的姿势看一看它婴孩般可爱的叫人讨厌不起来的面孔,然后在心里给它“咔嚓”一下拍下一张照片保存,因为只有心里的记忆是时光带不走的。

街道两边的梧桐树早已带上枯黄的色彩,一片一片皱巴巴的叶子飘落在杂草丛生的花坛里,然后再在下一个季节里再次变成它的肥料,滋养着它的根须。早市开始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是即将热络的马路被灰色水泥覆盖着的完好面目,零星的点缀着白色或是黄色,是的或是虚的的线条,缓缓展现出它本来的样子。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端详过这座城市,它就这样每天在我的时间与视线中频繁出现,但这样亲近却没能让我看清楚它究竟是什么样的妆容。原谅我的粗心与不仔细,看不出这表面的事物中隐藏着多少面的深意而无法变得清楚。

坐着公交车在并不复杂的城市里游荡。不看公车前车窗的号码牌,也不管到底是东南西北的哪个方向,总是喜欢随性的跳上去,随便找一个左边靠窗户的位置,推开窗户让风畅快的溜进来,然后在它不紧不慢的行驶的路上一直观望每到一个停站点,总是会有一大群人拼命的往车上挤,同时也会有另一群人从后门晃悠悠的下车。车里总是会有操着异地口音,有的时候用听不懂的方言相互闲聊的人,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生动活泼,有些也是愁云惨淡,从语气和表情里面猜测得出是关于生活里的繁琐细碎的事情。但就是那么琐碎地真实的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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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亮黄色马甲的清洁工拿着扫帚,在川流不息的各色车流中穿梭,挥舞着被毒辣的日光晒得有些许缺水发干的手,上面的血管像小树枝的枝桠般的隆起。他们总是默默的默默的做着身边最平凡的小事,或许被路人嘲笑过或许安全也存在着隐患,但他们还是依然重复着每一天的生活。也许他们是穿着旧了许久甚至即将裂开口子来的鞋子,也许他们是吃些已经凉透了的隔夜的残羹冷炙,也许他们为了生活这样奔波劳累还是带着笑着回了家。我们的生活总是遭受了太多享乐思潮的席卷,以至于忘却了乐观面对生活。

车子拐进了一条狭小的路的时候我下了车。也许该看的是这座城市已经渐渐衰败老去的一面,那些破旧的狭小的巷子里的旧式房子里住过的每个认真生活的灵魂都有不少于一个的故事。那是拔高了的二十层楼房里所没有的的故事。每天的夜晚,每一条漆黑的巷子,每一栋小小的窗台边都会闪现些温暖的光,因为它们都是不同的家,有家有爱才会有希望,那才是生活的原本的样子。

被同化被调和被冲刷被洗礼,这样单调的世界里千篇一律到不带惊喜和波澜,平静得像张悄然撒下得的大网,松松垮垮地慢慢地在毫不察觉的时候悄然收紧,于是,那些历史厚重的古老的事物逐渐的消失和被替代。是不断前进的时代正在一点一点的淘汰他们。不论如何,还是特别老区里关上的木门上粗糙的纹路和长出的木刺。有些东西在岁月齿轮的碾压下反而开出了花,越来越历久弥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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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不远就是卖小吃的摊子,围裙上全是油渍的小贩首先先从盒子里拿出一些面团,然后再从面团上弄下一小些面团,然后再把小面团分成两条面条状,再用力一压,最后放进油锅里。油锅里金黄的油“—磁磁—”地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油炸的香味夹杂在油烟味里。摊子的主人躲在腾飞的烟雾后面被熏得眯起了眼。分钟后,油条就出锅了,他们把油条放进白色塑料袋里忙着招呼客人。于细碎流淌中的时光中察言观色所有远去的生活方式,高远无比的天空下孩童的嬉戏声在拐角处,不紧不慢。

依然喜欢旧物,爱上厚重略带沉重的昨日。因为过去是提醒,而未来是被提醒的。在这样的城市里寻找旧物并不是件太难的事,虽然几经变迁不一定再是最原本的面目,但总是有些被不小心保留下来的东西来提醒来唤起关于旧时光里的记忆或者想象。也许在突然拐进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里发现了一个热闹的街市,面带微笑的人在一片喧闹里各自挑选晚餐的材料,并用特有的方言互相的打着招呼寒暄,相互询问近日的状况。

交错着兴奋,骄傲,以及好奇的心理发了酵一般地膨胀起来,一个小小的理发铺跳跃出来,一个大的四面八方裸露出泛黄海绵的单人座椅,老旧的墙上挂着锈迹斑斑的各种理发工具,三三两两的青年人聚坐在铺子平坦的门槛上,听白头发的老人讲述着他记得的关于这座城市的历史,他反复叨念一个地名,后来知道了沔阳原来才是这座城市的原名,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人们渐渐的忘了它本来的的名字,而是改成了并没有怎么被人接受的现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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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完整的了解一座城更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也不是三天两头就能看清的。那么之前的那些自以为是的了解就当是我的无知感慨。我曾自以为只要每天的近距离的接近就是了解,却忘记了很多的了解不见得就是朝夕相处就能得到。那是琐碎的不见内里的浮在表面的尘埃,轻轻一扫便会成为光线里飞扬的灰尘,并且你还得知道它的灰层为什么会那么厚。

当我背着包拒绝公交车而步行往回走的时候,马路上的清洁工还在拿着扫帚不停的清扫着满地的梧桐叶,风把他们的衣角吹起,皮肤黑皱似柏树,路人们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在他们的眼里在这个各种交通工具横行的时代,我不应该背着偌大包包一个人孤零零的行走在大马路旁,而我的路途就这样结束了。或者说,是刚刚开始。也是刚刚启程。

很多的面目。之所以难以辨认什么是最正确的。很多的故事。之所以没来得及看懂。真正地发现了自己只是个驻足观望的旅行者,关于这里我还是有很多的不懂和不了解。我只不过是一个经过这里的旅人不小心匆匆一瞥了它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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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依然还在以我们不易察觉的速度小心的向前奔腾着,缓缓的被修改着,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亦幻亦真。在每一天的新旧交替,四季更迭,最美好的的记忆总是会被定格,创造出永恒的美,留在远路归来的人们记忆里,形成永远的保留的照片,然后被小心翼翼的收藏。

                                                              文/卿已陌

我只是一个人走了很久,很久,以至于,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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