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在夏天的小尾巴渐渐消退的时候,我独自一人拉着皮箱来到了北京,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北漂一族。
我刚到北京新公司的时候,秀秀问我“家是哪里的,多大了”……,我自恋地以为要给我找对象,最后发现人家只是出于好奇心和对新同事的友好而已。
后来她问我: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北京吗,我习惯性地点点头,然后她一副敬佩的小眼神望着我说:哇,好厉害啊,你居然一个人来北京,你怕不怕。我只是低头笑,她已经是第N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几乎很多人都会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一个人来北京怕不怕”。
自己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怕不怕?
我······不知道。
北京,两个字,一座城。可是仅仅“北京”这两个字,就已经给无数人带来了压力,一提到北京,就想起那高额的房租、物价,拥挤的地铁……让很多人的梦想都停留在地图的那颗心脏上,使人遥遥相望,不敢踏进来。
02
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一个人在一座城市里最难面对的就是孤单。可是毕业后我们都渐渐地脱离了“集体组织”,变成了一个个体,分散在不同的城市里,做着不同的工作,上班下班,辞职,换工作,找工作,上班······每个人都要独自去面对孤独,都要一个人学着去成长,不论在哪一个城市里。
在北京第一次拉着行李搬家,恰巧那天来了大姨妈,朋友调侃到:“二鼎,你知道人生几大孤独境界不”。我快速地回答不知道。他继续说“一个人搬家是第九级的孤独,你这来大姨妈,更是雪上加霜······”。我把白眼翻到看不见黑眼珠的状态,尽管他看不到。他还继续调侃说:“丛丛,你快去北京陪她。”顿时显得我即可怜又孤独。
第一次一个人独自生活,一个人搬家、一个人收拾房间、一个人装Wi-Fi、一个人修马桶······终于一个人学会了很多事情,包括孤独。睡觉的时候时常忘了关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时常买一盒大盒饭,用勺子挖着吃,吃不完就放那坏了······最后我终于学会了安静。
在北京工作让我最不习惯的并不是晚上十一点还亮着的办公楼,而是赶地铁。如果你在其他城市觉得公交堵、地铁挤,那请来北京试一试。同事带我第一次做地铁的时候,我被眼前的大排场震惊了,光是进站前排队就要排一条街那么长,好不容易到达了地铁,还要继续排队,运气不好要排两三次才能坐上去,运气好要使劲挤两三次才能坐上去,还得被挤成肉夹馍。
以至于以后每次做地铁的时候,想减肥的想法就会从心底里钻出来,每次都在心里暗想“如果瘦点,上辆地铁一定就能挤上去了。”······如果没座过北京地铁,便根本不懂这份痛楚;如果没有座过北京的地铁,以后都没资格说自己在北京奋斗过。
03
00后的妹妹问我,累吗? 我说累。
“累,那你为什么还来这里?”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写作,可能是因为他们说北京这种公司多,谁不希望能找到一份自己喜欢又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呢。可是来到北京后发现北京确实很大,很精彩,工作机会也多,可是这和不优秀的自己没有一分钱关系,没有一点交集。
后来我没有走,因为我还有很多想去做的事没有去做;因为有人告诉我“没有人天生很幸运,只有越努力的才越幸运”。
我之所以来到这还因为这里有很多像自己一样的人,并且他们也没有走。丽莎和我一样,她是95年的小公主,不一样地是我早已活成了女汉子。她起初来到北京的目的是为了摆脱保护伞和解脱自己,她以前什么都不会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初中的时候,自行车的车气都是妈妈给打好的,可是到了高中后她明白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妈妈也不能赶过来帮助她。
后来高考后,她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家里人觉得一个女孩子跑出去上学不安全,就给她选了省内的大学,为了让家人安心,丽莎妥协了;实习的时候,丽莎想换个城市实习,可是她哥为了想让丽莎少折腾、少辛苦点就让她选择了在上大学的城市实习;终于毕业了,丽莎想终于可以出去了吧,没想到爸妈还是不想让她乱跑,说一个女孩子在外边太危险······
她一直活在别人安排的命运里,一直活在家人的翅膀底下,可是她想成长,她也明白没有人能护自己一生周全,有天她就对爸妈说: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如果不能就让我出去吧。她爸妈同意了,只是觉得她长大了。
就像郭德纲说的吃苦要趁早,年轻的时候去吃苦、锻炼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打基础,人总要自己去努力,去尝试,去突破,自己变得优秀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我在北京偶尔也会觉得世界很空,生活很咸。jason大哥就会给我讲他的经历,他说他刚来北京的时候是很惨,浑身上下不到100元钱,而这100块钱还不敢花掉,在没有工作的那些天,他白天去找工作,晚上就谁在火车站、电话亭等,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可以。后来他终于成功面试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再后来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升职加薪,现在已经是餐饮总监了。
大冰的《啊弥陀佛么么哒》中的《凭什么》节段中的老谢风餐露宿出生入死流浪十年都未曾放弃过理想,多次为实现梦想挣的钱,然后变成一无所有。大冰说敢于奔跑起来的梦想才是理想,老谢的理想,已经从头再来了好多次,每次他都拍着右胸脯对大冰说:冰哥,你莫操心我,最穷无非讨饭,不死就会出头······ 大冰心疼他,佩服他。
大冰在文末说若饮下这碗江湖黄连汤后,你依然沉浸于自怨自艾,请一边用大嘴巴子抽自己,一边想想你惨,你有老谢惨吗?你坎坷,你有老谢坎坷吗?你起点低, 你有老谢低吗?你资源少,你有老谢少吗? 跟老谢比起来,我们一点都不苦。
如果再有人问我“你一个人在北京怕吗?”
我会回答他“我来了,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