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动物记录片的人都能有一个直观的感想,动物世界的的确确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生物学家们称之为食物链,人类世界虽然没有一种直观的食物链存在,但也有各种各样弱肉强食的现象,不是相食,可以称之为欺负。只要是进入社会的人,都有过被欺负的经验。领导欺负下属,上级欺负下级,高年级学生欺负低年级学生,老板欺负员工,男人欺负女人,有钱人欺负穷人,脑子好的欺负脑子不好的,有学问的欺负没学问的,城里人欺负乡下人,有权力的欺负没权力的,本质都是强者欺负弱者。这种弱肉强食的思想刻印在文化基因里,使得文化作品也常以这样的思想作为创作的轴心思想,譬如黑暗森林理论,强势文化与弱势文化,落后就要挨打的思想根植于潜意识里,人们表现出一种膜拜强者,欺负弱者的行为模式。简单一句话,誰强谁有里,谁弱谁倒霉。王朔说过一句话,原话记不清,也搜不到,大意是为什么人类幼崽成长的过程总是要受尽委屈?从弱肉强食思维模式能简单地了解,因为人类社会最弱的就是孩童,其次是老人,再来是女人。事实上,天道真如此运行?显然不是。民间有俗语,天公疼憨人,又有人说,聪明人吃笨人,笨人吃老天爷。天道显然是保护弱者的,道理很容易明白,老天爷要维持天道系统的稳定,如果不保护弱者,那强者还不把弱者吃光了?但人道却非如此。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吃人"!这是鲁迅在狂人日记里所言。“仁义道德”这种伟光正的字眼为何与“吃人”扯上关系?我曾经很久都没想明白,直到我了解欺负链的存在。事实是,历史上大部分君王都是毒龙,商纣王挖心掏肺,铜炮虿盆,刘邦狡兔死走狗烹,朱元璋杀尽功臣,临走还不忘带上心爱的妃子陪葬,其他为了夺帝位,杀老爸,杀兄弟的帝王不要太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本质就是维护强势文化的道统,是君王统治天下的理论基础,讲究“仁义道德”的儒术,是强者用来奴役弱者的一种说辞,而强者本身不受其限。动物世界弱肉强食是血淋淋的,而人类社会则不像鲁迅说的那么直观——“吃人”,比较文明地表现为欺负。但人类社会也在不断进化,我最近看到一则不知该说是荒谬,还是有趣的新闻,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因为发表针对跨性别者的言论而被其粉丝网站除名,并遭受死亡威胁与网络暴力,你没看错,欧美社会基本已经变成谁弱谁有理的弱势文明,并且还在继续走向极端。从发给跨性别者证件,到黑命贵,到各种极端动物保护组织,甚至父母殴打孩子,孩子能报警让父母进监接受教育,丈夫家暴妻子必须坐牢,出狱后还必须与妻子保持安全距离,这些的情形都能表明,西方文明切切实实地在实行保护弱势群体的举动,这当然与其历史中各哲学家的思想传播有关。到底是信仰强势文化,弱肉强食的文明能够走得长久呢?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保护弱者,谁弱谁有理的弱势文明比较发展?我想也许老子说得对,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天道和人道本来是辩证统一的一部分,不管人间怎样地弱肉强食,腥风血雨,天道总是赏善罚恶,扶弱济贫的,我只能这样相信。
冥想随笔——欺负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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