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诗人余光中老先生仙逝,满屏追悼。我即忆起八十年代中期,购得流沙河先生推介编辑之《台湾诗人十二家》。时爱不择手,并荐同学江友。青春年少,并不识乡愁滋味。对《乡愁》一诗那时并无特别印象。于我影响至深的是外号三本一条的一湖南籍诗人,因只带一条毛毯和三本诗书上退台舰船。我此生飘零,盖师于此。自号“飘零之沙鸥”,亦窃自此书。记忆犹新的诗句是“红与白揉蓝于晚天,错得多么美丽。而我,不错入金果的园林,却误入了维特的墓地”。
后来,江友借去了我的《台湾诗人十二家》,不知又是谁从他那借走了那本书。从此,三十多年了,那书就没能回到我的忱边。现在,我在太平洋的南边,书在太平洋的北边。
今晨,在相看激流岛的岸边醒来,翻阅枕边的手机,看到了太平洋西岸纽约的老同学江友,在朋友圈也回忆起那本十二家。追怀往事,不由情起而赋七绝以寄怀:
乡愁难解诵先生,缘起一书友念存。
南北重洋三地分,枕诗望月共涛声。
2017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