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刚到家,仪宝就满脸苦逼地告诉我说她得——回家。
我们现在的坐标是在西安,而我们的家乡则在河南·南阳。感觉虽是在不同的省份,但其实两城市距离并不算太远,火车5个小时足矣。
说她苦逼其实也算不上,只因为上个星期天她刚回去过,这般折腾,回家的愉悦难免就被冲散了,而离家时的痛苦与不舍更叫人难以忍受。诸如此类,她表面完不情愿内心应该还是如小鹿般雀跃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上面作为官方说辞,完全是个扯淡的前奏,我要说的是昨夜她在回家途中的发生的一系列“好笑”的故事。
话说因为仪宝母上突然电话告知她必须立刻赶回家,so下班之后(磨蹭了很久)她飞速收拾东西、跟我吃晚饭,接着穿戴一新准备赶火车。火车23点到西安站,等我将她送至小区门口,一看时间已经22点,估计那时她心底便有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吧。毕竟在她的设想中,19点到家,20点吃饭,最迟21点30就可以从容出门,头发飘飘、衣袂招摇(下午刚去买了新衣服,原谅看不懂她的审美)。眼见夜色已浓,行人匆匆,她就要误车了,不着急才怪呢。无奈之下,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美女仪宝就和我挥手作别了。
天真的我真的以为,她只是犯了一个2B青年总是爱犯的错误(sorry,我也犯过这个错误)。眼见出租车飞奔而去,我以为这么个小插曲总算解决了,赶上火车、准时到家,迎接家人……啊,一切看起来没那么糟的。
熟料,这一切居然都只是开始啊啊!!!24点,就在我打算爬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将刚刚过去一个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向我进行了哭诉。。囧。可能是她有短信包,而我没有,当看到她发来的短信后,我即刻翻出她的号码拨了出去,1s之后就接通了。
短信内容如下:
仪宝:哭瞎了,上车了,多花了100多,求人,还被骂。
我:??怎么回事?我去,谁骂你了?
仪宝:一言难尽,电话来一发?
我拨号,接通。(怀着极度不解和疑惑,想要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情。)
以下对话,90%她在倾诉,我在认真倾听,当真是快笑晕在厕所里(那时我正好在厕所)。哈哈哈哈哈,我还是很想笑。
仪宝(愤懑,不甘):“我真SB!上车了,人真多,好挤!”
我(不解,但听到她赶上了车,舒了口气):“?上车就好,到底你发生了神马?”
仪宝继续气愤:“差点就赶不上车了,被检票员各种嫌弃和辱骂,气的真想和她对骂。”
我继续不解,简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检票员干嘛骂你?她有病?”
她脸上肯定一副欲哭无泪、似笑却痛的表情(我猜的),既郁闷又无语:“我买错票了!”
听完她这句回答,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空了,拿着手机呆了至少5s,半天一个字都没出口。起先只是发愣,慢慢就开始发笑了。为了不让她觉得我在嘲笑她,只好暂时压住这一丁点燃起的“笑”的火苗,仍旧关切发问。
“嗯嗯。”我伪装的水平还行,她没发现异常,“你为毛会买错票?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买成下星期一的!!!”
………………
“爱情使人盲目啊!!@#$%¥#……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中间省略诸多不雅词汇)
我来解释一下啊。仪宝是个飞一样的女超人,她的思绪如潮水般来去往复,无人可以可以掌控。本来她可能计划买票赴千里之约,去面见她师兄的(参见《仪宝和她师兄的那些事儿》,又名《修道日常》),所以才提前看了下周的车票,没想到昨天太过匆忙,忘记改时间了,所以便发生了这一系列惨剧。
看她这么惨,我又忍了忍,收住笑意,装作悲痛的样子继续搞清事情的真相。车票的事解决了,其后发生的事都有迹可循,大致情况如下。
仪宝急匆匆赶到车站,取票之后飞奔进入检票大厅,紧接着找到候车后,捏着车票匆匆前去过检票口。等到检票大妈看了她殷勤递过手中的票之后,拿眼一瞟即刻开骂。一顿乱骂之后仪宝才反应过来,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票错了。悔恨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那时距离火车开到5分钟,改签太不现实,她只有苦苦哀求大妈。可大妈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不断撵她走人。甚至于仪宝也指天发誓说自己上车一定会补票,大妈仍旧冰冷冷的。两人对峙到时间流尽,她只得眼睁睁看着她锁门后,转身离开。尼玛,心累成灰。幸好身旁的另一道检票小哥看她可怜兮兮,又耐心哀求,这才在软磨硬泡之下放行让她进去。
这才是第一重磨难。
我不知道她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冲到火车旁,又忍受了列车员怎样的白眼与嘲讽。也许她已经麻木了,她只想着快快上车。她是不会逃票的,虽然经历了各种苦逼事件,上车后即刻就去补了票。火车是发往深圳的,人又多又挤,她的高跟鞋和长风衣也挤得不成样子,思索再三便补了一张硬卧票。等到艰难穿梭至硬卧车厢之后,又挣扎着爬上上铺,这才结束了这趟奇异的回家之行。
事情的大致经历就是如此。写出来觉得她还是蛮惨的,但昨夜听她叙述之时,真是笑的不能自已。她一开口我就疯狂大笑,以至于最后我们两人各自拿着手机笑到发癫。我会说自挂完电话后我还暗自偷笑了十几分钟,真是乐不可支。我笑点这么低吗??
但作为一个谨慎而又细心的孩子,在临挂电话之前我突然想起最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导致后来我们将气氛由悲痛转向欢脱,这个终极杀器就是那张她已经取出来的下星期一的火车票。在一个正常孩子的思维方式里,那票肯定是要退得呀,但我亲爱的仪宝居然在向大妈表决心的时候,毫不犹疑、大义凛然将票给撕!了!
然而,就在今天早晨醒来之后,一摸手机,一条短信赫然再闪。我本来以为是她到站后给她报平安的,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句:再度哭晕,提前半小时到站,忘了下车!!
PS:《仪宝和她师兄的那些事儿》/《修道日常》:一直是我梦想着写出来的,但迟迟还未开始,暂且拟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