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她眼波一流动,我嘴角便随之一上扬…这便是我和她的邂逅,从此我就“爱”上了她——安妮宝贝。
遇见她的书,是非常随意的一瞥,在众多书籍之中,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心,《清醒纪》,《素年锦时》,《蔷薇岛屿》,这些如诗般的名子吸引了我。随手翻过,那些文字如清风拂面,心为之一动。像遇见了宝贝一样,迅速收入囊中。
“爱一个人,是一件简单的事。就好像用杯子装满一杯水,清清凉凉地喝下去。你的身体需要它,感觉自己健康和愉悦。以此认定它是一个好习惯。所以愿意日日夜夜重复。”(《清醒纪·爱人》)竟有人如此诠释爱。只有安妮宝贝会写这样的句子啊。
“他应更像是你独自在荒凉旅途中,偶然邂逅的旅伴。夜晚花好月圆,你们各自走过漫漫长路,觉得日子寂寞而又温情跌宕。互相邀约在山谷的梨花树下,摆一壶酒,长夜倾谈。(《清醒纪·爱人》)”
安妮写得最多的是爱,但却与众不同的倾诉,仿佛她是一路看花的人,穿过繁花锦簇,落英缤纷于她掌心中,赋诗怜惜于花朵,最后又片叶不沾身,不露痕迹…她笔下的爱都如此轻松无负担,又有一种爱就好好爱,不爱就无怨无悔的洒脱情怀。
这样的句子很多很美“在路途上想起爱情来,觉得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做个伴。不要束缚,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的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空的东西。而是,我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看看这个寂寞的人间。”(《蔷薇岛屿·想起来的爱情》)。
安妮写爱无需刻意描绘一个场景,一个故事,她只顺手拈来,三言两语,足矣。这种化骨绵掌般的功夫真真让人佩服很哪。
安妮的书中除了爱,还有各种邂逅,陌生人居多,诗经有云:“邂逅相遇,适我愿兮”。就是如此吧。
“在王府井新天地的茶餐厅里,被一个穿着孔雀蓝皱纱裙的少女吸引。她赤脚穿着人字拖,骨骼秀丽,细小洁白的脚趾涂着同样颜色的油料。这深刻的孔雀蓝,有海水的质地。”
“咖啡店里,一个男人穿着白棉恤,薄荷绿绒外套,黑色牛仔裤,却穿双塑胶拖鞋,光着脚。在吃芝士蛋糕,看一本书,手中拿着圆珠笔。有一只黑色鹿皮挎包,扔在地上。”
轻描淡写,一个纯洁清丽的女孩跃然眼前…如诗如梦般的那个男人,如此吸引,无限想像空间…
安妮眼中的亲情,有着她那个年代鲜明的标签,心中炙热而又疏于表达:“父母都是不习惯身体爱抚的人。这种方式是我们自己发明的。并且极其自然。我不清楚家里为什么一直不习惯表达感情。”是的,七十年代的夫妻,亲子关系好像都是含蓄的。可是亲情在心中无限缠绕,无论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安妮前期的作品,写情爱,关系,邂逅居多。像《且以永日》,《清醒纪》,《素年锦时》等。形式也是随笔居多,如行走在天地之间的风,时而轻盈明媚,时而沉重,时而阴郁逼仄,时而缱绻…总是让人为之情牵…
现在的安妮已改名叫作“庆山”一个表面看起来男性化的名字,写作风格也较之以前有所改变。如果说以前她的作品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素净女子,那么现在的她仿佛经过修炼得道脱俗了。
正如她自说:“从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写作至今,十六年过去。一路走来,已近中年。我并非别人想象或虚拟中的一个标签。所有是非争议不及一缕尘烟。只是一个平凡而安静的写作人,有时因为过于专注,遗忘了世间的热闹。写作对我而言,究其根本,只是一条道路,我在其中试图发现和寻找自己。”
她的《得未曾有》写了她和几个人有意或无意的遇见。写些人的职业,年龄,经历都不同。她和他们谈价值观,信仰,人类。也有一些情感交流,比如怀念父母,谈论爱情,她只是如实的诉说,如实的展现。使我们看到了人人都有其酸甜苦辣的生活,有对内心的探求。
要想寻找一个作家的心历路程,去看她的作品吧,文如其人。从不刻意,从不攀附,安妮就是这样的“写作人”。
从一见倾心,到日久情深,我如和她的文字谈了一场永不相弃的恋爱,专注和欢喜。
最后祝我们得偿所愿:愿一切转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