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孤岛一望看不到天边。
心脏时大时小,像被哆啦A梦的变化灯不停闪着,抽搐的疼着。绝望与希望相交织,正如前进与后退的作用力势均力敌。我被牢牢固定在原地,活像一头被施了魔法的驴子。有时我想,干脆就这么随着孤岛下沉吧,反正也逃不出去,SOS的火焰轰隆隆地燃烧着,但大家也只当我是在玩儿烟花游戏。我也配合地一脸笑意,仿佛内心如水淡然。有时我真的以为,应该是真没事儿了吧,只一眼望去那水,便立刻成冰,一个不留意就跌进了深深的海沟。窒息,却又通透的了结感。
寒冷在渗入骨髓留下深不可测的标记以后又会遭遇春暖花开。那是一股神秘力量般的破镜重圆,像最优秀的手工者进行的缝合。于是仿佛又开始想到逃离。飞不起来可以跑,跑不起来还可以游。而四肢却有如千般沉重,没有位移,空有挥臂。像趴在密封玻璃罐子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出路一点没有。有时我想,如若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虚拟现实,哪怕是缸中之脑也好,请关闭我,请了结我,请放弃我,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实验对象,经不起那么严密的数据科学推敲,我在漾着布满皱纹的笑意中藏着深重的呼喊。我要变成狼了,对着圆月纵情嚎叫。
我知道,一切已经卷土重来。而原因大概就在于,我对过去的看似绝情实际毫无作用的割离。那不是一节可以脱钩的车厢。扬起的辅天盖地的沙尘暴般的恐惧与寂寞精准地对着根据地进军。而脆弱如我,也不过是一只蝙蝠,一个烂了的西红柿,一个破碎的空壳。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一个藏身之处。我主啊,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