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天来写一写我养盆栽的经历吧。
二
第一次接触到盆栽,或许是在高一的时候?我记不清了。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向日葵,觉得金灿灿的很好看,又会向着太阳转,实在是一种很好的植物。那时去逛超市,偶然看见卖种子的柜台,就顺手抄了一包向日葵的种子带回了家。
那时还在读高中,盆栽没有办法带到学校里,我拜托家里种下去,可是家里很不愿意栽培,后来说长出来不是向日葵就拔掉了,可我自始至终都从来没有看见过它,似乎根本没有种。之前养龟的事情也是一样。寝室里温度太低乌龟没有办法过冬,于是就放在家里,回家的时候已经因为没有人照顾而死掉了。其实我还是有一些怨言的。
第一株自己栽培的植物,是一盆产于南美的罗勒。当时真的很喜欢看《百年孤独》,那是乌尔苏拉用来保存衣服所用的香料,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植物破土而出长成嫩绿的小苗,我至今还记得那时的激动,仿佛自己孕育出了生命。一年生的罗勒长势非常惊人,茎粗叶大。没过多久,那个易拉罐大小的盆已经容不下它了。
于是给它换盆。初入此道,真是不懂行。把罗勒从土里拔出来,看见根茎上粘着许多土就用自来水冲了冲洗干净了在放进新盆。结果这株罗勒就一直没能把根扎稳,从竖直生长变成了匍匐而行。后来我才知道,植物的移植是一定要在根上带一些老土的,这样才能适应新环境。
铨哥说我爱花更胜爱女人,这话有些过了,可其实也差不多。算一算养过的植物,自己也不太数得清了。每次买到新的盆栽拎在手上一晃一晃走回寝室,就像牵着小女朋友的手一样,这么说也不过分。因为真的很喜欢啊。
生活本来就已经这样了,侍弄些花花草草,给自己的生活添一些盼头,不是挺好的么?
初养的时候死了不少,有的是因为太热切,早中晚三趟浇水就给浇死了;有的是因为太懒,一直都很忙就没去理它,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至今还记得《古文观止》里有一篇《种树郭橐驼传》,其中有讲到:“橐驼非能使木寿且孳也,能顺木之天以致其性焉尔。”这一句话,确乎就是种植的真意了。
用通俗一些的话来讲,植物是很“贱”的。我现在在种植的薄荷也好,金鱼草也好,爬山虎也好,无一不是掐下一段插到土里就能养活的。只要顺其天性,定时浇下水就好了。过度关心拔苗助长,反而会长得不好。花花草草是这样,人也是这样。好多事情,委曲求全想得太多,反而会变成悲剧。
曾经很喜欢种花,因为花实在很漂亮,高考以后却开始转而栽培绿叶植物了。因为观花植物实在太娇贵,而且养不好。我更喜欢绿叶植物那种旺盛的生气。不论是怎么样的气候,不论是怎么样的土壤,只要我在,我便扎根。不仅扎根,而且要生根发芽枝繁叶茂,长成参天的大树。
只要活着,终有一日会沐浴阳光,郁郁葱葱。
三
唉,草木只要阳光和大地就能生活下去,人类可是艰难得多了。
有时候真是羡慕啊。
晚安,我是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