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我们都曾是祥子,拥有理想和星空

《蜢艋》中有这么一句话:“你知道吗?风往那个方向吹,草就要往哪个方向倒。年轻的时候,我曾经以为自己是风,可是最后遍体鳞伤,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是草。”

当我们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时候,觉得世界都是自己的。但是当我们展翅翱翔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自己错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世界的温柔以待。


                          壹

老舍的长篇小说《骆驼祥子》中的祥子,曾经是一个有志向的青年。他来自贫穷的乡下,父母早早双亡,只留他一人北漂,在偌大的老北京城里靠拉洋车维持生活。

刚来北京的他,身强力壮,是拉洋车的一把好手。可是,他并不想只靠拉别人的车庸庸碌碌地过完一生。他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攒钱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他不是“思想上的巨人”,是“行动上的巨人”,靠着三年的省吃俭用,祥子花了九十六块钱买了一辆自己的洋车。祥子十分宝贝自己的新车,甚至做起了靠这辆车去开启自己的开洋车行的美梦。

可是,他的梦想很快就被打破了。他那辆新车被当兵的给掳去了,最后那些官兵逃跑后给他留下了三匹骆驼。本以为靠着这三匹骆驼,祥子能够东山再起,重新买辆自己的车。

然而,这三匹骆驼的成交价只有三十五块,这离祥子的买车的梦想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但是祥子并没有因此失去希望。他始终相信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地干,一定能够攒到第二辆车的钱。

于是,他接起了包月的拉车活,每天没日没夜地拉着雇主以及其家人。但是祥子拼命工作不仅没有得到表扬,而且他还受尽了这家人的冷眼与不屑。要强的祥子便撒手不干了。祥子买车的梦想一次次地遭到破坏。他在旧主人曹先生的家里继续当车夫,曹先生一家人都对他十分友善。

但是无奈曹先生是个乱党,官兵到处搜索他,最后搜索到家中的时候,侦探只搜到了祥子。侦探威逼祥子,让他拿钱换命。祥子为了保命,只得将自己的攒车老本拿出来保命。

                        贰

祥子又一贫如洗了。他的买车梦又再次泡汤了。可是要强的祥子不会就此放弃的。他与洋车行的老板刘四爷的女儿虎妞有过一夜情。即使他还是无法从心理上接受这个又老又丑又厉害的虎妞,但是为了他的买车梦,他愿意和她在一起。

两个人的结合遭到了刘四爷的反对,但恋爱脑的虎妞完全听不进去父亲的任何忠告,只想和祥子双宿双飞。后来两个人快速闪婚,婚后的虎妞只想天天和祥子在一起,但是倔脾气的祥子还是想着买车,于是他天天起早贪黑地出去拉活。耐不住寂寞的虎妞无奈只得拿出自己的压身钱给祥子买了一辆车。这辆车虽然是虎妞出钱置办的,但是祥子还是觉得很爱惜这辆车。

然而,后来虎妞因为在怀孕期间缺乏锻炼,每日暴饮暴食,导致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而死。生活拮据的祥子无法拿出一大笔钱去给虎妞办后事。

他把那辆车变成钱给虎妞办了一个体面的葬礼。卖了这辆车后,祥子依旧没有失去希望,因为他喜欢小福子,他想给小福子一个好生活。但是小福子自缢后,他感觉生活再也没有了奔头,于是自甘堕落,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叁

祥子的故事让我想到了自己。

上个月24号,我被实习的公司炒鱿鱼了。炒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太安静和孤僻了。

这是一家托育机构,每天公司要求我们随时都要保持热情,热情大方地去跟家长孩子们打招呼。刚开始,我觉得做这些很别扭,所以我每次都是很生硬地给家长和孩子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出来的。

公司每天都要组织晨会,在晨会上,每个人都要喊出自己的销售目标。我的声音很小,喊得也没有任何激情,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毫无感情。

每次领导都会单独把我拎出来,当成是坏榜样。并且,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公司直接就派我跟着同事们去外面发传单招生,我一直不敢上前,就站在一旁看着同事们滔滔不绝地跟家长们介绍课程。

在公司待了一个星期以后,我的同事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课了,可我还是一事无成。

我知道我的确得做出改变了,然而性格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这也需要时间。

我开始主动地和家长打招呼,在晨会上我也敢大胆地表达自己和展示自己了,并且我还主动地出去招生,勇敢地和陌生人交流。

这一切都是我为了一份实习证明而做出的改变。学校四月底就要求我们必须上交实习证明了,所以我逼着自己去改变。

但是我的改变速度太慢了,这家濒临倒闭的公司无法陪着我一起成长,于是他们把我开除了。

那一天下午,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我还没有真正适应,却早已被踢出去了。更为可笑的是,我那一个多星期的改变,最终成了无用之举。我脑子里对那三个月未来的规划也全被画上叉叉。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你满心欢喜地来到公交车站,静静等待着你的那一辆班车。

可是你等了好久,你没有等到属于自己的那一辆班车。车站上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那辆班车,你却被丢弃在原地。

那些头脑中拥有的月亮与理想不可能一下子让我们实现,它必定会经历生活的蹂躏。但这些理想都曾是撑起你的整片天空的支柱。理想与现实是会相悖,但希望我们在经历挫折与苦难后依旧相信月亮。

在《肖申克的救赎》中又这么一句话:“没有不可的伤痛,没有不能借宿的沉沦,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让你难过的事情,有一天。你一定会笑着说出来。”

愿我们看遍世间风景,回来依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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