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风早巽飙车的桥段,不喜左上角
*是《圣诞夜的流浪之旅》和《所以有人注意到烤串了吗》的后续,剧情不割裂可独立观看
*对不起,考虑到剧情安排,说好的碱没写……这次是纯巽要露四人,要和露掉马
“下一班车……二十分钟后到。”
太阳将我辣出了一身汗,抬手抹完左侧的汗液,右侧又有汗水滑下。今天的天气真的是好的吓人啊。
哥哥跟随crazy:b去工作了。我的身体现在好转了不少,一个人出来已经没问题了。但在办理出院手续前,我还想到一个地方看看。
我有些无聊地打量着一辆停在树荫下的敞跑。车型挺帅的,想必车主也是个性格很随性洒脱的年轻人吧。
我拿起手机,给哥哥发了下定位。报备完毕后,我再次瞥了一眼那辆敞跑,却发现驾驶座上多了个人。
车主回来了啊。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是一个很文艺的,看起来很像巽前辈的青年。我低头,继续给哥哥发消息。
然后字敲到一半,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车主也,太像巽前辈了吧。不可能这么巧吧。
保险起见再看一眼。
巽前辈:“呀,HiMERU桑。”
我:“……”
虽然我有搜过巽前辈的资料,也通过哥哥看了几段巽前辈的演出视频。但是再次看见巽前辈,还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冒上心间。
巽前辈确实把头发剪短了,现在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沉稳了不少——虽然巽前辈本身就是个年少老成的人,不是会被人当作老好人给利用的样子。
时间把十六岁的巽前辈的莽撞、天真、无所畏惧打磨成了没有菱角的圆弧。惨痛的经历让他会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与珍视的人。若是把巽前辈比作水,那么几年前的他,是能引进着江水越过水道上的巨石的前浪,将自身撞的水花四溅也无所畏惧。而现在,他是温和地引领着碧江绕开巨石的涓涓细流。
我又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自己缺席的这几年发生的变化。
巽前辈见我站在公交站,不远处又是医院,不由皱皱眉:“HiMERU桑生病了吗,平时在食堂见你吃的很少,你工作又那么拼命,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没事,已经好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刻意压低了声音。幸好出门带了口罩,不用太担心巽前辈会察觉到不对劲。
不过现在,我是不是赶紧走开比较好?
虽然想过很多次与巽前辈再见的画面,但没想到会是今天这样子再见……先前和哥哥排演好的对话一个都用不上。
还是告诉下哥哥吧。
“嗯……HiMERU桑在公交站的话,是要去哪吗?我可以载HiMERU桑一程。”
……坐巽前辈的车去那里吗。我有些犹豫。
但是我,很想再近距离和巽前辈交流下。
我像个废人一样躺了几年,在这段时间也思考了很多东西,我所做的一切,巽前辈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吗?
我因为这个惨痛的经历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几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巽前辈也受到了伤害吧,他现在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吗?他确实变了很多啊。
我想了解那件事之后的巽前辈。
于是我上了巽前辈的车。
“HiMERU桑还没告诉我是要去哪呢。”巽前辈随便切了一首很舒缓的音乐,听起来很符合巽前辈温润的性格。
我顿了下。
“……玲明学园。”
……
……
巽前辈很明显愣了一会。我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什么。但他还是微微笑,道了声好。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哥哥。
我赶忙挂断,侧过身,确保巽前辈不会看到屏幕。
巽前辈倒是一点都没在意,他一直在切歌,温声道:“嗯,玲明学园啊,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了,听说现在变化挺大的。”
“嗯。”我回了一声,翻开和哥哥的对话框。哥哥打电话一般都是有要紧的事要嘱咐。
哥哥:“风早巽吗,简单交流一下可以。他开车出来了?如果他要开车载你的话,不要上车。”
哥哥:“看到的话回一下消息。”
哥哥:[语音通话未接通]
哥哥:“?”
我系上安全带,回复到:“我已经上车了。”
这时,车内突然炸起一首节奏感很强的音乐,我认识,是之前很流行的逮X户。挺适合飙车时听的。
哥哥:“要,快下车,快!”
……真的假的……现在下车,好像来不及了。
巽还是那张很温和的笑脸:“终于找到这首了,还是听这首开车手感比较好。”
那一刻,时间好像放慢了好几倍速,我看着巽前辈的脚踩满了油门。
这就是离世前的感觉吗,好像要开始走马灯了。
……
……
我,居然,还,活着。
车稳稳地停在玲明校园的门口,巽前辈心情似乎非常不错,我好像能看到的周围冒出那种表示愉悦的小花了。
我的心剧烈地跳着,刚刚绝对称得上是,车连人在前边跑,而魂在后面追了。有那么一瞬间,我都看到死神坐在车的后座了。
我颤颤巍巍地下了车。根本就顾不上什么重游故地沉重感,只求不要当众吐出来。
“很不错吧,心情不好的时候这样开一开就舒畅多了。我稍微没那么忙的时候就喜欢去兜兜风。可惜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能有人和我一起兜风。”巽前辈下了车,
有人愿意和巽前辈兜风怎么想都是天方夜谭的事吧??
我翻出手机,看到哥哥打了十几通电话。我回了句我没事,然后撑着墙,良久才缓过来。
才这么一会,就看到了巽前辈非常惊人的一面了。
“今天很热闹呢,刚好赶上开放日了吗?”
今天是玲明学园的毕业典礼,也是开放日。一排志愿者在校门口发着手册,16岁的少年满载着梦想,迈入这所希望之地——曾经的我也是怀着这般心情,仰望着玲明学园的校门。即便那时的玲明学园,可说不上是什么普通追梦人的希望之地,是真真彻彻的另一所地狱。
“这个点毕业典礼已经开始了,得赶紧了。”我回到。
不想刚进校门,就差点撞上一个抱着比人叠的还高的纸箱的人。我赶忙闪到一边。
“不好意思啊我手头东西有点多看不见人……巽前辈?himeru??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涟……纯……?
我张了张口,最终确只是吐出这几个字来:“……好久不见。”
涟纯:“呃,好久不见……如果天天在事务所碰面都可以算好久的话。”
……这个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时会让人很不爽啊。
“你这是要去哪?不远的话我帮你搬一些吧?”巽前辈接过涟纯手上的一些东西。
“啊,那可真是帮大忙了。搬到礼堂的台后就好了……可恶的阿日前辈,把苦力活都扔给了我,自己倒是去和学妹们聊天了……”
涟纯和巽前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比起我,他们更像是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
朋友吗……其实我从始至终,对涟纯,对巽前辈来讲,都不过是个很任性麻烦的人吧,根本谈不上“朋友”二字。
……
记忆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和涟一起在地下墓穴与巽前辈交流,亦或是一起被特待生指使打扫卫生,以及那个可怖的事情发生前,巽前辈的肺腑之言……
我本可以,和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我在孤儿院时不敢奢望的朋友,就差那么一点,在黎明来临之际,我们走到了分岔路口。
啊啊,其实根本就没有黎明吧。我真是自作自受啊,拼命和他人拉开距离,明明不想这样的,但这就是我在地狱中学会的生存之道。
时间不会重来,一切已是定局,我不会再有机会和他们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
“啪!”
“啊——果然还是有点多啊。那个,你可以帮我捡一下吗?谢谢。”涟纯回头看向我。
我俯身捡起涟纯掉在地上的东西,犹豫了一会,看到涟纯一副头大的样子,还是在还给他和帮他搬之间选择了后者。
“真是意外啊,谢谢你。”涟纯见我是打算帮他一起搬过去了,便又道了声谢。
“搬个东西而已,我还不至于冷漠到这个地步上。”我不悦的说到。
涟纯似乎露出了一种很无语的表情:“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嘶……你怎么突然……”
?突然什么?
涟纯支支吾吾了一会,才想到该怎么回答:“啊,终于搞明白这种诡异感从哪来了。这几年你聪明的像变了个人,这次见面你开口就说些蠢兮兮的话,整的我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回了在玲明的第一个学期。”
我哑口无言。
巽前辈轻笑了下:“好啦,纯不是这个意思,himeru不是一直都知道纯是这个说话方式吗?真好啊,himeru原来还是熟悉的样子,倒是平时因为工作像个机器人一样行事真的是令人担忧啊……嗯,我们之前也像现在这样一起走在过校道上吧?”
“是啊……”涟纯又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有时候真的会觉得,涟纯聒噪的像只会不断摇尾巴的小狗一样……呃,好奇怪的想法。
东西搬完后,涟纯就又因为其他的工作被叫走了。巽前辈被双眼发光的校长给留了下来说让他给毕业生讲几句话。而我则在被看到前偷偷溜到了台下最后排的座位。
虽然是被突然拉上去的即兴演讲,但巽前辈上学期间就很熟悉这套流程了,所以他很自然地笑着和观众打了声招呼。
“真是怀念啊,再次站到了承载着我的笑与泪的地方。”巽前辈笑道。
那确实是笑与泪啊,我拖着腮,不愧是巽前辈,站在这个曾经狠狠伤害过他的地方还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口来。
“我曾经也同你们一样,因为热爱偶像,带着热情迈入了玲明学院,度过了非常难忘的校园生活。有初次收获雷鸣般的掌声带来的肯定,有看到他人因为自己露出笑容的快乐,有面对未来的迷茫,与陷入泥塘的不知所措。我们迈过一道道坎,学会在每一次跌倒中治愈自己,翻过这山而望着那山高。我在玲明学院经历了很多,也学会了很多,更是收获了珍贵的朋友。”
说到这里,巽前辈突然顿了一下,目光投向我这来。我对上了他的眼。
紫罗兰般神秘地紫色眼眸温柔地注视着我,好奇怪,为什么看着巽前辈的眼,我会感觉到愉悦、怀恋、遗憾以及……悲伤。
一瞬间,难过的情绪铺天盖地压倒了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所有我难以释怀的过往此刻无比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我突然有些吸不上气来,想要干呕。
这时,一只手突然死死拽住了我手腕。
“要,你怎么了……!”
我回头。
一个火龙果映入我的眼中。
嗯??天城燐音???不对不对,这个声音……
天城燐音一脸凝重地检查着我的全身上下。
是哥哥啊。
“哥,哥,我没事……你怎么化成天城前辈的样子过来了啊。”
哥哥很明显地露出了很厌恶的表情。这个我能理解,让我顶着天城前辈的脸出去我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
确认我确实没什么大碍后,哥哥才回到:“只有天城有驾驶证。没发生什么事吧?让你跟风早巽呆在一块我还是不太放心,今天先到这吧。”
“早啊。二位是有工作要商量吗?在此之前可以让我先和himeru简单说一句吗?”巽前辈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演讲,朝我们走了过来。
哥哥抓着我的手不由用力了几分,我赶忙捏捏他的手背,示意他没事的。
“那个,你是要吧。”
……
那一刻,好像有一道雷狠狠地劈中了我。
没事啥啊?!!!巽前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他知道吗??一切????
我偷偷看了一眼哥哥,发现哥哥整个人都直接僵住了。
巽前辈轻笑了一下:“啊,可能我说的太含蓄了。你是我的朋友,那位因为我在暴力行径中收到了巨大伤害的无辜之人吧?”
啊,我明白了,巽前辈确实认出来了。
“巽前辈。”我喊出了这句在我心中念过无数次的称呼。
“嗯,你能这么称呼我,我很高兴。”巽前辈笑了笑,然后把视线移向哥哥,“不好意思,可以请你先出去一下吗,很快就好。”
哥哥取出卸妆巾来,朝脸上抹了几下。“不用回避,有啥事直接说吧。”
巽前辈看看我,再看看卸了妆的哥哥,不由感慨到:“那位[HiMERU],真的是要的哥哥呢,果然很像啊。”
哥哥阴沉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随后哥哥又回头看看我。
别看我啊……我今天基本都没怎么说话吧,巽前辈能认出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巽前辈思索了一会。
“嗯……有很多吧?应该从很久之前就有怀疑过了。毕竟你饰演的himeru太完美了,精准到连衣着喜好都没有改变与差异。有时候完美的……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在跟一位设定好了的机器人对话。可能偶尔才能感受到你流露出的几分真情实感。要从来就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啊……要,这句话不是在说你不好哦上帝是平等爱着世界上的每个人,上帝赋予我们优点的同时必然会加上缺点进行平衡。你是非常努力、有人情味的好孩子。”
哥哥抱起手来,似乎听得很认真。
“就在很久之前的某一天,我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要曾提到的“哥哥”,并且他那天就在礼堂下面,注视着我与要。”
我看见,哥哥其中一只手的手指蜷缩了起来,紧紧握成了拳。
“这个想法便在我脑中中下了。其实最后猜出来的直接原因,还是因为himeru从来都没肯上过我的车吧。今天居然搭我的车一起去玲明学园,也没有第一时间走开,还和纯说了几句很可爱的话……”
哥哥:“……”
我:“……”
居然是这种,令人无话可说的原因。
巽前辈走近到我的面前。
“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从那件事中走出来了,以为你继续从事着你热爱的偶像事业,我还天真地为此感到高兴。我犯下的罪孽,即使是背上十字架也很难赎清了吧,毁了曾经那么努力在世界上活着的你。你是这场革命中最无辜的受害者,就像两方军队交战误伤了的、想要活命的孩童。你受到的恶意与伤害……我简直无法想象……”
“说什么啊……”我打断到,“巽前辈才是,我都听说了,你被人推下了台,因此暂停了偶像事业很久。我啊,自作自受,和巽前辈无关。确实吃了些苦头,在病床上躺了几年,想通了很多事,醒来后有哥哥打点好了一切。其实一切也没有那么糟糕,我现在也有很努力地在活下去,一切不过是以一个更好的起点重新开始罢了。”
巽前辈盯着我的脸,我猜,他是在确认这番话是不是我勉强说出的。
“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二位要走了吧?不好意思耽搁了点时间,我送二位回去吧。”
我and哥哥: !!!
哥哥一把把我揽过去,非常果断地拒绝到:“不必了,我开了车过来。”
我:“嗯,就不劳烦巽前辈了!”
巽前辈叹了口气,向我们招招手:“那么,下次再叙旧吧。”
我和哥哥逃一般地离开了巽前辈。
“好险,差点就上了巽前辈的车……这种体验,这辈子都不想再有了。话说哥哥,你怎么找过来的……?”
哥哥:“……”
原因在彩蛋~
彩蛋
“merumeru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跟女朋友分手了?”天城燐音放下擦汗的毛巾,挨到一脸凝重的HiMERU身边, “嗯?你看定位做什么?”
“要他……”
“嗯?这个定位,是小要吗?”椎名丹希也凑了过来。
樱河琥珀也瞥了一眼:“定位移动的很快呢。”
十条框框抬头。
“要他,上了风早巽的车。”
其他三人:“……”
樱河琥珀:“……你说,十条憨他上了谁的车?”
椎名丹希:“这会死人的吧??一定会死人的吧?!”
天城燐音拍拍十条框框的背:“祈祷幸运女神能够保佑十条要同学吧。”
[十条框框]回忆结束
哥哥:“……我给你手机装了定位。毕竟之前就听瓦尔基里说过风早巽的车技了。”
虽然听到哥哥给我手机装了定位有些被吓到,但想到我之前的种种表现,确实给哥哥舔了许多不必要的担忧。
“对不起,我让我们的事提早暴露了,又让哥你操心了。”
哥哥叹了口气,“不怪你,是我做的还不够完美,先前就留下了太多破绽。”
我主动靠过去,“没有,哥哥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如果没有你,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今天过的很开心,做了很多想做的事。我们回家吧。”
“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