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如钩,斗转星移,三十年的西风掠过,人间不知几多欢歌,几多悲声。
这一天的十五如旧,潮涨汐落,涌浪拍岸。因着台风刚过,海的天际线灰蒙散漫,像撕碎的纸片。海里极少有船航行,大多还泊在背风的港湾。岸边的街道旁的枫树没有生机,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潮湿的枫叶也懒得配合风摆动,只是象征地划拉几下罢了。
在防波堤的一侧,烟青的天色里隐约端坐着一个人影,嗯!为什么这样讲呢?因为沿岸的防波堤是那种规则排列的短小水泥桩和镂空池子,倾斜进水里的,以此减弱浪涌的冲击。不会有明显的障碍物突立出来的,是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因为身影偶尔会抽动一下,呆若木鸡的时候多。谁会在这种鬼天气出门来这里坐着,这大清早的!宿醉了还是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