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人没有想明白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拿起笔来就不知道如何开头,上个厕所(灵感时间)就想到了。这么糟糕的开头,用一次以后就免疫了。很久没有看长篇小说了,一打开来就觉得要掉进这个小说独有的语言世界,不厌其烦的细节,反复重现的强调,有点抗拒,直到被吸引感受到它完整独立的风格,就像一件迷人的裙子,情调分明又自成一派。

头天看到12点(周五),第二天早上7点醒来阳光灿烂,爬起来裸身结束了这场阅读。因为阅读激起的情感很充沛,感觉够写一篇的了,于是开始想怎么写,写下来感觉是另一个样子……

除了家人,你还有朋友吗

《清单人生》最打动我的是故事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不是家庭成员,甚至也不是相处多年的朋友。故事主人公是布里特-玛丽,毫无波澜地过着万无一失的日子,直到63岁丈夫出轨,她离家出走找工作,因为一个招聘安排失误而得到为期三周的临时工作,来到经济危机下萧条荒凉的博格社区。在短短的3周,她与萨米建立了可以托付亲人的信任关系。

萨米,与布里特截然不同,顶多只有20岁,有犯罪记录,无业游民,有一个总是欠人钱被叫做疯子的朋友。63岁的布里特则是一个规规矩矩严格按照应办清单生活的人,大概因为布里特一见可知的爱干净,萨米接受了这个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而布里特惊奇地发现萨姆有一个刀子、叉子、勺子顺序完全正确的餐具抽屉而互相认同,当故事接近尾声的时候,萨米去镇上帮疯子解围时,临行前把自己从小照顾的妹妹和弟弟托付布里特。“萨米让布里特保证过,不会坐上一整夜等他的车回来。但是布里特还是等了一整夜”,等来的是萨米丧命的噩耗。

萨米总是管疯子的“闲事”,是因为小时候疯子和萨米带着妹妹和弟弟逃避家庭的不快,有一次疯子遇到萨米爸爸施暴,还是孩子的疯子拿刀威胁这个暴力的成年人并把他赶出家门,让萨米和妹妹弟弟知道了不是每个孩子回家都会感到害怕,所以当疯子长大真的成了到处欠人钱惹麻烦的疯子时,他们依然是朋友。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我们中一部分幸运的人在大学时代结交了一生的朋友,更幸运的人一直有朋友在身边,但是工作以后的我们还有结交朋友吗?我们每周大部分时间相处的人是同事,可是和同事下班后还经常聊天、玩耍的人很少。如果有了对象,有了家庭,有了孩子,更没有时间分给朋友。成功人士瑞·达利欧说,他追求的是有意义的工作和人际关系。这是一个多么明白睿智的人!

当然,即使我们懂得了这个道理,也不太能掌控生活。其实,布里特也是63岁来到博格之后才有了朋友,她年幼时,父母因失去优秀的大女儿而消沉,直接无视了布里特的存在,之后的婚姻或许有短暂的好时光,但很快成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角色,孩子们过节不回家连理由都不会找。幸运的是,丈夫出轨让她走出婚姻,开始了自己的人生,而以前,丈夫的人生就是她的人生,曾经的我居然也有过类似的想法,真是可怕。所以,不管我们多么普通或者怪异,只要我们追求有意义的人际关系,就有交到朋友的可能。

可是,为什么人们会因为一些特别微小的事而彼此认同,为什么同事多年不相知却因为突然发现共同的音乐流派而走近?就像《清单人生》里提到的,因为支持热刺队的人是那种付出的爱总是比得到的多的人,他们相信热刺人的誓言,虽然这个球队只会推陈出新地让人失望;支持利物浦的人,相信自己能让对方好看;支持曼联的人觉得自己天生是赢家,比如肯特。这些事情,往往能看出来人们的价值观选择或者说原则。

选择什么样的生活

《清单人生》说,“到了一定的年龄,人生所有疑惑几乎都可以全部浓缩成一个问题:应该如何生活。”小说的结尾,是一个开放式结尾,布里特是原谅丈夫回归以前的婚姻生活,是敲开认识3周的警察家门在63岁的年龄谈一场恋爱,还是驱车去巴黎,我们不得而知。那个满嘴脏话脾气火爆的小女孩薇卡给了她建议,明天谁的门都不要敲,钻进您的车只管向前开。第二天薇卡和小朋友们真的为布里特准备里足够往返巴黎的汽油(从瑞典到巴黎)。

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我也常常在想,继续一个人在北京,以便在30+的年龄还有找合适的人的可能,多挣一些钱,多一些自我实现的可能,还是回到父母身边,想想再过十年他们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该是多么牵挂留在世界上的孩子,如果生活在一起会更安心,我也非常渴望看着可爱的小侄女长大。我们对人生的思考真是太缺乏了,以至于没有依据帮助我们做出重要选择。

不要被优秀迷惑,错失爱情

有一个优秀的对象是一种什么体验?对于哪些好的可能性,我们估计早已幻想了许多遍。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布里特的选择,第一个比肯特更能挣钱,欺骗了她抛弃了她,接着是丈夫肯特,也欺骗了她,在她不得不面对欺骗之前,她的生活离不开肯特,她的判断来自于他丈夫的判断,凡事怎么看,她想的是丈夫怎么看,她自己是什么样的都源自丈夫的看法。她自己消失了。

当她离开丈夫,接触其他人,才慢慢发现那不是事实,才有了自己的认识、判断和意愿。当丈夫肯特追悔来找她时,此时她内心真正盼望的是那位非常普通、甚至胆小的警察来敲门,但比起相信法律更相信正义的人。

还有一个故事是《霍乱时期的爱情》女主人因为自己世俗的眼光抛弃了初恋情人,嫁给城里的名医,婚后过着人人羡慕,但每天早上想来就想死去的日子,直到丈夫葬礼后,已是老年人的他们重又走在一起。如果你要的是爱情,一定不要被优秀所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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