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话事——记有生以来的一次奇遇

没有什么华美、艳丽的言词,只是一边听着程派大家迟小秋的《锁麒麟》名段,一边在电脑上写下这篇有生以来的一次奇遇过程。

我一直都比较喜好京剧,尤其是程派。追溯起来,还要归功于上一世纪六七十年代那反反复复唱过的八个现代京剧样板戏。《锁麒麟》是程派京剧代表作之一,迟小秋的《锁麒麟》,那更是百听不厌。该剧就是讲一个施善后遇难又被施善和一个受善后知报的二个女人间故事,对剧中最后相遇结金兰情节,一直以为只是为了剧中所提倡的扶贫施善而有意编排出来的,从来就没有太在意。这次,有了2017年10月29日,大学同学相识38年的聚会当晚所发生的亲生经历,让我不得不改变了对剧中邂逅相遇的编排的看法,既不仅仅是情理之中,而且还是那么让人回味无穷。

声明一下,下面纪实性的奇遇,我会尽量不写出地名和人名。1、我要遵守维权原则;2、我要保护好所有人的隐私。奇遇事是发生在今年的10月29日晚,前一天10月28日,还正巧是一个重阳节。先尽可能的简要做些之前的铺垫吧。

那还要从1979年10月29日说起,下午在市第十中学的门口,是我们坐车前往学校求学的第一天。在上车坐下等待开车的时间里,我对三位同学的第一次印象特别的深。第一位是站在车子下边就在离我所坐位置窗子的不远的女生,正在和另外一位不管是年龄,还是个头长相相差无几的女生,又是说又是笑的,而且是那么的有节有度。后来才知道有说有笑的是我的同学,和她一起的,是她的妹妹,妹妹也是同年考取了大学,但是省医学院。第二位是一位穿着一身色彩鲜艳,也很配身的运动装的男生,满满的青春活力,再加上确实帅气,不停的一会在车上座位坐一下,又一会二三下地从车上就像跳下去样的又到了车下,可以看出也是有家人前来相送的,可能是妈妈样的人吧。第三位,也是本文重点要讲到的一位女生,她正好是坐在正对着车前门的位置上。那时接送人的车都是有前后门的那种交通车,又叫客车。这位女生正坐在位置上吃着一个,好像没有削皮的苹果,记得那个年代一般没有吃苹果削皮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不小心把正放在嘴边的苹果给弄掉在了车子的门口边,只见这位女生不急不慢的起身往车门口走上了几步,然后微微地蹲下,伸出了她的细长右手捡起了苹果,站起身,先是朝车门外伸了伸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后又是接着缓缓地一声不啃走下了车,看着她一直走进了第十中学的大门口里面。不一会手上拿着明显洗干净了吃过的苹果,还是那样不急不慢地走上车,还是坐回那正对着车门的位子上。整过过程是那么显得自然连贯起来,要是用现在的时尚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有“范”,就是时隔38年的今天回想起来,也还是那么的印象清晰。

也就是这位第三位具有印象深刻的女生,毕业后,只有在毕业一周年的聚会上见过后,竟然从此失联了。以后多年,次次只要是在同学的聚会上,或和几位同学的相约喝茶、吃饭都会有意或无意间谈起,甚至还有的同学专门去过她家原来居住过的地方,工作过的单位上。最后得到只是去深圳了,这样简单的回复,没有任何其他有关联的信息,谁能知道在当今如此科技发达的通信和信息时代,就是硬硬地失联了30多年之久。

20014年,同学建立了一个微信群,群里这几年不时会有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同学入群,从建群时不到二十位,慢慢增加到了二十多位,但始终还是没有这位女生的任何消息。今年10月29日,38年相识缘的小聚会,起始于一位大学里的班副新入群,由我牵头,个别的同学配合,在群里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我在前面提到过的第一位印象深刻的女生,从外地邀请专门赶来了,最后定10月29日中午,在一家餐馆喝酒吃饭,然后就近唱下午场的KTV,因为新入群的班副和外地赶来的女生都是当年班上甚至学校的出名歌手。

等到下午六点,唱到下午场结束,还剩下了四男三女一共七位同学。我提议去一家附近不远的具有特色的小馆一起用晚餐,开始还有的不太想去,说是中午吃的都还没有消化,最后还是经不过说劝,就一起慢慢步行前去了。我也是曾经在这个小馆的所在地工作过多年,那里的山啊水的一直都是那么的美丽环保,几乎是没有被工业所污染过。有一个说法是一直在流传的,只要去了这个地方,在这个地方吃一次那里的鱼,你就会不再想吃其他地方的鱼。没有去吃过的,会以为只是说辞而已,像我这种在当地工作过多年的人,确实是有感触的。从2013年年底离开后,也有4年多没有去过了,也是没有再吃过当地这样小馆的菜了。

一路有说有笑地一起来到这家小馆后,大家一直强调随意吃点,哪怕是喝点粥都可以一类话,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找个包间,就非常随意地在进门的大厅找了个能坐下6、7位的圆桌坐下,然后我就点了几道我所熟悉的特色菜肴,菜很快就上了上来,我们也就吃了起来,我们四位男同学中,那三位还倒上了一点白酒。我要开车,也就随着女生一起吃起菜来。正在大家都在边吃边品赞这家菜肴特色的时候,还很有余味未尽之意地谈起这次小聚的感受,甚至还提出2年后,也就是40年相识缘大聚会时,要怎么好好的准备一下,联络更多的同学参加,又一次地谈起了还有哪几位同学失联多年,怎么在40年聚会前去寻找,什么建议的都有,还讲到了国家公安部的什么内部网站上寻找之类的话,七嘴八舌,喋喋不休。

就在这个时候,不经意地听到坐在我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上的男生说进来的这个人好像某某某女生,因为他的位置正好对着小馆的大门。坐在我右手第一个位置的男生,毫不思考地就马上随口就大声叫了一声某某某女生的名字,不一会,我就看到一位在小馆工作的服务员站到了我们桌边,问我们有什么事需要服务。我开始还以为是不是这位服务员名字也叫某某某,了解后不是,我忙跟她解释没有事,等她走了以后。我又是一个不经意地注意起,从我们这桌边走过的一位而背对着我的人来,从背后看去,是一位女人,面正对着一位老太太。老太太的面正对着我,可以看的出老太太精神气很好,面带慈善,初看不像八十好几的老人。估计是因为老太太坐的位置有些靠近小馆的大门,女人微微弯着腰前倾,好像是在劝老太太换到她对面的那个位置坐。等老太太挪到对面位置坐下后,这位一直背对着我的女人才慢慢地转过了身,坐在了老太太刚刚坐的位置上。

也就这个时候,我的一直被背影吸引住的那双眼睛,才算看到了女人的正面,不看则已,一看心里就是一惊,随口就说了一句:会有这么像某某某女生吗?就是某某某女生一个模子一样的。经我这么一说,三位坐在我对面,背又正好是对着那位女人的女生,同时不约而同转身朝那位女人望过去,又是一个不约而同地三位女生一起对着那位女人,叫响了某某某女生的名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位女人的整个过程,先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把凝住了的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惊讶迟疑地望着三位对着叫她的女生,一下子不知所措了。这时还是坐在我右手第一个位置的男生,立马跑了过去,站着对还在不知如何,就跟断片一样的那位女生,又叫了一声某某某,加上三位女生也一起靠了过去,这时才看到她脸上开始立马露出了那既熟悉的,又不熟悉气神态。紧接着不由自主地对着男生叫起男生名字,马上有对着三位女生一个一个地叫上了名字,又是抱啊,又是笑地,还不时带着哽咽着的声音笑着。那场景真是有着撕心裂肺之痛后的紧接着的惊喜,不知道能不能这样来描述的更为适合。

人做事,天在看。几乎近花甲之龄,能有此次值得一生回味的奇遇,足矣。

善,总在传递的路上。没有我们这些同学善意的一次一次几乎祥林嫂式絮叨的思念,难说会有类似这样的奇遇。

孝,总在不停歇地眷顾着尽孝和被孝之人。如果没有她带母亲补上重阳节没有吃上这家小馆一道黄丫头炖豆腐菜肴的孝心,那又谁会知道,在何时、何地,甚至会不会发生此次的奇遇。

同学们都又已各奔东西,所幸关于二年后的40年相识缘大聚会的筹备小组,在班副的倡议下,下周一就要开张啦。还有二位也是失联三十多年的同学没有消息,1位是女生,只能肯定是在杭州,其他一切不知;另一位是男生,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去了美国的。祝福吧,祝福已联系的同学,也祝福还没有联系上的同学。我们相约40年相识缘聚会上再见。

注:上面提到的黄丫头炖豆腐,不但汤鲜,而且没有任何的鱼骨鱼刺什么的,特别适合于上年龄,又没有什么牙齿的老年人吃。有时间的话,学学这位女同学,不妨也带上父母去尝上一口。什么地方,不讲。有缘自然能找得到,要不会说我在这里广而告之了。当然更多是为了我前面所说的维权和保护隐私。我是要在下周六或日,和家人带上和我那位女同学的母亲同龄,都是属鸡,今年84岁的老母亲前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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