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到同裡一個半小時,將行李丟在民宿客棧內。一個人在巷子裡漫無目的的兜兜轉轉,我并沒有發現古鎮的影子,倒是覺得有一股很重的商業氣息。
讓我感慨更多的是這裡的人,準確來說是一群老人,感覺他們有太多的孤寂,有太多能過讓人輕易落淚的畫面。那種感覺我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是今天第一張照片,是一位老人坐在自家門口乘涼。那是一条深巷,走進去時奶奶正和裡屋的爺爺聊著天。説的是蘇州吳語,然而身為江南女子的我并沒有聽懂。我衹是向裡望了一眼,裡面是佝僂著身體坐在長凳前吃午飯的老爺爺。菜式也非常簡單,可以說是簡陋。一碗鹹菜,一碗梅干菜肉,是用那破了口子的瓷碗乘著。看樣子應該是上一頓剩下的,或許放置的時間比我想的還要長久一些。
霎時,我想起了遠方家鄉的爺爺奶奶,他們好像也是這樣過日子的。
一頓吃不完的飯菜總要留到下一頓。然後又會不知从哪裡聽來隔夜飯菜吃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又會保證每天餐桌上都有新炒好的菜肴。衹是新炒好的菜是為我們準備的,他們總是會默默的、偷偷的講剩菜導入自己的碗中。現在想來,大多數老人的心都是一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罷了!
走出深巷,脫去鞋襪;
沿著河岸,赤腳而行。
走走停停的我,便有了這張照片。
扎染青衫,竹編斗笠;
木制烏船,依河筑屋。
我仿佛好像看到了那只存在書本中的古鎮,那是《十年》給我的感覺,那是舊時的味道
第二天我乘船來到羅星洲,尋到了一方鐘聲繞耳,四面環河的幽靜之地。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並沒有見到柳亞子先生所說的:
“一蒲团地现楼台,秋水蒹葭足溯回;
猛忆船山诗句好,白莲都为美人开。”
據說罗星洲還是一块集佛教、道教、儒教三教合一的圣地。惋惜的是,我這人從小對於這些佛神鬼怪就很畏懼,小到家裡老人敬拜的送子觀音;大到寺廟道觀敬奉的神佛關二爺等等。所以我衹是在殿外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參拜了一下,並沒有近殿細細參觀。
圖上只是我在觀音閣外的祈願竹,祈了个願,求個家人平安,身體健康罷了。
對於這些東西我一直都是持著:信者有,不信者無的態度。
夜晚,在民宿老闆娘的介紹下,我走進了一家口碑較好,又臨河而建,並且非常實惠的老字號“覓食”。
飯點時,人確實很多。耐心的等了一個臨河的小間座位,點了三個小菜和二兩自家釀的米酒。菜色確實不錯,尤其是米酒,度數也不高,適合我這種喝了酒就臉紅,想睡覺的人喝。
如果要我來表達對它的喜愛,那就是在離開同裡時,背著幾乎空間的行李,舉步艱難的情況下,我還是去買了2.5公斤的米酒帶回上海,解饞!
在同裡并沒有久待,僅僅是短短三天,我便準備行李,開始啟程回上海。
其實在沒有來同裡之前我便在想這篇文章的標題。並不是刻意的為寫文章而去同裡,我衹是在找一種“記憶”。
那是《十年》中溫衡留給我的記憶。
文章背景中,我愛的溫衡生於北京,長于烏水。她長著比柳葉眉要貴氣的遠山眉,但性子卻如江南女子一般柔情似水。她不爭不搶,不溫不火,這便是她!
我也曾去過烏水的原型——烏鎮!卻是失望而歸。然而在同裡,我从一開始的失望,到後來的戀戀不捨;甚至是到現在的流連忘返。我都是“心甘情願”!
直至一天前,我還在糾結文章標題!
《尋,同裡》、《同裡——尋》,這是我糾結的點。雖然一字不差,但意義卻截然相反。直至今天我再次翻起《十年》,才確認好標題,那便是《同裡——尋》!
因為我來同裡是尋找我親愛阿衡的味道,尋找那依河築屋,依河成街的江南小鎮,我心中的“烏水”。
還有我的言希……
遊記,同裡!
——2017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