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谨以此文,向五百年前在人间的射阳山人致敬。
(十七)查无此神
八戒放下酒杯,无意间看到渺渺真人冷冷的眼神,心头一紧,往事浮现,满心疑惑。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常在人间行走,为救苦救难,超度众生,渺渺真人常常变化为跛足蓬头、疯疯癫癫的道人,茫茫大士生得骨骼不凡,丰神迥异,但常常变为癞头跣脚、疯疯癫癫的秃头僧人。
八戒与他二位相识,也是机缘巧合,冥冥中自有天意,说来也甚有趣。那时,八戒正在取经路上,因贪吃坏了肚子,师徒一行四人匆忙赶路,走到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八戒已实在忍无可忍,跑到女娲炼石补天遗下的一块顽石之旁方便。当八戒正低头奋力耕耘间,听到附近有人在高谈阔论,将红尘中的荣华富贵说的天花乱坠。
那顽石自经女娲之手,早有灵性,听出高谈阔论的是修成正果的神仙,因被八戒汹涌而出的稀屎弄的腌臜不堪,但又无处躲避,只好开口哀求两个神仙,带他到人间历劫。
那茫茫大士心软,随即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把一块大石变成了鲜明莹洁如扇坠大小的美玉,当他把玉石拿在手中,发现双手满是稀粪。八戒没了顽石阻挡,撅起的白花花的猪屁股,被看了个一览无余。
八戒羞臊的猪脸粉红,提起裤子就跑,忘了把九齿钉耙带走。跑了很远才想起来,硬着头皮回来取,发现一僧一道手持钉耙迎面走来,从此三人结识。为此事,茫茫大士酒醉后常唤八戒为——“爱拉稀的猪”。
那日,那块顽石变化后,被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带到人间,趁赤霞宫神瑛侍者下凡造历幻缘之际,夹带于中,下世经历一番。此后,那玉石被贾宝玉含在口里,到了人间,因贪恋那富贵温柔乡,与金陵十二钗厮混在一起,惹出诸多事端。
那宝玉常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细细想来,这与八戒实在脱不了干系,神仙的一坨稀屎,竟然惹出人间那许多哀怨情仇,甚至白白送了那许多性命,幸亏八戒是天神,没有人可以找他去理论。
八戒跟真人和大士走动频繁,也是做了净坛使者之后的事,总感觉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合,而且那渺渺真人经常独来独往,神秘消失,盘问去了哪里,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八戒曾悄悄问过转世轮回办的魔芋轩,可对于他们的来历,了解所有天神履历的魔芋轩,竟然一无所知。八戒认为魔芋轩有意搪塞,也曾偷偷央求甜甜仙女查看三界之内,各路神魔的所有档案。
甜甜自与八戒以夫妻身份,到人间历劫,同吃同住了些时日,对八戒多了份亲切感,确实认真翻看了各路神仙的所有档案卷宗,就是查无此二神。
今日,斗战胜佛到此,竟然也看不出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的出身来历,更是蹊跷。那茫茫大士说什么《山海经》是他所著,那他的阅历非寻常神仙可比拟。
八戒百无聊赖的时候,曾在茫茫大士那看过《山海经》,那书分为山经和海经两部分。山经用于叙志,海经用以佐图。上古时期,黄帝和禹都曾铸鼎图事,有极大可能山海图就源于此。著山海经的是谁,历来颇多争议,有的推测说,可能并不是一个或是同一时代的,上能追溯到尧舜,下至夏初。
茫茫大士说是自己所著,若是都是他亲眼所见,他的年岁绝对超过玉帝。天庭的各路神仙里,对青丘了如指掌的少之又少,而他却能如数家珍,实在是匪夷所思。
八戒满头雾水的思考着,斗战胜佛已经喝的忘乎所以,他本就不爱饮酒,大家齐心协力的劝酒,他醉的更加提速。八戒见悟空站在大厅之中,挥舞起金箍棒,大讲取经路上的伏魔降妖,知道他已经醉了。
酒是天上人间都离不开的,是人和神仙都喜欢的美味,那酒装在瓶子里是无毒无害,毫无波澜的,若倒进肚子里,那就会有千奇百怪的反应,有的又蹦又跳,有的嚎啕大哭,有的笑个不停,有的伏案大睡。
本人身边的朋友酒后总体上都是可以自控的,但酒醉的表现各不相同,法师醉了的表现是吟诵唐诗宋词,福平哥哥醉了的表现是低头不语等等。
八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斗战胜佛送回去,他属实喝醉了,唠唠叨叨的比唐僧还烦。悟空说什么也不回去,八戒苦口婆心的劝告他,都已经是修成金身的佛了,要注意形象,别让谁抓到把柄,毕竟天规戒律很多,别犯低级错误,好容易点头答应了,眼看着他进门了,转身又跑出来,嚷着要去吃烧烤,喝第二顿。
悟空是从来都不唱歌的,那天硬是要去天庭的歌厅去唱歌,好容易劝住不去唱歌了,又提出要去天庭洗浴中心按摩等等,也不怪悟空醉的厉害,八戒请他喝的是王母亲自酿造的二十万度的烈酒,是窖藏超过五百万年的御酒,谁喝了都会醉的像个孩子一样任性。
八戒自己喝的酒是普通的低度酒,而且还掺了一半的银河水,自然不会醉,他也想喝醉,但作为东道主必须保持清醒,而且诸多疑团没有解开,去青丘吉凶未卜,他实在不敢喝的不省神事。
八戒回到寓所,因跟悟空撕扯推搡了一个晚上,累的浑身疼,酒早就醒了,简单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心情此起彼伏,思绪万千,诸多疑惑,又不知找谁诉说,这个“爱拉稀的猪”还多了个毛病,竟然失眠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渐渐睡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