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认知有点疼
年初,从罗胖的深圳跨年演讲回来,在飞驰的动车上,我和同行的友人说,信息量太大,脑袋要爆炸了。友人笑着的回应,学习,本来就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细细想来,学生时代醉心青春小说,阅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藏在书桌里的口袋小说,是带着对成年世界幻想的美梦,没有什么认知负担。
工作以后有意识的接触一些非虚构的书籍,学习一些关于认知能力的课程,认知负担加重,滋味就不同以往了。
你会发现,越来越无法坚定自己的说辞,习以为常和言之凿凿,常常被翻新的理论无情打脸。
我们眼中的世界,其实使我们的认知产品,与其说你看到了客观世界,不如说,你眼中的世界是你三观的折射。
然而三观并非固态,人们会根据世界的反馈,根据新吸收的知识,不断的迭代自己的三观、升级对于世界的认识。
如果说,三观是我们为以立身的铠甲,那么认知升级的过程就是,不断破坏铠甲、修复铠甲,太多的信息冲击固有的认知体系,疼痛实属必然。
有那么一点疼,大概是蝴蝶破茧的体验。
2.跳出思维的盒子
怎样的人最焦虑的?
认识层次高的人,他们认知网络已经成型,认知升级与他们而言是一种生活习惯,是认知网络的日常更新,他们不会觉得焦虑;而那些不在意认知升级,对于现状觉得满意的人,同样不会感到焦虑。
只有那些,认同认知升级的价值,但是刚入门,还带着迷惘的人最焦虑。
小姨夫是个悠闲的人,人到中年,工作稳定,培育子女的任务已然结束,生活就剩上班的一壶茶,和下班的一桌麻将了。
其实小姨夫的生活幸福感很高,并没什么不好,只是你会隐隐的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像是一碗没有波纹的水,是安逸,但也是桎梏,你的思想被困在固有的思维体系里,起心动念都有固定的模式,如同机器。
认知升级有这样的魔力,让你窥探到真实世界的大为不同,让你看到盒子外面的世界,你就不能安于继续呆在以往的盒子里了。
正如电影《楚门的世界》,楚门发现自己居住的海景镇其实是一个庞大的摄影棚,充满失落。结尾处,他历经险阻,穿越儿时恐惧的大海,站在旧世界的边沿,看见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坚定的按下门把手,进入新世界一探究竟,义无反顾。
3.认知世界的多一种维度
感知认知升级,是从关注身边很多习以为常的现象开始的。
突然发现超市的购物架的摆放,暗暗切合人类行为学;菜市场的叫卖和喊价,藏着博弈论的思维;以往味同嚼蜡的新闻联播,你能品出政治学的味道,浅浅的知道国家行为背后的利益考量。
吴伯凡老师提出过一个概念“盲维”,由于我们对于一个维度缺乏认识,以至于我们在认知所处的世界时,出现认知误区。
电影里会有这样的情节,小偷摸进了一户人家,行窃的过程中,主人正好回来,当我们的心被紧张的氛围牵动时,主人推开了房门,然而四周并未看见小偷的踪迹,此时镜头摇向房顶,小偷原来飞檐走壁,贴着房顶。
主人关注了长度和宽度,却忘记了高度,导致没有发现小偷的存在,这就是认知上的“盲维”。
认知升级,尽力的避免“盲维”,原来的世界在你面前呈现出更多的维度,这何尝不是一种丰富。
我常想,梵高的世界一定比我们多彩,因为他的眼睛更为敏锐;美食家的世界一定比我们更有滋味,因为他的味蕾更为敏锐。
因为感知能力的不同,同样的世界对于不同人的呈现亦是非常不同,我们追求认知升级,就是追求对于世界更多维度的认知,追求看清世界的慧眼。
4.如过可以选择,我要选择痛快
既然认知即痛苦,我们为什么不选择舒适?
当年参加高考,考试前复习的昏天暗地,支撑自己的是,想象中考完试后的放肆:没有闹钟、没有复习题、随心所欲的打发时间,然而真正等到高考结束,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就没有滋味了。
呼吸空气是没有获得感的,人们对于舒适的适应能力惊人,像是贪婪不知饱的巨兽,一次性的狂喜很快就会回归均值,消弭在日常生活中。
不付出努力而得的快乐和没有限制的舒适,都是注定不长久的。
相应的,还有一种生活方式,不断的尝试认知突围,不断新增维度,更深刻的认识世界。
这个过程是不舒适的、痛苦的,但是战胜固有认知本身,又会生发某种快乐与舒适。回顾高中,最快乐的时光不是考完试的暑假,而是最后一百天的备考,不断的努力与拼搏,在与无知搏斗中,从心理上获得奖赏。
就像是吃辣椒,第一次吃辣椒一定是不舒适的,但是在一次又一次辛辣的痛苦和不舒适中,你会收获某种快感,从不舒适中获得快乐。
《黑客帝国》里,墨菲斯拿出红色和蓝色两个药丸,让尼奥做出选择,他说,如果你蹲下蓝色的药丸,你就会进入梦乡,重新回到母体,舒舒服服的过着快乐的日子;如果你选择红色的药丸,你就会进入到真实的世界。
这是最好的隐喻,我们每个人都面临这样的选择,是生活在自己固化的三观里,在自我设限的世界里舒适,还是选择打破认知的盒子,重新进入真实的世界,升级认知。
无疑,后一种选择是痛苦的,但是如果让我来选择,我会坚定选择后者,“痛快”,痛苦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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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