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很短暂,春天也知道自己的地位,仅仅是个过渡,像夏天的引子,冬天的尾巴。
不经意间,花开了,草绿了,而地上还残留着雪,你要是不抓紧会一会,她可会不等你的,是吧?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一枝春就够了,谁还敢说江南一无所有?
昆明四季如春,那也太没有变化了。
北方的春天究竟有什么呢?好久没有在黄河边散步了,早上打算走走,转转,看看。
春暖花开时节,一切洋溢着温暖的气氛和蠢蠢欲动。河边的湿地公园里,有散步的,打篮球的,打乒乓球的,踢足球的,打羽毛球的,俨然成了运动的场所。
公园里此时盛开的是观赏性的樱花,花朵比一般的要大许多;还有紫藤,在架上一簇一簇的,好像挂了好长时间,大概已开到后半场了吧!
河边的树木多以垂柳和松树为主,垂柳依依,很温顺,很乖巧的样子,好似十分的低眉顺眼。
也有些柳树的叶子是弯弯曲曲的,就连树枝也是弯弯曲曲的,原来柳树是真正的大丈夫——既能屈也能伸。
河水清清的,黄色不再是她的本色,水流的不紧不慢,也知道自己该流向哪里。
河面上空一只白色的河鸥,闪着两个大翅膀,一闪一闪的,稳稳地飞行,眼睛像CT机一样,时不时地扫着河面和河边的一切,大有不放过一条好鱼,也不放过一条坏鱼的战斗姿态,偶尔还发出几声很响亮的叫声:嘎、嘎。
河的对面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好像在比赛插秧,凡是能有的空地,都被插得密密麻麻,连下脚的地方也没有了。
住高楼大厦,曾经是许多人的梦想。如今,许多人终于从小平房搬到了高楼大厦里,搬进了河景房,住在了半空中,准备实现下一个梦想。
河滩上一户农家正在莳弄一台新买的柴油抽水机,准备把黄河水抽到河边的菜地里,几个围观者叽叽喳喳的,似乎在帮忙、研究、出主意,想尽快看一眼水是怎么抽到地里,又怎么蔓延到每一个角落。
这些地汛期的时候,常常被淹得面目全非,变成了河床,而到了春天,又被农家重新打上田埂,开垦一遍,种上了菜苗。
总是有那么一些耕耘者,一有空地,就想撒播种子,就像盖楼的人,在哪儿都想插上水泥桩子。
河边也有几个垂钓者,放了好长的线,能不能钓到大鱼?不得而知!
早上锻炼的人,大部分是中老年人,年轻人可能还在睡大觉,他们平时忙得很,很忙的,一周紧紧张张的,到了周末,好不容易睡个懒觉,容易吗?
黄河扭动着腰肢,穿城而过;北岸边的山体也扭动着腰肢,穿城而过;就连那高高的楼群也是,扭着腰肢穿城而过,浩浩荡荡,好似进行着一场大合唱,万人级以上的大合唱,黄河是总指挥,也是主唱者。
黄河之水天上来,经历了九曲十八弯,走过了沟沟坎坎,品尝了人间的冷暖,最终奔向大海。
黄河的一生是完整的,充实的,也因为有了她,万物生生不息!
因此闲暇的时候,不妨在黄河边走一走,伴随着黄河,多听一听黄河的倾诉,看一看黄河边的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