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雨綫 时间/ 2017年2月5日
任何一个南方女孩儿,定有一个北方雪白童话世界的梦,梦里,纯净的雪花,纯粹的白,蹁跹而来,轻盈而去,漫过枝头,缀满大地,哪怕只是远远看着,远远想着,心里也是无比充盈的!或许,这便是曾经听来的“把喜欢的放在心底,心里很踏实”的感觉!
2010年,读大一,在石大,那时,我们的大一学生,有电脑的人屈指可数,大家有时便约着去学校的机房,消遣消遣。因此,在石大的第一场雪,是盘龙师兄晚上十一点多打电话给机房的我,我知道后,才欢呼雀跃的。
和宿舍的小伙伴出来,果真如师兄所说,倾盆大雪,扑面而来,和家乡的雨又像又不像,像在于似暴风雨般来得猛烈、来得热情,并不如想象般轻柔、温婉;不像在于打在身上不疼、淋在身上不湿,软软的,捧到手里,不久便融成水消散不见。
我们几个奔跑着冲回宿舍,在楼门口,互相拍打着身上的雪花,逗着笑着,高兴惨了。回到宿舍,兴奋过头,给师兄回了电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时,绝对必须用方言,方能表达内心的狂喜和激动。虽然电话里的师兄一个劲儿劝我别激动,并料定下过一两次后,绝对会让人厌烦。只是,那是雪呀,并且是大雪,我真的遇上了。虽然,来到石河子,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邂逅一场大雪,只是,来得突然,就像惊喜一场,感觉必定不一样!
第二天出门,各个角落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楼下的自行车们也穿着白衣、带着白帽,全副武装;树叶子上也是团团簇簇,白绿相间,交相辉映;建筑物的顶端和身边,满满当当,缀成一片;路上,毫无缝隙,不知如何下脚,不知深浅,不晓得如何前行……
在宿舍北方小伙伴的带领、指引下,顺着别人的脚印,一脚踩下去,一深一浅,只能感叹不能穿运动鞋,这对只穿运动鞋的我来说,是折磨。去食堂吃完饭出来,好奇心害死猫,我踩了一处看似坚硬的雪堆,结果,脚底打滑,身体后仰,华丽丽地摔倒之前,幸好右手反应快,撑在地上,避免了全身亲近雪地。果然,在雪地里运动鞋超级不可靠。这似乎也奠定了以后的三年里,第一场雪后必摔的命运!不过,太有趣了,一会儿这里传来哎哟声,一会儿那里摔成一片,走雪路,哪有不摔的?
记忆里,我们宿舍几个约上班里同学,去足球场打过一次雪仗。抓起一把雪,向上抛出去,纷纷扬扬、洋洋洒洒,这便是雪花漫天;捏成雪球,使劲儿抛向同伴的身上,雪球可比篮球威力大,我的脸部刚好中过班里一男同学飞来的雪球,当时,眼泪自己就流了下来;雪地里也是手舞足蹈、摆pose的好去处(比如停不下来的代大琴)……
只是,大凤的手机不知去向,没有铃声,没有振动,我们在玩过的区域翻找很久,结果仍是未果,只好宣告放弃。然而,被我们班两名锲而不舍的男同学找到了,果然,很多时候,男士更有一种不愿意服输的气魄!
慢慢地,我真的明白了什么叫“雪停就意味着劳动了”。在石大,大一大二的学生,每个班级都有劳动任务,每个人都承担有扫雪区域。因此,每个6人间宿舍里都有6把铁锹,雪停后,班委便会召集大家,带好工具干活去。
第一次扫雪,激动人心,宿舍里的小伙伴说,雪停了比下雪更冷,所以出去扫雪,一定要戴好帽子、口罩、耳套、手套,还得穿暖和的衣物、雪地靴。听完,我只戴了手套。那时,我可是个标榜不怕冷的年轻人,戴手套已属不易,毕竟上课期间手套都不习惯带的。总觉得帽子戴着像个紧箍咒,箍住了我的头发,头不舒服;耳套戴着,耳朵发热,还老掉,不好干活儿;口罩戴着觉得呼吸困难,心里憋着难受;至于雪地靴,我可是运动鞋过完了大一时整个冬天的人,零下四十几度都是运动鞋健步如飞……
出去扫雪时,出了点太阳,寒风吹来,还真是冷飕飕的。于是,我们宿舍几个,加快劳动节奏,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放眼望去,一条道上,全是铲雪声、嬉闹声,时而伴着摔跤声,有些人东铲铲、西铲铲,有些人追着打着跑着闹着,有用铁锹滑雪的(一人踩在铁锹铲上,一人奋力往前拖),用铁锹敲打冰块的……好不热闹!
就像师兄说的那样,雪下多了,便成自然了,又得铲雪。有时,便羡慕起北区那些男生多、女生少的院系专业,传说女生在旁边看着男生们铲雪喊加油就可以了……
当然,这是听来的,真假,任你说。
当然,我们的中文系,铲雪的女汉子们,也是有着别样风采和姿态的!
当然,下雪、铲雪,都是记忆,美丽而蹁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