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一片林子,早晨被群鸟的鸣叫唤醒,一到周末楼下的球场总是整天的砰砰声,和着家里秒针的滴答。和猫窝在家里,它时常惹我生气,有时是为了争一个沙发位子,有时是为了一块坐垫。
那天去后山挖土种花,偶然抬头,湛蓝的天空飘着一大片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心里一喜。近日里连绵的雨期似乎从未停歇,如今是极好,即使什么也不做,坐在山坡上,看一下午的云也是自在。只是我这自在,竟是找不到一个人能理解。
辗转红尘,长恨此身非我有。想着做个偏安一隅的自在闲人就好,偏偏那么多人会过度关心,让人活得跟他们一样。偶尔也烦恼,实在说不清的,疏远就好。每当如此,心里总有个声音在叹,人生啊,人生。每当听到如此的心声,不禁暗自嘲笑,如何像个老者那样。
不能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何不认真地老去。这世上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庸庸碌碌,有多少又知道为何而忙。岁月静好,当如花草葳蕤,暗自芬芳馥郁。没人懂,也不需要懂。
生活与思考生活不可缺一。与朋友说起烦恼,经她一分解,原来很多东西我已经拥有,没有得到的,世人也如此,只是我的一味强求。既然这样,不如罢了。不管求同求异,自己开心最重要。骨肉至亲尚不能完全契合,又何必强求陌生人之间的合拍。
生活半生,也不完全懂生活。与画友聊起创作,当然我的技术不高明不能完全称作创作,更多的是一个念头,想像需要达到的效果,如何达到。他说,一幅画开工之前,思考两小时,绘画二十分钟,当然,他画技娴熟。技法是死的,思维却必须是活的,一幅好画需要灵动的魂。
昨日,阿单说上海下雪了,今年不必到处追雪了。似乎每一年,我与她都在等雪,本是约着一起拍雪景,或许还可以踏雪寻个梅,天不遂人愿,年底会去海边。等雪,是放在心底,默默成为冬天的仪式。雪一下,世界就安静了,心里就澄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