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回忆我最亲爱的妈咪的童年趣事,妈妈从小出生在父母都是老师的知识分子家庭,排行老二,有一个姐姐和妹妹,由于家里没有男孩,我老妈力气又大,每次家里做蒸菜要磨粉,都是她一人围着家里唯一的小磨转半个多小时,家人又特别热爱蒸菜糸列,所以每周总有那么几天和小磨混在一起,之后多年,姐姐和妹妹也一直叫她磨长;
她小名叫泥巴子,我以为是因为她接地气,原来是希望她像土一样坚忍与顽强,曾经有过两次,她从台阶上摔下来,两边眉角分别撞在了石头和碗角上,两次都流了大量的血,最后都大难不死,至今左右对称的八字小伤口都还依稀可见,我想,这也印证了家人叫她泥巴子的原因,因为她命厚,能经住岁月的折磨,每当她和我说起这眉角的烙印,我总会对她说,妈妈,这是因为老天爷太宠爱你了,所以才在你身上印了个爱章,每每这时,我都能看到母亲的沉默和微笑;
老妈是个打了二三十年的麻将脑残粉,八九岁时第一次看大人打牌,她站在后面只看了一盘就学会了,下一盘就知道该成哪两个牌,于是在每个周未,她都是和村子里的老爹爹,老奶奶们打牌度过的,还有我们现在不太熟悉的三启子(那种又细又长的,画得我们不懂图案的纸牌),麻将伴随她的童年,青年,到了现在的中年,这也是她唯一的爱好,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的李书记(李输记)常自我安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前半生输的,后半生都会再赢回来,姑妈姑爷的愿望是,将来退休后在家前面公园提上抱着孙子散步,我妈的目标可好,还是与麻将有关,希望老后去提上继续打麻将,并且从上午一直打到傍晚,这真是在她的历史中,麻将注定占了很大一部分,当然,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我,许多麻将馆也考虑到像我妈妈这种专注麻将而没时间做饭的情况,使也包吃晚饭,于是在我成长的绝大多数饭点,都是在麻将馆里,和大伙一起拼命抢饭,稍微慢一点儿,好吃的莱也被别人乌龙搅水搞的只剩下汤,到现在,每当妈妈经过楼下麻将馆时,眼睛也一直往里面瞄,仿佛在表达,我与打牌的你们一直都在,我想,以后我妈带孩子,早教也极可能会带到麻将馆里从一万,二铜,三条教起,想想,即有实物又有声音动作引导,真是醉了;
妈妈是三个孩子中,读书最好的,上课之前,自己看书,几乎所有的数学题都会,每次校长公布成绩时,都说李丽凤又考了一百分,她记忆力极好,所以背英语单词真是不在话下,课前就提前背好,上课就拉同桌讲话,老师一报听写,同桌老一头雾水,她总是轻松过关,这点像奶奶,奶奶讲故事都能记得是几几年的几月几号发生的,故事情节人物画面感十足,让听的人都能穿越到当时的情景似的。
妈妈中考也顺利得到高分,看高中几何书,好像又似懂非懂了,于是应家人建议读了当时所谓的铁饭碗,中专,学护士,每天不爱学习,天天在被子里看琼瑶,之后上班,几乎啥专业知识都用不上,打针打的人人喊疼,就连最基本的三步铺好病床也不会,若干年过去后,她回忆说,她学医,什么都没学回来,唯一的好处是她一直在医院上班,奶奶一直体弱多病,我童年时,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就都有,奶奶一犯病,同事们就一大帮人都来家里看,奶奶去世的十几年前,曾经就有个算命先生经过村子说,这一年村里要走两个老病的人,大伙都断定其中会有奶奶,也许是因为妈妈做这一行,让奶奶多活了这十几年;
每到夏季西瓜快成熟的时候,我姑妈(我妈亲姐)就成了甩手掌柜,专门指挥我老妈半夜去人家田里偷西瓜,一偷一个回来,姑妈左敲敲右敲敲,说生的,我妈就又去偷,又是生的,她便又去,直到偷到姑妈满意为止,两姐妹就吃到肚皮也胀成个西瓜;
要去河里提水时,姑妈和她用个扁担,一前一后把水桶提上来,由于姑妈从小娇气,妈妈又是当男孩子使的,所以水桶总挂在靠近妈妈这边,姑妈在前面轻轻松松地走,我妈一人在后面承诺重担,这也像极了她们三姐妹之后的人生,姐姐,妺妹嫁出去,妈妈留在家里,一个人养大我,也送走了两个老人,我奶奶和老爹;
今天也是她们参加工作第二十六年了,她们俩,还有妹妹(我姑姑),虽然不在一个地方上班,但感情还像小时候一样,并且越发浓烈,她们各自只生了一个小孩,姑妈和姑姑爱我也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想,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她们的童年生活中,就是互相关爱帮助的,这种习惯也影响到表哥,我和表妹之间,我们之前也许有过打打闹闹,可长大后,这份浓的化不开的亲情一直联系着我们,特别在这两年,每当我面临人生的转折点时,我最亲爱的家人们总是会在QQ,微信里用各种方式安慰鼓励我,每当我想起我的家人,就会充满这爱的力量!祝福天下所有的母亲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