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继续演戏,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清宁宫。李承鄞终于登场了,他远远地跑了过来,拉着瑟瑟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母后跟你说什么了?”
此处出现隐藏情节。1.按照李承鄞的计划,他之所以带着婵儿去了弘文馆,把时恩派去告知皇后娘娘,他病了不能陪皇后娘娘讲经,就是为了让时恩帮他打听皇后娘娘要不要把瑟瑟召进宫来的消息,他好及时出现,在婵儿面前与瑟瑟一起演这场戏。出乎李承鄞预料的是,时恩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什么,小枫就来了,所以,李承鄞才对小枫说,“这可不算谢礼啊!”因为他提前就算计好了,小枫的出现,不算补上李承鄞计谋里的漏洞。
2.瑟瑟需要从辅国将军府入宫,又被皇后娘娘训了一顿,而李承鄞在弘文馆里听到了小枫给她的消息,就立刻出了弘文馆到清宁宫来了。从弘文馆到清宁宫,总比从辅国将军府到清宁宫近些吧?之前李承鄞也说过,他住在昭仁殿,就是为了和皇后住得近一些,那他为什么在瑟瑟出了清宁宫的大门以后才出现?小枫的初衷应该是让李承鄞立刻跑去清宁宫,在皇后娘娘面前袒护瑟瑟,让瑟瑟免受斥责才对啊!这只有1种解释,就是李承鄞故意不进清宁宫,故意在旁边等着“失魂落魄”的瑟瑟出来,他好和瑟瑟演这一出戏给婵儿看,好叫婵儿去告诉宣德王他和瑟瑟已经彻底掰了。
这对戏精CP再次联袂出演,瑟瑟非常上道地挣脱了李承鄞扶着自己的手,配合李承鄞道,“翊王殿下请自重!瑟瑟身份低微,不敢心存念想,想要与殿下长相厮守。从今以后,瑟瑟再也不会去打扰殿下,不会再与殿下有任何瓜葛,也请殿下不要再来找我……”说着,瑟瑟终于抬起了头,好像下定决心一样,瞧着李承鄞道,“不要扰了我的心思……不要让我再对殿下有任何幻想!”说完,瑟瑟都不理连声呼唤自己名字的李承鄞,哭着就跑了。这一切,当然落入了婵儿的眼中。
我真的是佩服李承鄞,你是怎么装出这副恐惧无比的神情来的?好像瑟瑟和你掰了,你就会生无可恋一样。
当然,这里再次出现了细节。之前李承鄞明明已经在婵儿面前做出一副他就要把瑟瑟撂开手的姿态了——他都不去赵府找她了嘛,为什么瑟瑟入了宫,他还要来找瑟瑟呢?除了再做一出戏,让宣德王以为他俩彻底掰了以外,除了他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见瑟瑟一面他不会放过以外,还有就是让宣德王知道,他与瑟瑟的矛盾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皇后对瑟瑟的这一番责难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呵斥,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样一来,李承鄞再也不登赵府的门就合情合理了。
婵儿来到了东宫,向宣德王报备道,“前些日子,翊王确实每日都去赵府,但赵家小姐每次都避而不见,这几日,翊王似乎也觉得无趣了,就没再去过赵府。平日不是待在翊王府里,就是待在弘文馆里。对了,西州的九公主偶尔也在弘文馆里。”
此处出现一处不可忽视的细节,就是婵儿眼中李承鄞与小枫的关系。婵儿来跟宣德王报告李承鄞的情况的时候,对小枫并不上心。李承鄞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地保护小枫,之前小枫来给他送酒,他身边的人是他信得过的时恩;之后婵儿在他身边,他还故意呵斥小枫,把小枫都给训懵了。所以,直到李承鄞在皇帝面前为了铜钱案帮小枫出头,宣德王才认清了小枫对李承鄞的意义,这根本不是婵儿告诉他的。
小枫又不知道婵儿的事,她哪里知道李承鄞是在做戏呢?所以,从小枫的角度来看,李承鄞对她是忽冷忽热,前几天冷不丁地就训自己了,过了几天,他就会和自己一起打雪仗,在自己面前露出笑容。小枫有像瑟瑟那样,一下子认清了李承鄞对自己的态度变了,因此有情绪,还要李承鄞来安抚他吗?并没有。可知小枫真的是爱惨了李承鄞了,她可以忍受李承鄞为了瑟瑟对她冷若冰霜,甚至可以忍受李承鄞对她喜怒不定,只为了她爱着李承鄞。
后来,绪娘流产后,李承鄞故意在皇后面前不理小枫的死活,无视小枫向他求助的眼光,小枫可是不知道李承鄞是在捧杀瑟瑟,是在保护她的。她可有为了李承鄞不理她的求助而生气?并没有。李承鄞偏心瑟瑟偏心到了那种程度,小枫竟然理解了李承鄞。小枫生气的,是李承鄞对自己的迁怒——我明明什么也没做过,还帮你为瑟瑟求了情,你凭什么打我一个耳光,还痛骂我是我陷害了瑟瑟?!
宣德王赞许道,“知道了,婵儿,辛苦你了。”婵儿一听宣德王夸她了,立刻露出了笑容。可是宣德王又说道,“下去领赏吧。”婵儿的笑容就凝固了,她只得行礼退下了。
编剧又在此抛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婵儿。婵儿为什么那么尽心尽力地为宣德王卖命?到了后面甚至要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翊王,是为了赏钱吗?当然不是。她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爱情。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说她了,你怎么会喜欢一个有权力的男人呢?他背后运转的可是一整套冷酷无情的国家机器,拿你的生命去和这种国家机器耗?谁耗得起?!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可以用爱情征服一个有权力的男人,让那一整套国家机器为你所用吧?这个世界可是现实得很,更不要说权力本身就会反噬任何靠近它的人。
镜头转至辅国将军府,侍女打着灯笼,赵敬禹来到了辅国将军府的后门。一开门,赵敬禹就行礼道,“翊王殿下,小女不懂事,不愿相见,还请殿下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宣德王听了,微微一笑,慢慢地转过了身来。赵敬禹假意惊诧道,“太子殿下!”然后,赵敬禹就忙忙地往前走了两步,出了他们辅国将军的后门,恭恭敬敬地拜见了宣德王,又把宣德王迎进了家门。
当然,这里有一个暗示性的细节,就是赵敬禹在说完了那一番表面上是对翊王殿下说的话以后,露出了一个有点忐忑、戒备的神情,仿佛他不相信来的人真的是太子一样。
编剧在这里暗示了赵敬禹的本心,这时候的赵敬禹,对李承鄞的心机和手腕,还是有点怀疑的;同时,备受冷落的赵敬禹太想做镇北侯,从此官运亨通了,所以,在他真的面对来找他的太子的时候,才有了这样的神情。
不过,赵敬禹的确是李承鄞选中的、十分合格的合作伙伴,他演戏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瑟瑟差。(与赵敬禹和瑟瑟相对的,是容易意气用事、不怎么会演戏的赵世玄。)一切都按照李承鄞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展开,赵敬禹还是完美地做出了那副惊诧不已的神情,仿佛太子的莅临是多么出乎他的意料一样。
宣德王来到了赵府的书房,在这里,看到了一幅幅被悬挂起来、正被晾干的墨迹。宣德王微微一笑,道,“好诗啊!没想到赵将军行伍之人,却也是个满腹经纶的大才子。”
赵敬禹推辞道,“太子殿下谬赞,微臣乃一介武夫,只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罢了,才勤勉多认识几个字。”
此处再次出现细节。1.被悬挂起来正准备晾干的,是屈原的名作《离骚》(太子手里拿的那一副,第一句就是“帝高阳之苗裔兮”)。屈原在《离骚》中,开创了香草美人的文学传统,以香草象征自身之高洁品性,以美人代表对主君的忠贞。所以,宣德王才赞赵敬禹,这真是“好诗”。
2.但是,不可忽视的是,被悬挂起来的这些墨迹,虽然抄写的是屈原的《离骚》,却是没有按照它正确的顺序来悬挂。编剧借此有2个暗示:一、赵敬禹是一个只会附庸风雅、连《离骚》的顺序都搞不清楚的武夫,二、赵敬禹根本不是屈原那样的德才兼备之士,他只是一个打着屈原的幌子,为自己捞利益的阴谋家、野心家。
从后面的剧情来看,赵敬禹真的就忠心耿耿地对李承鄞吗?并不是。李承鄞被宣德王设计、陷害的时候,赵敬禹给自己的儿子赵世玄传递消息,不准瑟瑟再与李承鄞往来;在李承鄞马上就要被贬出京城时,高相都在不顾一切地袒护李承鄞了,赵世玄却还是在朝堂上不为所动;后来,瑟瑟被李承鄞逼疯,赵敬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还在想,我的女儿虽然疯了病了,但她还是会做皇后(历史上的确有疯癫的女人做皇后的先例,这往往依靠的是外戚的势力),赵敬禹知道,只要他取代高相,成为豊朝朝局中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太子妃已经逃回西州,中原与西州必有一战的情况下,瑟瑟必会做皇后。瑟瑟为什么以悲剧结尾呢?原因就是在这里,她以为世界上最爱她的那两个男人,没有一个男人真的把她放在心里,他们都是为了权力在勾兑。所以说,面对这样的赵家,李承鄞会让赵敬禹得善终吗?(这一段在本剧的第3世被全部删去,但仍然看得出其中的蛛丝马迹。)
宣德王叹道,“赵将军也太谦虚谨慎了……”他掏出了瑟瑟递给他的书信,递给了赵敬禹,“单看贵府小姐的一手好字,便知赵将军绝非单单是行伍之人。”
赵敬禹接过这信,打开一看,立刻假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又给宣德王行礼道,“请太子殿下恕小女唐突之罪!”
赵敬禹当然要装作不知道瑟瑟给了宣德王这封信,这一是为了继续蒙蔽宣德王,不要让宣德王以为自己和瑟瑟商量好了给他设局;二就是为了瑟瑟的体面,毕竟瑟瑟是未出阁的女子,私下给外男信件,说的还是托付自己终身的大事,总算不得上是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
宣德王当然不是平白无故地给赵敬禹这封书信,他还是为了试探赵敬禹对依附东宫的态度。于是宣德王假意奇道,“何谓唐突?”
赵敬禹也非常上道,他也知道,宣德王可能是需要以纳瑟瑟为侧妃来作为两人正式结盟的前提,于是赵敬禹连忙表白忠心道,“太子殿下素知微臣之心,如果太子不弃,赵家与瑟瑟愿作太子府家臣,受太子驱使,肝脑涂地。”
赵敬禹真的是一直以来都想把瑟瑟嫁给太子吗?其实并不是。他在皇家围场围猎之前,的确有过这种心思,可是在诸皇子向陛下献礼以后,他就改主意了,要不然,赵敬禹也不会默许瑟瑟和李承鄞来往那么久,也不会允许瑟瑟跟着李承鄞却参加皇室成员内部的聚会,还“曲水流觞”,以诗相唱和。赵敬禹其实相对于宣德王,还是更加看好李承鄞会登上太子之位的,他只是少一个与李承鄞媾和的机会。
宣德王假意沉吟道,“宫中传闻,令爱属意的是我五弟翊王。”
赵敬禹立刻解释道,“那是小女一时糊涂,才致有一些风言风语。赵家与高家素无瓜葛,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干系。小女也吃了一些苦头,受了教训,深知殿下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请殿下放心。”
赵敬禹为了劝服宣德王,按照李承鄞的计划,提出了2条理由。1.赵家与高家之间的矛盾,这是李承鄞通过设计赵世玄达到的效果。2.前有落水的瑟瑟不为李承鄞所救,后又有皇后对瑟瑟的呵斥,她真的是得到教训了。
但是,高家与赵家之间真的是素无瓜葛吗?才不是。从下一集可以知道,高相把赵敬禹从西南调回来,一直让他做散秩大臣,又为了赵世玄受伤的事狠狠地打了一顿高震,可知高相也是想要拉拢赵敬禹为他所用的,只不过被李承鄞捷足先登了而已。
其实,这两条理由中,宣德王最看重的,是赵家与高家不结盟这一结果,所以,他听到赵敬禹这么说,便被说动了,他笑着走过来,亲手搀起了赵敬禹,又接回了瑟瑟给他的书信,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他就把自己随身带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赵敬禹道,“烦请赵将军交给令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信物。”赵敬禹恭敬道,“谢太子殿下。”
这里是一个标准的对应梗,对应后来李承鄞为了要回小枫的狼牙,又转而送瑟瑟一块玉佩的情节。瑟瑟为了蒙蔽宣德王,她一直戴着宣德王的这块玉佩(瑟瑟并不知道李承鄞故意给宣德王放风,断她后路的事),但是她本心是很膈应这块玉佩的。后来,李承鄞为了要回小枫的狼牙,故意先送了她一身衣服,又送了她另一块玉佩,瑟瑟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必然还记得当初宣德王给自己这块玉佩的事。所以,她才在为了绪娘怀孕和李承鄞吵架的时候,故意摔坏了这块假惺惺的玉佩,发泄心中的不满。
说完了瑟瑟,宣德王又主动说到了赵敬禹的儿子赵世玄,“对了,玄卿的伤势不打紧吧?”宣德王亲近地称呼赵世玄与“玄卿”,好像已经把他当大舅子待一样。
赵敬禹低眉顺眼道,“多谢殿下关心,世玄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但世玄自幼习武,恢复得比常人快,再有两月,就能下地活动了。”
宣德王拉拢赵敬禹道,“今后得寻个时机,替玄卿出掉这口气。”
赵敬禹恭敬道,“是。”
从赵敬禹回答宣德王的这番话里,可以很容易地知道,高震是真的对赵世玄下了死手,腿都断了,差不多得“伤筋动骨一百天”了。李承鄞和赵敬禹为了权力,简直不要太狠,把还叫无辜的赵世玄抛出去,受这份罪。
宣德王为什么主动问及赵世玄的伤势呢?我觉得有2个原因。1.赵世玄是兵部侍郎,这虽然不是兵部尚书这样直接掌管兵部的最高长官,但也算是高阶官职了,宣德王不忘在兵部拓展自己的势力。2.宣德王不忘通过问候、关怀赵世玄来向赵敬禹表达亲善之意。
翌日朝堂上,皇帝说道,“朕近日收到很多奏折,都是催促朕尽快确定镇北侯人选的,今日大家再商议商议,看看谁是最佳人选吧。太子,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皇帝让太子来说,暗示了皇帝就是想把太子推荐的人推上镇北侯之位的心思。他是不会任由高相一党在西境继续坐大的。
太子行礼道,“回圣上,臣确实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臣听诸位大臣们的意思,除了举贤不避亲,或者是从国家大局出发,其实都是各有各的考量的。只是臣以为,无论是镇远大将军高显,还是兵部侍郎李酽,都不是最佳人选。”
在忠王一党与高相一党在朝中为了镇北侯一职互相争斗的时候,他们各自推出了自己属意的候选人——李酽和高显。宣德王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人选全都否决了。
高相一党把高显推出来,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高相已经觉得,他失去赵敬禹了,只能派出自己的儿子来竞争这个镇北侯之位。而忠王一党派出李酽,则是宣德王刻意保密的成果,他为了能出其不意地让赵敬禹得到这个镇北侯,先什么也不说,派下属抛出了李酽这个烟雾弹,以混淆视听。
宣德王借着解释了高显不适合镇北侯之位的理由,“两位都是国之栋梁,只是丹蚩此地情况实在特殊。丹蚩不仅屡次犯我北境,对于西境各国均是时时纷扰,确有狼子野心。但说到底,苍天有好生之德,灭国之举,太过惨烈,镇远大将军高显对于我豊朝而言,可是对丹蚩而言,却是……故,镇远大将军若为镇北侯,恐时日再久,也难服人心,若要丹蚩境内之人臣服于我朝,休养生息,安居于彼处,高将军却非合适的人选。”
1.宣德王不忘自诩自己德行为先,故而先说了丹蚩被屠全族,太过惨烈,应该允准他们休养生息,安居于彼处的设想。这实际上是把当初李承鄞屠灭丹蚩的主力部队,又留下了十万丹蚩族人性命的功劳给抢了。
2.宣德王在进言的时候,并不像后来当上太子之位的李承鄞那么恭顺,反而是在朝堂上随意走动,好像十分自在的模样,编剧借此暗示宣德王得了太子之位,已经春风得意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他并不把父皇放在眼里,从而为他最后试图弑君篡位埋下伏笔。
宣德王没有直接说出高显对丹蚩而言是什么的话,但是摄影导演立刻给了高相一个偷瞄陛下的镜头,暗示高相此时在揣摩陛下的心思,高显真的是没有什么竞争力了。
其实,高相早就知道,高显是坐不上这个镇北侯的,陛下不会任由高家的势力在西境继续壮大,他只能扶持一个依托高家的人上位,而不是自己的长子高显。
在宣德王说到“恐时日再久,也难服人心”这一句的时候,李承鄞立刻抬高了眼眸,瞧了宣德王一眼,他是放心了,宣德王说的并不是自己,我并不会被宣德王趁机发配出京城,因为我才是那个屠灭丹蚩的最大功臣。
李承鄞开始觉得放心,也许他的计谋真的奏效了,宣德王是想推荐赵敬禹。高相则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因为李承鄞连他都给哄了。
宣德王微微一笑,道,“若从我私心而论,恐怕我第一要举荐的,就是李侍郎。但是北地酷寒,李酽在丹蚩一战中受了重伤,如今要他再去镇守这苦寒之地,我实在于心不忍。”
编剧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强调宣德王与李酽才是本剧最佳CP的事实,宣德王啊宣德王,你是因为北地酷寒而不让李酽去吗?你明明是因为舍不得李酽离你那么远,才不让李酽去的!就像是李承鄞,他很害怕小枫会因为想家而离开他,回西州去,才泪眼汪汪地问裴照,“你说她是不是不喜欢上京,想要回西州了?”他才会到了故事的结局,小枫真的回了西州,李承鄞不惜与西州一战,也要逼迫小枫回转。
皇帝早就不耐烦了,他歪过了身子,问道,“你所说的都有道理,那你心中的人选到底是谁呢?”编剧借皇帝歪着身子的动作,暗示了皇帝其实并不看好说话啰里啰嗦的宣德王做太子的,但是为了朝局,为了帝位,他不得不如此。
宣德王道,“此人正是辅国大将军赵敬禹!”一旁的朝臣纷纷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他呀?”李承鄞则再次露出了小狐狸的神情,好啊好啊,不枉我设计了这么久,宣德王可不就落入我彀了!
皇帝听了太子的话,立刻就叫了赵敬禹一声,宣德王往一旁退下了,赵敬禹也连忙出了朝列,恭恭敬敬地拜见了陛下。
此处有1个不容忽视的细节,就是赵敬禹在被陛下叫起来的时候,是满头大汗的。编剧借此暗示,赵敬禹其实并不确信李承鄞的设计能让他登上镇北侯之位,不过,他真的得了这镇北侯之位了,便确信了李承鄞的的确确比宣德王强,更值得赵家托付身家性命。
皇帝道,“朕知道你把西南边陲治理得很好,很不错,也听说你以前很喜欢看老庄之道,现在还读吗?”
皇帝对宣德王推荐的这个人还算满意,所以,皇帝说,他知道赵敬禹把心安边陲治理得很好。这是皇帝同意把赵敬禹派去治理丹蚩的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除此之外,就是皇帝问赵敬禹,他以前喜欢看老庄之道,还问他现在还爱不爱读。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老庄之道,是比较闲散超脱的学问,讲究“功成,名逐,身退”。皇帝不忘试探赵敬禹,你愿不愿意去苦寒之地,做那个镇北侯呢?
赵敬禹恭敬道,“回圣上,微臣年轻的时候,圣上曾经训诫过微臣,虽为武将,不能自视为武夫,微臣把圣上的话写于床前,每日诵读,不敢有一日或忘!”
赵敬禹当然知道皇帝问他“还爱不爱读老庄之道”是什么意思。他根本就没说自己爱不爱读,只顾着舐痈吮痔去了,他恭恭敬敬地对陛下说,我对陛下您训诫我的每一句话,都奉作金科玉律,不敢有一日或忘,以打消陛下对封自己作镇北侯的顾虑。
这也是赵敬禹为自己留的后路,他虽然知道,李承鄞是那个更有能力登上太子之位的皇子,但是他毕竟还不是太子。让谁做太子,还不是皇帝的意思。于是,赵敬禹不忘来皇帝面前表忠顺之情,免得将来,李承鄞事败,他再被宣德王惩治。
皇帝最看重的,当然是赵敬禹对自己的忠心,于是,当赵敬禹真的向陛下表忠心的时候,皇帝就放心了——我是皇帝,你第一要效忠的,当然是我,而不是宣德王。皇帝很有自信,不管你是谁的人,我都是你最大的主人。于是皇帝笑道,“好!那就即日发了明诏,封赵敬禹为镇北侯,三日之后赴任!”
皇帝知道赵敬禹是李承鄞的人吗?我觉得,哪怕他此时不知道,将来他也是知道的(就在宣德王知道之后)。否则,他不会在敕封李承鄞做太子以后,又让赵敬禹遥领李承鄞的太子少保之位。
在皇帝下令的时候,高相一脸凝重,编剧暗示,高相是真的不知道李承鄞的这出戏。可以想见,等到他发觉了瞒着他的李承鄞才是把赵敬禹一手推上镇北侯之位的幕后黑手时,他对李承鄞是多么忌惮。他越来越觉得,李承鄞已经不是一个提线木偶了,所以,他才在扶立李承鄞登上太子之位前,故意给了李承鄞那么大的教训——高相没有追踪调查铜钱案的李承鄞的动态,又让在彻底扳倒宣德王之前,让李承鄞心甘情愿地向他服软。
宣德王则洋洋得意,我终于把效忠于我的赵敬禹拱上了镇北侯之位,这样一来,丹蚩就是我的势力范围了,再加上我与九公主成婚后得到西州的支持,只掌握着西境安护府的高相一党,便再也无法与自己相抗衡。
李承鄞则继续装没事人,他需要继续蒙蔽宣德王,毕竟,现在皇帝还没有发明诏,赵敬禹也还没有赴任。他会等到赵敬禹动身前往丹蚩的时候,断掉赵家的后路。
朝会结束后,忠王一党的一位文官问到,“赵敬禹?竟然是他!这赵家不是中立吗?”
刑部尚书宗奂笑道,“什么中立!赵家最初是因为傍上了高相,才得了机会出征西南,立下战功,拜将封赏的。”
此处出现细节。1.诸位大臣正在换鞋,因为他们要上朝,是必然不会被允许穿着从宫外方便走路的靴子踏入朝堂的,朝廷特意为他们开辟了一处专门换上云头履的场所。
2.刑部尚书宗奂虽然也曾经受高相的提拔,但是他十分正直,才不屑于结党营私。所以,他以十分轻蔑的口吻提及了专事蝇营狗苟的赵敬禹的过去,是十分看不上赵敬禹的,哪怕他马上被封为镇北侯。
3.宗奂告诉观众,他们赵家,并不算是世家高门,赵敬禹先是傍上了高相,才有机会出征西南,进而被封为将军,可知以前的赵敬禹身份卑微,只算低阶军官,根本不值一提。这也就解释了,皇后为什么那么看不上赵瑟瑟。皇后被先帝定为尚未登基的李赜的正妃,必然出身显贵,而且,皇后还有权倾朝野的高相的鼎力支持,赵瑟瑟又是何许人呢?在皇后眼里,只有小枫这样的身份,才值得她好好敷衍。
那位文官又感叹道,“这也是奇了,太子居然要提拔高相的人!”
忠王呵斥道,“什么高相的人哪?赵敬禹虽说是辅国大将军,可正是因为高相,一直把他外放在西南,好不容易把西南治理得平顺了吧,又把人家给调回了上京。可是回了上京以后呢?又一直放着空缺。说白了,就是个散秩大臣!”
这番话,若从忠王和宣德王的角度来看,是高相对赵敬禹不利。高相虽说提拔赵敬禹去了西南,得以拜将封赏,但是却没有一直给赵家以实权,赵敬禹的仕途刚有点起色,就又被调回上京,还被留置不用。所以,赵敬禹才那么慌张,觉得他必须把自己的女儿献给宣德王,再去抱宣德王的大腿。
但是,若是从高相的角度来看,就成了高相在试炼赵敬禹了。高相这个人,一向是老谋深算,他若想提拔谁,必然是先给他瓜捞吃,叫他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样一来,那个人才会记得他的好,心甘情愿地依附于他,后来高相对李承鄞就是这样。所以,高相把赵敬禹调回了上京,应该就是为了提拔他做镇北侯,只不过被李承鄞截了胡而已。
这位文官又问忠王道,“王爷,这赵敬禹站哪边啊?”宗奂、忠王各自说了这么多,把这位文官都给说糊涂了,你说,这赵敬禹到底是谁的人呢?
忠王居高临下道,“刚才太子的话,你们听清楚了吗?那才叫高瞻远瞩!你们呀……”说着,忠王叹着气就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那位文臣,还有独善其身的宗奂大人。
太子刚刚在朝堂上,假意作出天下为公的姿态,好像他举荐赵敬禹,都是为了朝廷考虑,才不是出于一己私利。忠王不忘趁机拔高太子,说你们这些人,只会结党营私,何曾想过一心奉公的好处呢?
但是,十分讽刺的是,忠王和宣德王才是那个结党营私之徒,一旁什么都没说的宗奂却是最正派的那个人。编剧不忘讥讽夸夸其谈的小人,却叫君子谨言慎行。
忠王的这番话,还代表了在宣德王被立为太子以后,忠王就狂妄到自以为天下都掌握在他们这一党的股掌间一样,忠王甚至还有一种上位者天生具有的道德崇高感垂范于世。编剧真的是把专制体制下的人性都看透了,上位者永远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好像他有了权力,便拥有了一切美好的品质一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越有权力的人,越是卑劣之徒,正如故事结尾处的李承鄞,他和宣德王、和陛下有什么两样?也许他唯一的不同,就是随着他权力的巩固,他更能有效率地伤害小枫了。
第19集,在小枫被李承鄞从湖里救起来以后,小枫慢慢恢复了对李承鄞的感觉。她开始黏着李承鄞,开始恢复她在西州时的状态,一无所求、一无所取地对李承鄞好起来。于是,小枫出宫,帮得了身体不适的李承鄞制了一味用西州葡萄酒做的伤寒药,又在得知了瑟瑟即将要被皇后针对的时候,急火火地跑去给李承鄞报信,从而让李承鄞救他的心上人于水火。
与天真、明媚的小枫相对的,是李承鄞对小枫的态度,他一方面感情战胜了理智,慢慢克服了他对小枫的抵触感与防备心;另一方面又囿于朝局现实,不得不与成为宣德王未婚妻的小枫划清界限,对小枫是忽冷忽热。于是,这对命中注定的恋人间的感情,便成了黏人小公主与傲娇小王子之间你进我退的推拉运动。这真是一段甜美的初恋,明明甜得不像酒,却凭着这没有说破的一点点喜欢,让我对他俩的未来都产生了憧憬与幻想——我喜欢着你呀!只有一点点,每天多一点点,直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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