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十六年前的今天。我通过面试(学校赞助费),进入霞浦最好的中学。那时花开,在心里、在嘴边、在脸上……
这里的师资、生源、基础设施……在人们的口中被传到无限大,花在开放,我在成长,我以我是六中人感到深深的自豪,胸前的校徽不曾主动摘下,看着校徽,一朵一朵的,真漂亮。
班里有最好的老师,骨干教师、备课组长、学科带头人、优秀教师、政教主任……有最优秀的学生,数学永远第一名的课代表、总是被范文的班长,考不倒的女超人,还有嗓门永远最大的晨读领头人……优秀率第一、及格率第一、平均分第一、前十名最多、前五十名最多、前一百名最多……姹紫嫣红、花香四溢、繁花似锦……花都开好了。
那时花开,那时候的我们都欢着唱着,没有人会觉得自己是不起眼的那朵。那时候的我真的以为人生就是因为学习而更加艳丽多彩。
年少的时候,谁能没有几件太个性的事。青春时候的管束和没来由的严厉,在往后的两年里,就像使在弹簧上的力,弹簧不是崩了,就是重重的反弹,没有规矩的反弹,伤到的却是自己。我不是崩了的那一个,却也反弹了。很庆幸没有那么大的反弹力,也就没有那么大的伤害,却在十六岁那年扎扎实实的把自己伤了,伤的很重很重,那是十六年来最重的伤最大的痛,我用了很久,久到我自己都忘了时间,忘了自己还青春,才自愈。
不完全统计,2004届初三(1)班有32人上了重点高中(霞浦第一中学),那时花开,一朵、两朵的……,多漂亮!
我年少时候的性格多犹豫,在自翊关心我的言论里,错过了我心中永远的高中。我也没想到,这一错过,我需要用那么深的情结将它锁住。
从此以后,开花的地方就是我向往的地方,也是我最怕遇见熟人的地方。
有时候想,如果没有十六岁那年的梦碎,也许就没有十八岁那场的梦魇,我的高考就不会落在二十岁;有时候想,如果十三岁那年,你没有录取我(我没有付赞助费),我是该有多轻松的在城乡间走过那应该属于青春的年岁;有时候想,如果十三岁那年错过那时的自己,我还会不会是现在的我?想到这里,不免对现在的自己诸多否定、诸多肯定。
2017年,我二十九岁,马上就三十了,在这时候想起我的十三岁,就像夏天傍晚的风吹过荷塘,有的荷叶翻了、有的荷叶反了;有的荷叶被塘中的水沾湿、有的荷叶已经埋入水中泥中。即将三十岁的我怀抱女儿,女儿的手指向荷塘中央的荷花,“花花,花花”,一朵、两朵、三朵……一朵艳过一朵。我已释然,诸君安好?!
那时花开,不曾落,我住庭前,数过往不究,看如今依然困惑,也许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眼前花开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