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的世界,我眼中的你。
你说,你想看一看远方。我说,我愿意陪你去流浪。
也许你并不知道我们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我的得意之作。但,有些故事你写的了开始,却写不完结局。我们的故事好像就是这样吧。
忘记了是哪一年冬天了,你也知道,我记性差的够可以。但,我记得清楚。那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可是很温暖,因为我的冬天有了你,但你的冬天并没有我。那时的你是学校无数宅男的女神,当然也包括我,不过你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女神,我只是觉得看着你的感觉很特别,有种感冒的感觉,头发热,心发热,身体却特别冷,整个人僵在了哪里,哪也去不了。你就像我生命里的太阳,令我不敢直视。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每天上课都会朝你的方向,望上几眼,即使看看背影也好,即使隔着一堵墙,所有的美好都是想象也好。如果你哪天没来,不用怀疑最担心的是我,不是老师,不是你爸妈。因为你知道吗?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了太阳,会怎样?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戏,而我并不我人生中的主角,因为主角是你。也许你早已忘记了我们的初次相遇,对不起,也许只是我的初次相遇。你是人群中耀眼的星光,而我连一盏灯也算不上。当我带着失败的心情和满脸的好奇来到高中校园时,有些邋里邋遢,这点上,我倒觉着挺对不起同学的。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无精打采的掉到报名处时,立刻就发现了人群中的你。你穿着粉红色格子衬衫,马尾,白白的,甚至有点傻傻的样子像极了天使,而我心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只希望自己能是被你拯救的堕落儿童。我得了重感冒,冷热交加。我被施了定身法,在也挪不动脚步,要不是身后那哥们踹了我一脚,骂了一句傻逼让道,我想我也许永远不会醒来。奇怪的是,就凭我当初的小爆脾气,居然没抽那小子。现在想想,你真是他的救命恩人。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
后来,令我遗憾的是我们去了不同的班级,但,也还好,是隔壁。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在你的隔壁有一双眼睛,早已望穿了墙壁,更想望到你的心里。迎新晚会时,原本昏昏欲睡的我,竟和你心有灵犀了一回,你知道吗,当你跳舞时,我就像打了鸡血,精力旺盛至极,根本不像个前一秒还睡得昏天黑地的家伙,手舞足蹈的卖力的叫喊,拼了命似的鼓掌,我想我这一辈子不再有一次,鼓掌鼓得手肿的像个苹果,像个傻瓜。但,我忽略了一个事实,你跳的是芭蕾,这么安静,而我,哎……还好旁边那哥们骂了我一句傻逼,才让我清醒过来。对你没猜错,两次骂我傻逼的是同一个人,后来你认识,我死党,B哥。你又救了他一次,这些他不知道,你更不知道。因为你看不见我,不是因为我矮,我很高。不是因为我黑,我确实黑,可终归是比黑人白很多。只是因为我太平凡,就像无数个你的追求者一样,错了,有很多,我根本不及。
后来,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山,让我无法靠近你,尽管我是那么那么的想靠近。高中是苦逼的,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事实。为了当初对父母的承诺,为了中考的失利挣一口气。我拼了命的学习,但我还是会利用课间十分钟的时间在你班级的门口走来走去。走太多次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你的同学差点没把我当成神经病。还好,我足够机智,我装作找东西,今天找铅笔,明天找钱包。说实话,要是我要找的东西都找到的话,早就能开个失物招领处了。你不知道,那时的我有多尴尬,又有多幸福,即使这样远远的看着你。每天放学时我都会晚走一个小时,因为我知道你正在隔壁。但,我从未想过跨过那道墙的距离。你和我,就像在两个平行时空里,可那时,奇怪的是那么近。因为,我在和你做着一样的事,学习。
后来,每次从你班级经过时总是看不到你,放学了,也看不到你。我,听说,你,恋爱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很难过,我只是望着那堵墙发了一天的呆,B哥还以为我中风了呢。我想了很多,也什么都没想。我想那个男孩至少比我帅吧,应该比我有钱吧,要是他跟你提出分手怎么办,你会不会很伤心。我甚至都想好了,如果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就冒充你哥哥,揍他一顿。我什么都没想,没想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不会伤心,没想没有太阳的日子里我该怎么活下去,没想我能和你拥有的快乐时光,那太奢侈。回家后,我哭了,哭的特别伤心,我想那或许是我这辈子唯一那么伤心的时刻了吧。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你能想象吗?以往的每个晚上,我都睡得像头猪。
后来,你和他分手了。还好提出分手的是你。他应该感谢你,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或许,应该感谢你的人是我,因为他太壮了,像头大象。学习,对这是我们高中生活的主旋律。我的成绩嘛,不好不坏,可我并没有多着急。因为你成绩好,我就很开心。每次考试发榜时,我永远关注你的名次,你也很争气,总是在最上面几行。可,你知道吗,每当这时,我就感觉矮了一大截,很高兴的去矮了一大截。强调一下我也180呢!就这样,每次看着你的成绩,看着你的美丽,尽管隔着一堵墙,但我分明能感觉到你的笑容,虽然,微笑的对象不是我。我沉浸在,自己构造的王国里,欣赏着假如有你的美景,体味着冬夜寒冷时的寂寞。快乐,快乐。我始终告诉自己说。哭着也要快乐。因为你过得比我好,你比我优秀,就好,真的。
后来,我们都迎来了命运的转机,我甚至以为那就是你我的结局。高考,如期而至。我又是拼了命的似的跟高考死磕,只为能和你考到同一所大学。但,命运总爱和执着的人开玩笑,我考上了那所你的大学,可是那所大学里并没有你。听说,你去了北京的一所私立大学。我好难过,难过的,我都以为高考还没来,还有机会。要不是,我妈以死相逼,我非重读不可。你不知道,当我说出重读这两个字时,大家的反应。B哥说,我脑袋长泡了。但他又怎么知道,只是因为,我脑袋里有你,全是你。就这样,我在你的大学里努力的学习,偶尔也会有姑娘前来搭讪,而我只是一味的装傻冲楞。有好长一段时间,B哥都怀疑我性取向有问题。对了,忘了说,B哥和我上了同一所大学,不是因为他成绩好,只是因为他爸姓李。
后来,大三了。我听说,你恋爱了。不用怀疑,你身边全是我的卧底,我早就花钱买通了关系。但,那一刻,我到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坐了32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北京,我看见了你,也看见了他。没错,你不认识我,我只是个头发乱糟糟,一身臭气的陌生人,想想,如果,我面前有个破碗,说不定你还会好心泛滥呢。我就这样望着你,和他甜甜蜜蜜。看见你和他十指紧扣,我多想那个人是我呀!你们走后,我哭的像个傻逼,不断有人来向我询问情况,都被我发了疯似的吼开了。我在你们牵手的地方站了一夜,真冷,心更冷。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可还是很冷。我回去了,在我的大学里,或许早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大学里,病了一个月,没错,是感冒,不过这次是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想通了。我觉得,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就好。于是,每年圣诞节,你总是能收到我送的礼物。你也总能收到我的信,不过内容却没什么。”加油,快乐”,我都想,我这是不是在浪费纸资源呢,全球气候变暖一定有我分。但,遗憾的是,从卧底里那里,我听说了我的礼物的待遇,为了不影响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你把他们都卖了。你送人也好过卖了呀!我的爱凭什么跟金钱扯上关系。后来想想也对,,卖给陌生人或许更安全些。那,我的信呢?真希望,能在你心里。
后来,我们都毕业了。我做了一名土木工程师,你成为了一名会计。我还是每年圣诞,给你寄礼物。后来,你应该没把它们卖了吧!因为我知道,你那几年根本没有男朋友。别怀疑,我买通了关系。那几年,我真的有那么几次,想飞到你的城市,拥你在怀里。可是,我没勇气,更不愿打扰你。因为,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而我也只不过是喜欢你的陌生人而已。或许,我早就习惯了,远远看着你,而你就是我最美的风景。
后来,有了我们的初次相遇。我去北京出差,事后,老板请客吃饭,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北京好像挺著名的一家西餐厅,名字吗?忘记了。恰巧,我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你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应该是你的闺蜜。我一直盯着你,根本没把牛排放在心上,老板还以为我吃不惯西餐。我喝了很多酒,或许这是第二多的一回吧。借着酒劲,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踉踉跄跄的走到了你的桌前,望着你,喝了整整一瓶红酒,是整瓶喝的,那是我这辈子最男人的一回了,我想当时你一定吓傻了吧!我没有看见你吃惊的样子,喝完我就趴下了,像头死猪一样,那几年,我都没睡的那么香过,因为梦里没有你。尽管,你是望着我睡着的。那一次后,我们成了朋友。也许你觉得我够特别,可你不知道,我的特别是因为你。我们成了朋友,无话不说的好朋友,我总是要飞来飞去,只是为了看一眼你。每一次你失恋时,哭的很伤心,你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我更伤心,我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揍那个人一拳,或者被他揍一顿也好。
你是个想象里丰富的女孩,又有点大大咧咧。都怪我,以前都没发现。你总是闯祸,每次失恋,你都会喝的酩酊大醉。结果,倒霉的总是我,被砸的酒家倒没那么倒霉了。但,奇怪的是我很开心。因为只有这时,我才感觉我是被你需要的。砸了无数次酒家,哭了数次,你终于找到了那个他,并不是我。你们爱的感天动地,甚至有时我都觉得,只有在我面前你们才是这样的。看着你温暖的笑脸,我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我想高兴会大于难过吧。毕竟,你,幸福。我,才会快乐。
后来,对,还是这该死的不能再死的后来。你打电话来说,你要结婚了。我说,嗯。立刻挂断了电话。我没说错的话这是我和你通话时间最短的一次。我难过的都不难过了。只有睡觉才能逃避一切,我睡了三天,没去上班。B哥都以为我辞职了呢!没错,公司是他老爸的。还记的当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惊讶的表情。你居然笑了,没心没肺的笑了,你说我的头发像鸡窝。可是你不知道,这是因为你。我的头发从来都没有这么乱过,那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做了一大桌子菜,你夸奖我厨艺好,我只是微笑着,看你狼吞虎咽的弄了个杯盘狼藉。吃完饭你走了,说是去住酒店。走之前,还不忘告诫我头发好好弄一下,明天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城市。你在这里玩了好久好久,我真希望能意样久下去。可是又好像短的像是一瞬。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飞屋环游记》,是部动画片。我们的身份那一刻也显得特别奇怪。我专心的看着,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电影。突然,你说,你想看一看远方,这句从你嘴里说出来不知道有多别扭,而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说出,我愿意陪你去流浪。这样的话。你没有说话,眼睛里又分明噙满了泪花,我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我收到了你的信。”从前,有两只小鹿,男孩鹿很喜欢女孩鹿,可是他从来都不说,可是女孩鹿却什么都知道,女孩鹿从来都没这么确定过自己是多么喜欢男孩鹿,她喜欢他乱乱的头发,专心学习的样子,醉酒时可爱的样子……可是有些爱,有些情,永远无法走到一起,永远无法成就爱情,女孩鹿说她想看看远方,但陪她流浪的不会是男孩鹿,因为哪里走的到远方,到处都是家的味道。隔壁班的傻瓜,我们在哪见过,不是吗?”
我哭了,然后笑了。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原来你记得我就像我记得你一样。那一刻,我又有多伤心,因为我永远的失去了你。
明天,你就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了,你穿上婚纱的样子一定美翻了,你一定要幸福啊。你,幸福。我,才会快乐。我想明天会是我这辈子,喝的最多的一次。
2014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