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教”沉思录
作者/胡辉全
灿灿的阳光,亮了高楼也照在山坳里;没有月色之夜,山坳的黑暗令人颤悚,这时,我恰好路过,可越过山坳是寻找亮光的唯一通道呀!还能怕么?!······
白天与黑夜,这里都飘逸着清香,有奇花和异草,禾稻、玉米与高梁,唯一缺少的是一种心情。在茉莉花开的季节,我就来了,来到这片充满神秘、陌生,贫瘠而又丰富的大石山区。仔细观赏过杜鹃花开,石榴花败······又有谁,见到过岩石开花呢?可当红水河的激流拍打滩岩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
山,是一种姿态;水,也是一种姿态。当富裕与贫穷,抗争与屈服,升华与沉寂······水以流,山以固,人呀!到底缺少点什么?!
我时常爬上高高的山岩上,习惯伫足在红水河边,看云舒云卷,听涛声击岸,闻空中飘来气息。山是绿了,可脚下仍然光秃一片。
当我佩戴上“支教”的大红花时,有谁说,胸前那朵大红花更不像一团火?!火,是需要去燃烧,去照亮的,可点燃它需要一点勇气,更多的是一种态度,一种精神与选择!
山,有承诺;水,也有应允。可山能移么,水也能停流么?!
稻谷与玉米在春天来临,群山的姿态,田野上的露珠与雨水,就连在乡间拿锄的姿势,秉烛而读窗前的剪影,都有一种风格,在它的面前,一切诗歌与赞语,都是多余的部分,都将暗然失色,我还将迤逦前行。
当然,诗的香气,会像春天的花园一样,但别忘了,也别低估乡下孩子的想象,犹如红月亮、蓝太阳高高挂在山垛与田野上,是朦胧抑或真实?!我咀嚼这远离都市喧嚣的芳香,仿佛是一片温暖的绿雪。
遍山葱绿,满地芬芳,一头牛,一张犁,一抺早霞,一卷夕烟,一缕一缕的风,清清淡淡的月辉,星星的多情,溪水的潺潺,始终为那头忠实的牛在伴唱,驮回满筐的希望。
不要有了春,便将冬遗忘,夏烂漫秋也辉煌;在思想的冬季,才有我真实的故乡,那一条湍流不息、绵延奔流的红水河,渡故乡而梦回,红水河是纯洁的,也是丰富的,它是故乡的腰带;
独坐河边,潺潺的水声如我此刻的思绪,一份承诺,天峨石般的敲问,敲问芸芸众生,是一种什么东西在发光、闪亮?原来是童年时的一盏灯,照亮我脚下的征途。
红水河啊!流水拨弄奔腾的琴弦,背着裸露的宏大音符与彩云相映成美丽而壮阔的图画。
我又一次打点行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