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宗白华《夜》
我在夜中思考,何为大小?
人生而渺小,人生来就只是自然的一部分,注定要经历生死,注定渺小而不复存在。人们从未停止尝试,他们试图留下印迹,他们改造世界,但是与大自然相比,又能及多少?在何种意义上,我们与宇宙一样强大?
宗白华说"一时间,觉得我的微躯,是一颗小星,莹然万星里,随着星流。”可见,小和大是相比之下得出的。换一种参照,可能我们就成了大。在蝼蚁面前我们很大,在宇宙前却又小的如蜉蝣一般,易定生死。宇宙很大,大的把一切融于其中,人很小,“微躯”可以变的一文不值,但是,这只是在肉体价值上的大小之分。同时很多很多人开始自信自己的强大,自恃日新月异的科技,自信自己可以与瞬息之间改变世界,试图征服大地。他们改变日夜的更替,打破了原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忘却了对自然的敬畏,他们在某一些时刻变为难以撼动的巨大。
但是,关于“大”和“小”的讨论就仅仅在此吗?
在很多时候,大和小也就只是人们的自我认知。“一会儿,又觉得我的心,是一张明镜,宇宙的万里,在里面灿着”在这一时间中又为何改变?很明显,如明镜一般映照所有。宇宙的万物无穷无尽,很多人尝试着装下一切,但是试问你能够吗?显而易见,并不是所有人能够放下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完完整整的把整个世界装下。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人们的心可以映照一切。这就是人们所拥有的欣赏的能力,就是有了这样的能力,人们才能够有着包容一切的心,观赏万物,身于万物,从万物中得到欢愉,内心平静,与大自然相融,在美中让自己变的很大很大。这正是苏轼赤壁赋中拥有的心境。苏轼于客之哀,将变和不变,一瞬与无尽融为一体,改变看待事物的常式,打破迂腐的自我认知,景观世界,与天地合为一体,抛弃大与小的对立,欣赏世界所带来的无尽藏,以之为乐。
这样的大小还存在真正的区别吗?
也正是难以打破的自我认知,让我们狭隘在大与小的相对只能更无法自拔。我们缺的正式苏轼那一种超脱常人的旷达胸怀。无论大小,无论成败,那些寄托,那些所求都无需置于心上。事事都是相对的。同时,我们也该庆幸,正拥有身躯的渺小,才换来心理上的更加巨大。正如有白天的存在,才换来夜的更替。 物体之间,不仅存在对立,对立往往也是因果。正是因为存在渺小,存在清晰,所以我们才能和宇宙融为一体,变的相同的巨大,包容万象。
我愿于夜中,得那一缕清风明月,自视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