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本文是“网文神农”的第80篇原创文章。
文/网文神农
二十一、答题思考二:弱者的名字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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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向来和强者关联、近乎等同,而弱者的名字是女人,这是大多数的定义,大部分的历史,大比例的社会阶层。
道家说,一阴一阳谓之道。
佛家云,色字头上一把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儒家圣人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圣人们生得早,自此,漫漫历史长河,男人统治着,女人被统治着——思想入骨,凝成文化脊柱,牢不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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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往意味着强壮、阳刚、豪迈、英雄了得,锄强扶弱,征服世界是他们的使命。
而女人似乎就是柔弱、阴柔、婉约、文秀温雅,常常只有一句“小女子无以为报,愿结草衔环侍奉左右”。
男人,即使是出身妓院(韦小宝),沦为乞丐(石破天),被污入狱(狄云),父母双亡(胡斐)……也终将崛起,怎么厉害怎么来。
而女人,似乎只是男人的陪衬,于是韦小宝有了绝世的丫环、高贵的或不怎么高贵的公主、教主夫人,石破天有了门派掌上明珠,狄云有了名门小姐,胡斐有了无敌手的女儿……仿佛这些天生丽质的女人,近乎完美的人设,作用就只为了给相应的男人添个彩,甚至有些可有可无。
男人们忙着除暴安良(张无忌、陈家洛),报仇雪恨(胡斐),升官发财(韦小宝),他们充满天然的侵略性、主动性、进攻性,即使是追女最热切的韦小宝和段誉。
而女人遇见了那个他,什么都不要了,公主、郡主算得了什么(建宁、沐剑屏、赵敏),权柄算得了什么(赵敏),财富算得了什么(赵敏),才智有什么用(黄蓉、赵敏、温青青),都化为了对哥哥们的嘘寒问暖,因为他们的喜怒哀乐而改变着自己……
女主角们都如此,配角们更惨,一个杨过就误了多少人的终身,还有那些个掉进蛇窟的何红药们,更是凄凉。
至于打酱油的,不是被卖掉,就是被侮辱、被抢夺、被杀害。
抽泣,哭泣,嚎啕,忍气吞声的,好像也都是女人的描述。
女人似乎真的是弱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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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说,我们是活在空间里的,你们女人是活在时间里的。
所以,段皇爷有了皇位想着武功绝世,争那天下第一;萧峰躲着伤痛,却成了南院大王;韦小宝想着保命升官发财,顺带才追追美女。
女人呢,中意了连妃子的名位都不要了;喜欢了就可以与万人为敌;可以不计较他的心分成了七瓣。
女人想要听到,她们用耳朵恋爱,只听甜蜜的,哪怕这一句谎言,纵死也心甘,她想要的不过是被爱的感觉。哪怕这种感觉只有一月,一天,一时,一秒,就可以回味一辈子。
男人想要看到,也许是江山如画,也许是铁蹄之下城破人亡,也许熊熊烈焰下跪着一地的人高喊着“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也许是白衣之下的玲珑剔透,他要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希望这种感觉可以持续一息,一刻,一日,一岁,永远期待的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飞|胡斐对程灵素说:“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允,不知我是否高攀得上……我想和你结拜为兄妹,你说好么?”
“我要待她(程灵素)好,可是……可是……她已经死了。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待她好,我天天十七八遍挂在心上的,是另一个姑娘。”
胡斐望着她(袁紫衣)的背影,那八句佛偈,在耳际心头不住盘旋。
书|陈家洛,身穿白衫、脸如冠玉、玉树临风、文武双全的陈家洛,曾经是官宦之家、中过举人的陈家洛,年纪轻轻即为十数万会众的红花会总舵主还是这个陈家洛。
对霍青桐,他一见钟情;偶遇喀丝丽,再一次一见倾心。
他嘴上说着救文四爷,说着红花会大计,想着天下苍生,却不敢对她们多说几个字。
……其余的几十个,都不忍心拉出来当靶子。
事业或者任务的背后,是他们的懦弱,不怕刀光剑影,不怕血流成河,就怕一个女子的感情!
他们说,他们是理性的。
飞|程灵素说:“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有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不知我……我会待你这样……”
雪|胡斐想着报仇,苗若兰阻挡不了,感化不了,只能想着他能不能平安回来。连|没办法左右,只好痴痴地等。
天|想着放羊牧马,可以与万人敌;想着可以身替,不惜心狠手辣;想着这个不爱,可以随即换成那个;一夜梦姑梦郎,发帖天下收网。
射|华筝主动问,主动追,主动退。
穆念慈主动挑明她爱的是杨康,婚约自动作废。
若非黄蓉主动结识,主动帮助,主动指引,主动示爱,郭靖哪里还有什么降龙十八掌、左右互搏、九阴真经,哪里还有一代大侠,哪里还有儿女双全。
白|爱过,退却,然后,偏不喜欢。态度分明得像原始代码的0和1。
鹿|上了贼床,还当什么公主、郡主、教主夫人,只有大被同眠而已。
笑|喜欢之后的羞涩,可以化为对下属的苛刻,可以甘当囚徒。
书|霍青桐把族中圣物赠给了陈家洛,表态道“不论公子如何待我,都决不怨你”。
而喀丝丽那么崇拜、信任陈家洛,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因为最爱的人将她做为条件和礼物送给了乾隆。
神|单纯如小龙女会问杨过要不要她做他的妻子,而杨过诚惶诚恐。
李莫愁送了红花绿叶锦帕作定情信物,甚至叛出了师门,被负之后要杀陆展元泄恨,但又会因为分成两半的锦帕而一时心软。莫愁,莫愁,离人心上秋,她至死仍在问“情为何物”,但她毕竟勇敢地爱过。
侠|受辱投崖、殉情跳海。“我要这样做。”说得低声,但甚为斩钉截铁,而且要死便死,言出必行,毫不犹豫。
倚|赵敏是有实权的郡主,不像鹿鼎记里的花瓶;她也是智计百出的妖女,而且文武全才,心狠手辣。一往情深后,她变了,统一江湖执掌权柄已是淡然无味。但骨子里她还是没变,她敢爱敢恨敢咬人,她敢争敢斗敢抢婚,她能收能放能委屈。
如此女子,谁个不倾心?
恍惚间,耳边有人在说:“你敢再看别的女人,就把你的眼睛挖掉!”
碧|有几个人为了爱情,会付出入蛇窖的代价,让毒蛇咬得疤痕满面。不怕人笑话,对蛇这种动物,我连一条都怕。
最后,何红药扑在燃烧着的骸骨堆上,猛力吸气,乱叫:“好,好,我本来要跟你死在一起。那最好,好极了!”
鸳|终究是喜欢,才会顺从父母之命,不然听到他可能是同胞兄长时就不会“心如刀绞”。
他们说女人是感性的。
也许,他们写错了字,是勇敢的“敢”吧!
风卷书页,翻过一些名字。
独臂的九难一人杀到了皇宫,禁军、迷宫、大内高手似乎都成了空气。
皇宫里,端坐着尊贵的皇太后,哦,原来她只是叫毛东珠的卧底而已,为着情郎挖机关。
这里,也曾经有过大秦宣太后、武则天、大玉儿,高高的城墙锁不住她们叱咤风云的雄心,更拦不住她们轰轰烈烈的爱火。
空间,看见,理性。
她们也懂,只不过很多时候,她们固执地认为爱情和家庭高于事业和江山,勇敢地愿意为之尝试一次,两次,三次……直至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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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至刚,不动如山。
“孩子饿了。”“你去你去!”
“孩子拉臭臭了。”“你去你去!”
“我亲戚来了。”“你去你去!”
朋友说,这也是不动如山。
天下至柔者,莫过于水,而女人如水。
做饭要用水吧,归你了。
洗衣服要用水吧,归你了。
喂奶带娃要用水吧,归你了。
朋友说,这也是女人如水。
平日里,我们尊崇母性,疼爱女儿,怀念母亲,想念外婆,却不太记得这个根源是儿时那个温暖的怀抱,或者说我们从来没有彻底“断奶”。
就像再会飞的鸟总要落地,再能干的男人总想回家。
而女人的柔、勇,都化作了冰冷的洗碗水、洗衣水,化作了夜寒起身泡奶,化作了天清时香甜温暖的饭菜......
再往前,是一句“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也许男人可以征服世界,但女人生来就是来征服男人的。
在爱情的这个战场上,怯懦的总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