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又来多愁善感了,对不起,我又来无病呻吟了,对不起,我又来有恃无恐了。
可是,我变了不是么?再也不是那个整天被你们叫着文青文青的小男孩儿了不是么?变得每次拿起酒杯再也不为难,醉态百出再也不觉得丢脸,为了谋生灰头土脸累成狗也丝毫不避讳旁人挑剔的眼光,过去还压在我心上我放肆承担,没什么好掩藏,任何人都可以旁观,但我还是感慨旧忧伤,感慨各自为阵的你们还愿意来陪我扯谎,我拿捏不稳的感情不会放肆宣扬,我承受不了的孤单不会硬要逞强,我体会不来的悲苦不会刻意假装,我不懂得勉强,但还是觉得荒唐,我为什么还在游离,却再也不敢妄想去触及那些曾经刺痛过我的感伤。
我承认我愈来愈肮脏,将掺假的情话一变再变,把不爱的人拼命往心里装,喜欢就去强奸啊,表白有什么用,纵然我一错再错也依然还是没能避免,才让现状蹂躏着我的理想,一遍一遍。那些我曾经不顾一切去相信和保护的人啊,为什么你们要在成长中沦落的越来越混蛋,你们演的越来越像,我就一次次被骗,也就一次次扮演的和你们一样,我无能为力,只好就这样,做一个比你们更加优秀的专业演员。
关于旅行的承诺,我找了人代替你来疯狂,关于亘古的誓言,也有人在你之后信誓旦旦要陪我一起实现,我不怪你的不闻不问,也不介意你说本无关痛痒,但我却无比地感谢她们突如其来的造访,轻易就打破了无可替代这种不可一世的信仰。
现在,我只能笨拙地生活,我不知道,是不是水瓶座的人都如此,可是,搁浅了理想的生活,真的大不如前,虽然我也在渐渐地习惯一个人走夜路,习惯每次都跟同一地点的路灯说再见,习惯假装旁若无人地跟身边的影子打趣着聊晚安,却仍然掩饰不了昏睡一天忙碌一夜的疲惫,你们眼里的我,我都快不记得,那就是我。
曾经唱过的歌,我已经一句也再不想去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那个男人的声音,太过于柔弱,已经撑不起我一步步趟过来的岁月,我尝试用另一种声音来模仿现在的自己,嘶吼着黄家驹的光辉岁月、海阔天空、冷雨夜,仿似只有在嘶吼中才能混淆那个旧的自己,当然也会去学习诸如月半小夜曲、趁早、暗里着迷这样小资却慷慨的调调,因为我觉得我,已经过了为爱颓废的年纪,伙伴们都惊于我的风格转变如此之快,调侃着说我越来越像个“男人”,我也只是笑笑,或许那样的旋律,我只愿意唱给你一个人听,你不在了,再唱那样的歌曲,未免有些词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