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几乎不看小说的人,总觉得无法体会小说里的人物,无法理清小说里的故事。直到昨天在书友的推荐下,我翻开了迟子建的作品,我发现了不一样的天地。
且不论作者的详细介绍是什么,我只知道她是一位女作家,也从未读过她的作品。昨晚今晨,我各读了一篇,分别是《鱼骨》和《逝川》,两篇故事里都有鱼,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这些人间烟火气都离不开作者笔下的女人,那在岁月流逝中的女人。
《鱼骨》的旗旗大婶因为无法生育被男人很心抛弃,而男人再次经历过后,才悔知一切皆因为自身原因,当他再回头时,还有可能吗?旗旗大婶在说故事的时候毫无怨恨之情,那是因为痛苦埋的太深,就把它看的平淡了。然而。当男人在夜里找回家时,旗旗大神则像一只刚被关进笼子里的老虎一样,不停地抓那男人的胸,不停地哭,不停地喊。这一静一动之间,埋藏着旗旗大婶十多年的苦……那个男人,还有机会找到那透明的漂亮的鱼骨吗?
《逝川》的故事仿佛更笼罩了一层伤感的氛围。本篇故事在时间的流逝中,在泪鱼的呜呜声中,在产妇的呻吟中,以及村民捕鱼的声响中展开……
吉喜,一个象征吉祥喜气的名字。这个叫做吉喜的女人一生中为阿甲小渔村的村民接生,迎来了无数个吉喜的时刻,可是她自己却孑然一身。年轻时候吃生鱼的清脆声早已逝去,只留下早餐时磨磨蹭蹭的身影,连天空的亮都变得犹犹豫豫的。
吉喜,一个能干的姑娘,她会捕鱼、制干菜、晒鱼干、酿酒、织网,是村里无数男人都欣赏的女人。而在她喜欢的男人眼里,她却能干过了头,男人不敢娶她,害怕会慢慢丧失了生活的能力。能干的吉喜一生未嫁,却给无数个女人接生了孩子,见证了无数个痛苦而又幸福的时刻,她心里是多么羡慕啊。
当岁月不断逝去,当牙齿不再利落,70多岁的吉喜看到那个男人的照片时,心中依旧酸楚,久久无法散去。
她落着泪,回到自己的木屋,将渔网搭在苍老的肩头,手里提着木盆,吃力地朝逝川走去。她泪目了,她一心一意地落网、起网,一次又一次,却没有捕到一条泪鱼。她已经老了,力气大不如前了,那沉重的力仅仅是渔网的重量罢了。一条条美丽的泪鱼重新入水了,她那空荡荡的木盆里竟然多了几十条美丽的蓝色泪鱼,她又忍不住落泪了。她的手,瘦骨嶙峋,而那鱼,丰满活泼,朝着下游去了……
不知为何,读吉喜的故事,几次令我有落泪的冲动,心中泛起酸楚。也许正是已经过了三十,经历了家庭的洗礼,大家能够体会故事中的女人。这些女人的曾经总是与一些男人羁绊在一起,却都有着独属自己的人生。迟子建笔下还有很多不同的女人,想必她们的人生也是与众不同,耐人寻味的吧。
落笔:2024年2月18日
10点4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