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的时候住在老家,房子一排下去都是连着的,到了早上每家每户都打开门。小孩子四处奔跑,老人们就聚在一起,在树下乘凉聊天聊家常。
虽说以前小,小孩子记不得那么多的事情,可我的印象中记得的事情还挺多的。
记得最清楚的是出了门就可以看见的清澈见底的小河流,河流不宽,大概1米多一点,很长很长,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流向什么地方。
每到了夏天,我,妹妹,堂哥,堂姐还有其他邻居的小孩们,所有人脱光衣服一起在水里嬉戏游玩。
河流边上种了几棵不知道是结什么果的树,长得很高大茂密。
从河流中间抬头仰望,你会感受到耀眼的阳光穿过斑驳稀疏的树枝那种刺眼强烈的光芒。
倒影在水里的阳光金灿灿的,被我们打散后又迅速聚合在一起。
还记得当时年幼的自己像小鱼一样能够在河流中轻快地游动,偶尔还能够在水底找到各种奇形怪状的鹅卵石,向小伙伴们炫耀一番。
小伙伴们也会比赛谁游得快,谁游得慢。输了的结果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什么惩罚或者什么过分的要求。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你跟我玩,我跟你玩。玩到最后就是你带我,我带他,他又带着另一个加进来,队伍就这样壮大起来了。
没有所谓的争斗利益关系,没有所谓的虚荣攀比,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
彼此之间留下的是一起哈哈大笑的欢乐笑声,一段纯真无邪的美好时光。
至今仍然能记起你咧嘴笑起来时的微胖脸颊,缺了颗门牙掩嘴傻笑的傻样。
二
每年夏天,都是收割的好季节。我们老家也不例外,站在房子上方放眼看过去都是金黄金黄的水稻,大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豪迈。
当时年幼,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不管自己能不能做,都要跟着去凑个热闹。
大伯父,大伯母早早就出门收割去了。到了中午我就跟着堂姐拿着饭菜送去地里给他们吃。
伯父伯母把割好的水稻整齐地放在一边,因为工程巨大还没来得及绑上绳子。我和堂姐就在一旁一人拿着绳子摊开,一人笨重地扛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水稻一点一点挪到绳子中间。
我们觉得量可以了,就胡乱绑个结,绑的紧不紧不知道。深深记在脑海里的是前方伯父伯母为了割水稻弯下去的身影,一步一步向前的步履。
当时以为帮长辈们做了一点小事情,受到他们的称赞就以为长大后的自己能够所向披靡,在充满竞争的世界里冲出一条血路,高扬旗帜呼喊胜利。只不过我的以为是自己的异想天开而已。
夕阳西下,我和堂姐一人扛着一小把水稻在肩上跟在伯父伯母的背后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脖子痒痒的,伸手摸去,竟然捉到了一条毛毛虫。
鬼哭狼嚎之际不小心叉错脚,掉进了农田的小沟里,爬起来时脸上都敷上了纯天然的泥土面膜。
"哈哈哈,大花猫。"堂姐笑了,笑着笑着连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伯父伯母赶紧过来查看我有没有受伤,因为不够高,自己爬不起来。还记得伯父用他那有力并且长满茧子的大手"咻"的一下就把我抱了出来。
"走路要看路了,下次掉进去我们不在看你怎么办?"伯母在旁边唠叨我。
"知道了"说完又没心没肺地和堂姐在路上追逐。
世界冷酷无情,却有那么一个地方不管我们身处何方,总能温暖我们,给予我们爱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