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一点半\著
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愿你六月不寒,命运许你三生暖——取记
四月初,天空下起了第一场夏天的细雪,未在北方,就取云南。这是我一个外地人都没有见过的场景,如果她不说,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夏天,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大雪。
(一)天气有些寒冷,我躲在被窝里,任闹钟整整响了三次过后才恋恋不舍的把被子倾开来,我疲惫的用手把眼皮撑起。在家里匆匆吃好早饭就径直往学校奔了过去。今年的我们已经初三了,学校为了给学生们缓解初三紧张的学习气氛,趁着星期六便组织几个几个班级轮流前往本市相当出名的一所度假写生圣地‘末月寒山庄’进行实习游玩。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觉得是一件好事,就在上个月,男友对我提出了分手,我也应允了,赫然的结束了自己青春期以来长达一年的爱情长跑,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分开的几天后,男友又在某次放晚自习的时间里把我堵在了楼道里一直纠缠不休。那一晚的丝丝甜言蜜语虽未正中复合之言,但后悔之意却早已洋溢满天,现在想来只要一想到男友那酒醉的气吸还有那满嘴的秽言简直是令自己作呕发指。这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的深爱的男孩竟还有这个模样,现在想来,肯定是柯尔蒙冲昏脑了。如果要去末月寒,那么这些天来避之不及的煞神,我都能想象,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宠儿,你怎么还没去学校啊,在这干嘛呢。”
来人是一个跟我一样穿着同样校服的男孩,留着刘海短发,年龄看上去跟我大相径庭,正缓步向我走来。
“以陌,你怎么也还没去上学啊。”我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小区门口,时间已然是7:30分,这个时候去到学校上课都有点急,别说能赶上每天的早读了。
以陌是我家楼下的邻居,我们两家已经住在这个小区已经17年了,我家就在三楼,以陌家则在二楼,他父亲因患有先天性的癫痫症而早逝,晚年的时候走路都不稳,小时候不懂事,我们常笑他老瘸子,以陌从5岁开始就跟自己的母亲过,他还有个二叔,就住在他们家隔壁。我跟他如果算起来,应该也能说是青梅竹马吧。上了初中以后我跟他还是在同一所中学,不过这家伙却是并不学好,早早的在初一的时候就跟人打架,我现在就还记得,去年他把我们班一个学习好的同学牙齿都给打掉了,若不是后来,学校念他家里情况并不算富裕,他二叔又把他拉去在校长门口整整跪了三个小时,可能现在的他应该就在三百公里外提着五六十斤的水泥干活了。小时候经常欺负我,但是屡次被我老妈登门造坊他家几次过后,也逐渐不敢对我造次了,直到后来,我们逐渐褪色了小学时期的盲懂,形成了男女隔亥之后,倒是对动手互殴什么的避之不及了,这家伙的桃花运更是不错,他竟然在初一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女朋友了,我想,这几年里他指不定有差不多谈过了十多个女孩子了吧。
“上学?急什么,我刚吃完早餐呢。”以陌含着一根牙签不停地在捣鼓着他那油腻的嘴巴。
我顺势往公寓门口望去,那间模糊的写有小芳名字的早餐店是我们这栋公寓楼附近区域内唯一一家做早餐的小店,有时候家里没有做早餐的时候我也会偶尔的去吃。
“行了,你还不赶紧去上学,都迟到了,看你二叔不抽你。”我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脑子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来,“我们走吧,哥,”我长叹了一口气。
“哎呀我说宠儿姐,你看你,还为那个男人生气呢,我跟你说不值得,谈恋爱吗,谁认真谁就输啦,你看我,昨天我刚跟我女朋友分手了,还不是没事…”以陌像只苍蝇一样,一路的跟我到了学校。
直到晚上放学回家……
“宠儿,来,吃饭咯,”妈妈冲着我的房间喊到。
“知道啦。”
我把书本合上,走出房间,今天妈妈把家里各个角落都清扫了一遍,她自己也穿上了那条上个月我跟她去‘时尚商业街’买来的两百块钱的白色裙子,今天,妈妈给我的感觉就是漂亮,特别的漂亮,但是,这个也并没有留住我好奇的目光,当我眼睛从她身前的桌子上览过一遍之后,我赫然被眼前一桌子的好菜给霸占了眼球,清蒸鳜鱼,白斩鸭,剁椒鱼头等等一堆自己爱吃的菜,这个场面就跟自己进了超市一样,满架子的零食,自己看的更是琳琅满目。
“妈,我们两人吃不了那么多。”我踌躇着说到。
“没事,吃不了就倒掉。”妈妈平淡的说到。却是令我飒然,平时妈妈省的要命,今个儿这么奇怪。
就在我用一种吃惊的目光打量着妈妈的时候她又紧接着说到,“你这孩子,干啥呀,今天你生日,我还不能给你多做点好吃的啊。”
“今天是农历7.13吗!”我平淡的说到。其实倒不是我自己刻意去忘记什么,男朋友的分手对我来说伤害实在是余威不减。
“行了,你的生日我还能忘了不成,快点去洗洗手,过来吃饭。”妈妈催促到。
“好。”我应了一声。
(二)以陌的二叔是一名化学老师,名为以途,当晚,他把厚厚的一叠学生作业搬回家里,正要批阅的时候突然想到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放下手中的红色笔水钢笔,精心把自己打理一番之后,他打开门,往屋外走去。公寓的下边因为去年的大风把路灯打坏之后公寓内的住户就没有再修了,总得来说就是需要钱,而路灯是给黑夜的人照明的,有些住户因为不常走夜路所以也就懒得去出钱修理,每一次房东都凑不到够的人数去应对某些需要用钱的地方,这个路灯也一直拖到了现在。就在这时,黑夜中他仿佛听到了有某个物体向他飞袭而来,他慌乱中往左侧一闪而去,可是黑色物体仿佛像长了眼睛一般,正好的打中他的后脑勺,他只觉眼睛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警笛声吵醒的,朦胧之中仿佛听到一些人的喧闹,我爬出被窝往阳台走去,平时漆黑的公寓大楼门前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站着十多个人,最为显眼的是那辆泛着红蓝色灯光的小车,它的旁边还有着五六个身穿警服的人在不停地移动着应该是在维持着秩序吧,至于是男是女我不太清楚,400多度的近视现在只会更加的增加我内心的慌乱。
“妈,”我尽量着呼唤,可是我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房间内回荡着自己刚刚的呐喊声过后又静得让我有些余悸,依照妈妈的性格我觉得,她一定比我事先去看热闹了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我走出房间,打开了客厅的白光灯,尽量使自己平息下来。‘去看看’。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有一种冲力,我并不觉得家里面就比我在外面会更安全,至少外边人还很多,邻里邻居大人应该都在,还有无所畏惧的警察叔叔。至此,我穿上厚厚的大棉袄,正要走出家门,瞬间从门外飞来的寒风还是刺的我脸颊生疼。我赶紧把门口一关呢喃道,“还是算了,在家未必不是好事,我想妈妈等一会儿就会回来了吧?”
我往阳台边上的郁金香浇上水,看着水从阳台的安全铁围栏里掉落而下,足有十多分钟了吧,楼下的人也越来越多,我辗转回客厅,学着今天妈妈在神台上的祈祷方式往香炉上插上三根香。
喀,大门被打开来,妈妈走了进来,我连忙喊了一声,“妈,”正在我准备继续说公寓楼下的事情的时候,大门处又挤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身着警察服的人,一个拿着一本小簿子,身高大约1米68左右,一个则皮肤拗黑,眼光里却闪着丝丝寒芒,显的异常干练。我心里更是不由得一惊,“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宠儿,这两位叔叔和阿姨是警察,他们此次过来呢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忙着解释道。
“哦,那我先去切壶茶来。”
“啊…不用了,我们就占用一点时间,一会儿就走。”两人中的皮肤拗黑的警察说到。
“那,进来坐吧,也别光在门口了。”妈妈招呼道。
两个警察倒并不是非常严肃的人,他跟我们唠嗑了许多,这使得我心中一直以来对于警察这类人有一种新的认识吧!皮肤拗黑的警察跟我们介绍,他姓半,名于心,是这一次出警任务的队长。同他一起来的同事姓离,名单字一夏,主要陪同他做笔录工作。他还告诉我,楼下有人已经死亡,跟我料想的一样,怀疑是被杀,而死亡的人则是以陌的二叔‘以途’。
“宠儿,死者以途对你们家怎么样,还好吗?”问话的是拗黑皮肤警察半于心。
“哦,还行吧,我们都住在这栋公寓都十多年了,邻里邻居的关系也不可能会太坏。”我回答道。对于这个问题我倒是觉得他们一定问过妈妈了。而问我可能也是做一个核对吧。
“那么,你跟死者关系关系如何,我听说死者可是跟你们同一所学校的老师哦,你怎么看他这个人。”半于心又继续问。
“以途老师应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以陌的父亲很久之前已经去世了,他一直未婚,我想应该是为了帮助以陌一家打理家族内务吧,平常我跟他打交道也不多,不过我感觉,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么今天你一直在什么地方,又在干嘛呢?”
“我,从早上去上学,然后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今天原本是我的生日,妈妈给我张罗了很多好吃的,吃过晚饭之后我就回房间去看书了,看了大概到八点多吧,我就睡着了,直到刚刚被楼下的喧闹声吵醒来着。”我连忙把今天自己的情况答复了一遍。
“那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公寓内有某些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呢。”警察继续说道。
“可疑的人?我觉得还好啊。哦,对了,我今天看见了单落,大概是7点钟的时候,那时候我刚放学回到家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下来了,我想要是再过一会儿我指定看不清楼下的东西。”
“单落?”这时候说话的是那个一直在记录我跟半于心对话的那个拿着小簿子的离夏。
“哦,他是我的一个同学,本不住在这个公寓的。”我连忙解释到。
希望他们没发现什么吧,单落,可是我前男友啊。对于他,我是一点都不敢跟妈妈提起的,因为还小,妈妈曾经就劝告过我,不许谈恋爱的,这要是被妈妈知道,哈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负责,即使是撒谎。
“这个单落,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他这个人吗?
“我不清楚,不过你若是想了解的话,可以去问问他,我有他电话还有地址。”
(三)半个小时以后,半于心和离夏忧心忡忡的把宠儿家的大门轻轻合上,向外边离去。寒风,此时也更加刺骨了起来。有那么一刻,半于心都想把自己身上的警服外套脱下给离夏穿上的冲动。
“于心,鉴定科和法医部门那边有消息了,你看看。”离夏把手机递给了半于心说到。
死者名以途,某初中中学教师,死亡时间在晚上20:03分,穿着一身法国最新时髦白色西装,平面仰躺着,后脑勺被石头打有很大的一个口子,在死者身旁两米处发现有一个石头与死者脑部伤口非常的吻合,但这却并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在心脏处,插有一把长度约十公分的匕首,通过检验,匕首上无指纹,而在死者周围发现了一束玫瑰花和死者脚印以及一个疑似凶手的鞋印,因为下着大雪所以有些很明显的足迹,疑似凶手的这个足迹一直延伸到离死者15米开外的一颗大树下,大树下还有十多个堆在一起的石头与砖块,均都有差不多十公分的大小不等,但是通过法医鉴定,脚印的大小和两边脚印的深浅等有些明显的差异,也就是说脚印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穿上大号的鞋子和侧轻边重的方式来误导我们对凶手本身身高体重等轮廓描述的,石头上也并没有任何的指纹啊dna之类的东西,死者身上还涂有一种法国新出产的一种男士新型香水‘Kalimeris indica’,这种香水的特效比我们平常的香水要香的多,气味也要久,只要人一沾上丁点香水沫,即可达到欲欲飘香的效果。
“按照这些现场分析做个推测,凶手应该是先在那棵大树下用事先准备好的石头扔下死者,把死者打昏后,再走向死者把死者捅死,同时他把大号的鞋子穿上,离开现场。”半于心若有所思的说到。
“于心,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凶手事先故意杀人,却为何不把尸体周围的脚印抹去而又为何留下这一排脚印呢?”离夏说到。
“会不会是,没来的急啊,或者说突发状况?”半于心说到。
“很有道理,不过我总觉得,宠儿这对母女有些奇怪。”
“咦,你说的是哪方面?”半于心不解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有点…哎,就比如,宠儿母亲她当天穿的衣服吧,很靓丽对吧,可是你知道吗,她当天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平时却是没舍得穿,你觉得这是偶然吗?并且啊,她从8点开始出去,一直到十点多都没有人证明,想不想多都难,还有那个宠儿,小孩子的好奇心也仅限于那多嘴多舌的苍蝇了吧,自家楼下就发生命案,自己还是若无其事的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了,还有,她说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可却在家里插上三根香祈祷着,有谁会给自家神位祈祷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啊,你不觉得她有些淡定的反常了吗?”
“人家今天都说了,是因为女儿过生日。还有宠儿是凶手的说法完全可以推翻,公寓一楼有一个监控就可以完全的照到整栋大楼的楼梯口,从7:32分开始宠儿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从监控里出去过,而死者死亡时间是在8:03分呢。”
“反正我觉得反常。”话一说完,离夏嘟起了圆嘟嘟的嘴巴,“我就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她又叹了口气,“算了,反正可疑的嫌疑人还有几个,咱们先去看看。”
半于心和离夏径直下了二楼,民警跟他们汇报,就在刚刚,以途所教的班级有个学生回了家,就在这栋公寓的二楼。
“你好,我们是警察,”半于心把刑警的证件摆了出来又匆匆放了回去,“我这边有几个问题问你,请你老实回答。姓名,家庭情况以及从今天下午开始到现在请问,你都在干嘛?”
“哦,我叫张泽,目前一个人住,父母亲都在老家,我今天下午上完课之后,因为家庭经济原因,我趁着某些得空时间我就会去大街上兼职工作,这不,到了现在才回家。”他把手头边还拿着的一张有着宣传语的纸片递到了半于心两人的面前。
“我听说你跟以途老师关系并不是很好,为什么?”半于心紧问到。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学习不上进吧,老师总会有些偏见的,钟爱那些学习好的学生,比如宠儿她们。”
“你说你父母在老家,家里困难?可你却自己在租房吗,怎么不住校?”
“嗯,自己租房,犯法了吗警官?”他瞪了半于心一眼,又喝了一声,“我自己在学校跟人住不习惯。”
“你的话我会去证实,希望如你所言没有撒谎。”说完这话,半于心便转身出去。
以陌的家的整体构造是两室一厅一厨房,整栋大楼的房间构造差不多,能看出来富裕与否主要在于家具的摆放多与少,贵或者便宜了,以陌家就属于那种竹排自制沙发无冰箱的家庭之一。离夏走在前边,打开门,以陌和他母亲就坐在沙发上,事先收到的资料显示,他的母亲是40岁,但是,看起来却更像是个50多岁的人,头发隐现范白,眼角的皱纹很深,但是那瓜子脸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却不难看出她年轻时的佳人相貌。早年的拼搏让她的青春容貌快速的流失,即使是有着以途生前的照顾,也仅仅是够填补家用和供以陌上学费用。
“打扰了,请问是以途的家人吗?”离夏示笑相应着。
“对,我是以陌。”他走了过来扶住门框,示意着请离夏两人进去。
以陌的样子很是英俊,有1米7的身高,长得也是壮硕。
“小伙子长得很是英俊吗,”离夏说到。
半于心虽然知道离夏是为了让气氛不在那么严肃压抑,但他知道,她指定也有着些花痴的毛病,又犯了。虽想着,但此时此刻我也不敢去刻意揭露她。
“对,这孩子啊,遗传他父亲,长得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吧。”以陌的母亲含着眼泪说到。以陌的高大英俊更是她出路逢人茶余饭后聊天的骄傲话题。只是现在的她没有了笑意盎然而已。
“我们问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你们的配合,早点捉到凶手。”半于心表情肃然的说到,“以母,我先问你吧,你今天8:00钟左右这段时间内都去了哪里呢,在干嘛?”
“哦,我去超市了,买点生活用品,可能是逛久了吧,超市东西太贵了,但是那个超市又是离我们这栋公寓最近的地方,没办法。”以母回答道。
“超市?什么超市?有摄像头吗?”流程很顺,使得半于心显的有些口无遮拦。
“那就是一个小超市,没有摄像头,不过我这里有一张超市开票,呢,就是这张。”以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半于心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白手套,轻轻的捉起那张纸条看了看,放进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这东西我们可以先放起来,可以吗。”很明显他有些先斩后奏。
“哦,行,只要可以尽快破案。”
“你呢,”半于心对着以陌问到。
“今天母亲说想请二叔过来吃个饭,然后大概19点多钟的时候我去找二叔他人没在,我就在他房间门口等了几分钟吧,见他还是没有回来我便出去找他了。”以陌说到。
“哦对,我是这样跟陌儿说的。”以母插话到。
“你二叔的家,你没有钥匙吗?”
“哦,没有,”以陌摇了摇头,“因为二叔还未婚,又是个教师,有些东西还是私密的。”
“你说你去找你二叔来吃饭,可是你妈妈却是在超市,你这么急着去,怕他事先出去吗?”半于心似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说到。
“不是的警官,我正好也有点学习上的问题,我想去请教一下他所以我才会提前去找他的。”以陌开始有些慌张的赶忙回道。
“行吧,先到这里。”
“夏,还有几个嫌疑人啊,”正在走出公寓大楼的半于心突然对着卷缩着双手的离夏问到。
“哦,还有三人吧,就是宠儿所说的单落还有死者以途班里的两个学生,他们都有重大嫌疑,至于某些还有可疑的嫌疑人吗,都已经被技术科那边还有我们的刑警前线同志排除了,基本无可能作案了的,不是有强硬的不在场证明就是很死者任何关系啥的没有的。”
以途的两个学生一个名叫陈妮娅,一个叫符栝,其中陈妮娅是班级里的班长,长得很是俏丽,平常呢收作业啊老师发布任务啊都由班长去处理,所以陈妮娅跟以途的关系是很不错的,而符栝是班级里的一个有钱子弟,这段日子里也一直在追求着陈妮娅。当半于心和离夏问及他两们时,他们的回答是这样的;
陈妮娅:“当时我在饭堂吃完饭之后就去了教室学习了,教室没人,要说作证的话就只能把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给你们看了,我写的答案希望能和所消耗的时间成对比。希望能管用。”
符栝:“哦不,我不是凶手,当时我去了街上,因为看见有人在做宣传活动跳舞呢,我就在那看了半天。不在场证明吧,那倒是没有,人家跟我都是看热闹的陌生人,哪有人会记得。即使是记得,也未必就会有人给我作证。并且,我跟以途老师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啥的。”
单落的父母亲是做小本生意的,生活也算过得去,专卖一些家用锅盘,农作物橡胶手套什么的,在这个小镇上也比许多家庭收入的多了。
“于心,你说陈妮娅和符栝会是凶手吗?”开车前往单落家的离夏忍不住的问到。
“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他两,一定会是男女朋友关系。”
“咦,你怎么知道,刚不说还在追求吗。”
“你傻吗,他两手上的戒指,戒指啊,别提有多么一致了。”
“戒指?”离夏不解。
“对,两个戒指一模一样,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他两,就是情侣关系…… ”
半于心和离夏两人不久之后就来到了单落的家,他们把担心单落的父母亲劝离之后才开始的问话,
“单落,我听说你今天下午去宠儿她们公寓那边,请问,你去那边干什么呢?”半于心简洁了当的问到。
“哦我,我去向宠儿道歉的。”单落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那今天你一天都在哪里呢?20点钟左右。”半于心继续问到。
“因为宠儿没有理睬我,所以我在7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因为比较心烦,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瞎晃荡着。”
“有人作证吗?”半于心又问。
“没有,”单落几乎毫无犹豫的说到。
“行,知道了。”
(四)向来深严的警察局还是和往常一样,充满着刚强铁臂似的旋转着机器般的运作方式,人来人往的警察局大楼内没有欢呼大笑声,每个人走路仿佛不是轻微的以纳声音计,就是大喊着一些在电视剧里普遍认知的‘冤枉’等一些敏感的字眼。在副局长的办公室内,半于心对着耳边的电话不停地在重复着是是是等肯定的回答。
“限你们一个星期之内马上破案,要不然,下一届的局长竞选名单,你也别想出现了。”大喊着的声音从电话内幽幽传来。
“是,省局,您放心,七天内我一定尽力破案。”
“不是尽力,是一定。”
“是,省局。”
随着一声‘啪’的声音断开了电话,半于心长叹了口气,“头疼…”他嘀咕着。
“于心,你找我。”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随之还有几声呱呱呱的敲门声。
“哦对,夏,我跟你去再去一趟以陌家,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走啊。”
当两人来到以陌家的时候时间已然是早上6点多钟了,两人坐在一辆本田汽车上,当他们正要打开车门下车时刚好碰到以陌从公寓大楼的楼梯口出来。
“以陌,”离夏赶忙下车叫住了他。
“以陌,我们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吃早餐了吗?我们一起吧。”半于心说到。
‘小芳店’今天迎来了三位客人,老板还是很热情的招呼了他们。对于今天突然多出的两位明显比以陌大多了的客人来说,小芳店的老板热情就更是高涨了。
“小陌,你朋友?”小芳店老板问到。
“嗯,我朋友。”以陌说到
“今天还是点最便宜的粉汤吗?”小芳店老板问到。
“嗯,”以陌说到。“你们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再加两碗粉汤。”离夏喊到。
“以陌,你知不知道你二叔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娶个老婆呢?”半于心说到。
“我二叔,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要照顾我们吧,总而言之,谢谢他。”
不一会儿粉汤做好了端了上来,只见离夏用筷子捣鼓着她那碗粉汤,粉汤肉很少菜也不多,但就是便宜。
问:凶手是谁?案发经过,原因为何?
“夏,你说凶手会是谁呢?”半于心用手把衣服的领子扶了几下,又挪正了一下警帽。
“我哪知道啊,我猜是以陌,你觉得呢?”
“哦,你为什么觉得是以陌呢?”
“我也不知道,直觉吧,女人的直觉最准,相信我。”说完,她对半于心使了个会心的的神色。“对了,你找我来干嘛,要破案了吗?”
“噗,差不多了吧,不过为时还早,不敢断言,我们先到案发的公寓去吧。”
20分钟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小车拉着两人快速来到了案发地点。离夏正准备抽身下车,这时他们从公寓走廊边看见以陌快速的从二楼跑下,身后紧跟着以母,犹豫了一下,两人还是没有打开车门。
“小兔崽子,你赶紧给我回来,”以母大喊到,眼神中隐隐泛着泪光。
离夏注意到,奔跑起来的以陌很是奇怪,似乎是身体出现了不平行,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于心,好像以陌的身体不是很好啊。”
离夏回头一看,半于心的脸色惨白,他并没有回答,但看见他的样子着实吓了她一跳。良久,才见他说了一句,“如果没猜错的话,以陌是个瘸子,还记得案发当天我们去以陌家的时候,以母就说过,以陌遗传了他的父亲,而他父亲,却是先天性的癫痫症,当时我以为说的是以陌的容貌,可是后来想想,确是包括了身体。”半于心说完,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打开了车门。
离夏似乎还没有领悟过来,他睁了半晌,忽然吃了一惊的醒悟过来,“对了,如果说以陌是瘸子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案发现场的脚印一深一浅了,并且一深一浅的脚印好几对对比起来的深浅度还是一样的,如果说假装的话怎么可能达到好几对脚印的深浅度一致,肯定会有一些不尽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走路便是如此,即使是穿上大号的鞋子隐藏了具体的脚印,但还是被先天性的特征所暴露了。”她回头一看,只见半于心已经快步向着以陌走去了。
以陌看见了他们不仅一愣,同时站在原地踌躇了起来,以母快步跑了上来挡在了以陌身前,“半警官,还有什么事么?”他说完便要拉着以陌往回走。
“以陌。”半于心喊了一声。
“妈,对不起。”以陌抽出以母拉着的手。
“你们干什么,我儿犯了什么错。”以母毫无征兆的近乎疯狂的大喊了起来,同时她又蹲了下来把头深深的埋下膝盖痛哭了着。
“哎,我来告诉你,以陌犯了什么罪。”半于心深吸了一口气。“杀人罪,谋弑亲叔。我们了解到,当时以涂死的时候是头部后脑勺被钝器击打,而后又被匕首之类的利器插入心脏而死,但是他死的时候是正面朝上的,正面朝上的死者肯定一点就是心脏的创伤是在后的,但是两个手法来说未免太过于多此一举,并且如果以陌事先在大树下捡来一堆石头来扔打死者为何还要用上利器呢,直接上去击打便是了,如果觉得有必要,那么大可用一个石头便可,捡来一堆石头是因为,想要报复心中的恨意,出出气吧。所以你,并不是唯一的凶手,你只是其中之一,那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你杀死自己的亲叔呢!”
“为什么。”以陌这时表现得异常的冷静。
半于心继续说到:“我跟离夏当初去到宠儿家的时候,她点燃了自家神台上的香,当时风很大,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但是反之,宠儿三更半夜为何要点香呢?当时死者涂有法国的新型香水,味道能够达到许久不灭,如果说香水能够从死者的身上沾染到别人的话,就可以令别人也有很重的香水味的。而在宠儿家,本来就是密闭,只要点上香的话,就可以让气味被神台的香味掩住许多的吧。后来,我们询问过小芳店的老板,老板说,以陌每次吃早餐都是点一碗面,很便宜,但是近年来从未缺席,这不得不令我想到了当初日本一个有名的推理小说作家笔下的名作《犯罪嫌疑人x的献身》,他里面就有这么一个片段,男主点了女主店里的一份快餐,但是多年来他点的都是同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以陌以前打掉宠儿班上的一个同学一颗牙齿的人,我们也曾找他了解过,他的理由是,莫名其妙被打。以陌从初一开始交上女朋友,一路到底,后来,当宠儿也交上男友,两人似乎没有啥交集了,但当宠儿分手的时候,以陌也随即分手了。我想,这后知后觉的爱情,不是葬送了许多东西是不会明白的。以途喜欢宠儿,盛装打扮的他被杀死,那么杀死以途的第二个凶手就是,哦不,应该说是击晕,就是宠儿前任男友单落,原因应该也是看见了宠儿被以途拉拽,所以才捡来石头报复,但当他把以途打趴以后,又慌忙逃走了。之后的事情就是以陌的出场了。”
“没错,”以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缓缓说到“我喜欢宠儿,这也是为什么我当时想要杀死二叔的冲动,她是我的,只能是属于我的。就在二叔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刻,我赫然的用匕首插入了他的心脏。”
“所以以陌,你这是想要自己默默付出吗,宠儿是不是还不知道你喜欢她。”离夏问到。
“这么多年了,就让这些情感流入时间的河流里,远去吧,希望再也不相见。”以陌答到,“我跟你们走。”
“嗯,恐怕……宠儿说过当时他看见了单落,所以恐怕也会看见了你,毕竟不是色盲,只要带上眼镜,在大雪映衬下,都可以模糊的看到楼下的。”半于心说到。
以陌脸上顿时出现了红白交替的颜色,他紧接着说到:“走吧。”他转过头向着以母磕了三个响头。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半于心和离夏带着以陌向着小汽车走去,留下扶着后不起来的以母一人独自喃挪在地上。突然,走在他两中间的以陌停了下来,在他冷峻的脸上忽然抽搐了几下,阿夏问到:“你…”她说了一声就要回头往后面看去,但立刻被半于心制止了。
“别回头。”
一如时间静止了一般,公寓三楼上耸立的少女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