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护karrie
用笔来演绎人生的精彩,用字来填补生命的空白。
流年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时光蹉跎,天将炎热,在朋友他处坐地上凉席时,恍然忆起一段被遗忘的回忆,有关童年,有关玩趣。
已经很久没有像儿时那般,同自己的弟弟妹妹有这样的经历了。躺在凉席上时,想起往事,与朋友说开了一句话的几个字,“你知道我小时候....”时,却哑然了。
回忆涌上心头,就滞了滞。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一旦被唤醒,便免不了感伤一番。
此夜枕凉席,星点却无半
记得有篇文章写过,庭院深深,孩儿躺在凉席上,听拿着蒲扇的奶奶讲故事,卧看星星这样的情境。
多年以后,我还是记得这样的描写给我的想象。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星星是照亮大地的灯,屋前有一棵高大古老的树,凉席铺在地上。那一扇一扇带出的轻柔的风,伴着夜间的蝉鸣声,星光在树叶之间闪烁,是格外的和谐温柔。
全是想象,美好的想象,这样的情景,我一次也没有试过,到现在也是。儿时虽搬了一次新家,但父母仍是外出打工,徒留我们姐弟三人与奶奶同住,为了更好地照看我们。
才七八岁的我与弟弟妹妹睡在一张床,奶奶的床在旁边。床上挂着蚊帐,夏天免了蚊子的侵扰,却多了几分热意,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却也热极了。
乡下比城里多一分凉快,但入夏时却还是有些热。那个时候家里添置的电器只有电视,电饭煲之类的,洗衣机是几年后才有的,而空调是一直都没有买,风扇送来的凉却也仅仅适宜。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睡地上凉席挺好的,便有了这么一个回忆。夜枕凉席的回忆不多,独独记得一个。
一楼大厅里的椅子被移开,留了电视前的一片空地,铺上凉席,将枕头薄被单丢在上头,一切便算打点好了。
没有星空,没有一碟瓜子,身旁倒是有一两个蒲扇。没有微风拂来,没有夜间讲故事的喃喃低语,只有半暗半明间,姐弟之间的低声细语。
一道小小的黑影窜过,睡在外侧的妹妹以为是老鼠,吓出了声,将最中间的弟弟挤到了外侧。
妹妹最是怕虫类,特别是蜘蛛,这是因为一次事件,有一次在门口乘凉的她,浑然不觉自己身上趴着一只蜘蛛。
异物的触感才让她后知后觉,她才尖叫着拍下了它,至此便有了心理阴影。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能看清周围,我们却还是不知道那个黑影是什么,兴许是看错了,也或许真的是老鼠。
凉席和瓷砖地上传来的沁凉是风扇所无法给予的,风扇带出的风始终是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而这种沁凉,如夏日放在凉井里的西瓜般的感觉。
我们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大吊扇,时不时聊着天,溢着笑,可惜那些话语早已随风消散在记忆里。
流年随风逝,逝矣不可追
不知是因了时间,还是地点的变化,现今竟在无一次有这样夜枕凉席的经历,低声细语的场景。时间,让我们再不会这样做,地点,没有空余之地留给我们,再者,这个世界本就有空调一物什,又何需我们躺地偷凉。
儿时的我们,没有上到顶楼,枕着凉席,看满天星灿,算来也是遗憾。
在顶楼整夜睡凉席是不得允许的,而那时的我们也不敢,但卧看星辰一个时辰多也是可以的,奈何我们都不会这样想,仅仅是为了暂时的凉快,而失了这样一个乐趣。
坐,或是躺在凉席上,与在床上,地上的感觉完全不同,即使床上也铺着凉席。
一卷凉席铺开,触上去,与大地相接无任何分别,可就是能随心所欲地行动,不用怕弄脏衣服,它的凉意也不似泥土的潮湿。
也与朋友去野餐过,只是用的都是野炊的地垫。望着他人与风景,会默默想一下,用凉席其实挺好的,可实际上,没有多少人会用。
躺在凉席上看蓝天,与躺在野炊地垫上,差的可不仅仅是那一份凉快,而是闲下来的心境。
或许某一天我会重拾这样的回忆,毕竟成长也不只是一味地告别,有时也需要留下什么的,或是和三俩好友,忙里偷闲,在凉席上饮一杯茶,谈笑风生一番,倒也极好的。
夜枕凉席,却未觉夜已凉初透,一如回忆浮起,未曾觉流年已过几载,早已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