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饭在锅里,人在床上。这似乎已然是我的追求目标。
小学毕业的时候,我想的是能在县城上初中;初中会考之后,我跑去了浙江,然后漫无边际的等待着成绩,梦想着能考上一中,我还记得当时给舒老师打完电话知道分数的时候,心中的那种满足,整个世界充斥心肺。这种感觉,铭心刻骨。高中毕业,我梦想着能考出个理想的分数,能上一个较好的学校,也无数次在梦里萦绕。高考分数出来后,考的不理想,然后随便找了个学校就去读了。当时的年岁,根本不知道那是影响一生的决定,一直认为,责任什么离自己还太过遥远。都是年少轻狂不知愁。
在遥远的西北度过四年,欢乐痛苦皆有感触,离别之情却不甚有之,远不及高中毕业来的伤痛。或许我这是随着年龄增大而愈发冷血。就如我以前在文里所说,“没有归属,就无所谓敬畏”,人总得敬畏一些东西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敬神、敬鬼敬人皆可。在临近毕业之际,最惶恐不安也是最大梦想的,就是找个工作,找个容身之所。颠沛流离几个省市,十二年苦读,四年荒废,这报应在这时候悄然而至。那时候,惶恐,对未来的不安,自己应尽的责任无时不在敲打着自己。似乎一瞬间自己开始懂得了珍惜、懂得了责任。
现在,我的目标就如柴静所说的,饭在锅里,人在床上。这听着是一个挺伟大也挺幸福的目标。我能实现吗?我不知道,前路不管如果,我们终究得走下去,最终走到哪一步,这留将证明。
二
现在日子似乎慢慢的归于平淡,一条似乎能看到尽头的直线,我曾向往,已然是曾。
时间慢慢驶过长河,那里的涟漪也将平凡,那么多共度过美好年少的你我,现在都成陌路。街头碰见,乌龟王八两不相识,何其可悲。
我总是在遗忘。并不是因为以前扯的身材矮小外加脑袋细小产生的脑容量过小。我想记住那些共同度过的岁月,那些我们曾无忧无虑无所顾忌肆意恣狂的记忆。但事与愿违,那些曾说好不能忘的人,说好不能忘却的记忆逐渐模糊,慢慢消散。
在我还不太懂什么是格式化了的时候,我说岁月把人的记忆非人工的删除了。真是年少无知,要是真的是格式化就好了,起码还能有恢复的可能,可是记忆呢,忘却了就是忘却了,纵使记起,那也只是在夜深人静嘴角微翘的一抹。仅此而已。
不管如何,我们终究是会好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因为我们都是好孩子。不是吗?
每天在空间刷刷,了解彼此的状态,看看你们嬉笑怒骂喜乐哀愁,看你们青春正好挥斥方遒。我跟着你们,看各地繁华,阅红尘沧桑,悟…悟是悟不出来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广告词道出了多少心声。
三
红尘炼心,我在这个婆娑世界要炼出一颗怎样的心?这个也许在我老去那一天我会知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知道,谁能说得准。
四
大一的时候,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如果成长,就是让我们学会冷漠,学会贪婪,学会人类最卑鄙与伟大的恶习的话,我宁愿停留在小城。现在,我如愿回到了曾魂牵梦绕的边陲小城,却发现人已不在是曾经所熟悉的人。看懂一些喜怒哀乐,见识一些家里长短。或许,这就是成长。
成长的馈赠,并不一定都是美好幸福,世界也并不都是伟光正。有光就有暗,有得就有失。学生时代,我们长在红旗下,活在新中国,一切都是美好无垢。走进社会,我们才会懂得,单木不成林。成长,就是让我学会如何去看待这一得一失。人心是海,欲望是毒,无药可救。
五
穷山恶水出刁民。那算不上青山绿水之所,也不是什么首善之地的所在,是我的根。“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是老一辈们的执着与念想,是几千年下来融入血脉的传承,也是我所坚持的。就如前段时间所言,传统并不遥远,其传承就在我们身边细微处。可能你习之以常的习惯、事物,就是传统。它总能无声处起惊雷,将麻木的人们炸醒,麻木如我。
六
如别人所说,我无疑是幸运的。我之幸运,在于她。茫茫人海中,你来我往,走过几多地方,错过多少风景。我之幸运,在于错过了万千风景独好,却惟独没有错过她。她不漂亮,不温柔,只是一平凡小女子,可已足矣。她心善性美,温润如玉,小子几多才能,幸得属心。
就如曾所说,几年过去,我依旧是我,并没有成为我所想成为的我,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但不失为一种幸运。我不在是我。卫光明说一朝看到,便是遇见。既然遇见,那便再也无法分离,只是看到的不那么真切,遇到的不那么具体,我们相遇才那么迟,那么慢。过程不管多坎坷,结局总是喜人,这就够了。我已然是我,完整的我,一如所见。我之幸运,就在如此。
七
卫光明还曾说:她蹙眉不喜时,我的眼中便没有光明。我是如此的喜欢着卫光明,是如此喜欢着猫腻。他总能说出很多我想说却无法表达的情感。何以伴我成长?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是伴随着动漫、互联网、网络小说成长起来。我不喜动漫,独爱小说。初中高中几年与老班及各路英豪斗智斗勇,不说阅尽知名网络小说,也八九不离十。随着阅读的增多,年龄的增大,口味也变得越来越刁。起点、纵横、磨铁、17K所谓的很多的畅销榜,已无法吸引我太多的注意力。我不再喜欢打怪升级然后怒斩各大反派、猪脚智商逆天,大反派却各种愚蠢不堪的所谓热血的低智商小白文。就如前文所言,或许这就是成长。
口味愈发刁,平时又颓废无事,于是就细细寻觅自认为较好的小说。《此间的少年》、《朱雀记》、《庆余年》、《间客》、《将夜》、《陈二狗的妖孽人生》、《老子是癞蛤蟆》、《雪中悍刀行》、《悟空传》、《西游日记》等等。当然,不只是网络小说,一些传统意义的文学著作也是我所喜爱的。
我们都在改变,这改变来自于细微,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成长。几年过去,曾所言,亦非所言。还记否,那年花开,正当年少,青春恣狂。我们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惜岁月老去,我们也终究回到也许是早已写就的命运长河里。
《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让我们无限怀念那段青葱岁月。总管曾在《癞蛤蟆》里对于马尾辫校花袁树有过这么一段话:
也许不是所有男生都有机会与心目中的校花女孩白头偕老,多的是被他心动牢记却不被她注意的擦肩而过,但这种永远最美好的女孩,会长久地存在男生记忆中,有一天校花们败给了柴米油盐的生活,败给了猪狗不如的有钱男人,败给了她们自己,但都是从单纯走过来的男生心目中,那个可能在将来连名字都淡忘的她永远会定格在某个画面,不败,不凋零。
是的,记忆也许会遗忘,但不会凋零。
八
年关已近,年轮也增添一轮,本命已至!
过去这一年,以及将来到的这一年,对我来说无疑是重要的。大学毕业、步入社会、自食其力。虽没有尝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滋味,也渐渐懂得、理解父母的艰辛不易。除了帝王家,“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还是大概是真理。
父母日益年迈,而我,却还未能撑起属于自己的伞。虽然世事多艰乃至成贱,但总有力量支撑我们走下去。是的,勇敢的走下去。这路上或许一帆风顺,或许布满荆棘,但是自己选择,总要走完,这不仅是自己的责任,更是自己的义务。
还是那句曾有人说,坚持去坚持,总有一天会让自己满意的。是的。应该是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