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初五,年算稀里糊涂的过完了。
今年过年请了两天假期,提前回到家里,陪了父母,也带妞妞见了将近一年没见的姥姥和姥爷,他们仨玩的很开心,他们俩很忙碌,妞很幸福,我很满足。
下定决心,自己要越来越勤奋,争取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家。
到了这个年纪,越来越能理解爸妈,越来越和爸妈能有共同话题。可以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加入自己的判断和见解,可以为他们辟谣好多“真理”,可以教给他们好多东西,可以开车带他们出去,可以为他们买东西,可以…可以的事情很多很多,而这些都是他们曾经为我做的。
如今岁月流转,我们互换了角色。
一代人的成长有一代人的寂寞,这寂寞不尽相同,但回味起来又都有那一丝酸楚的可爱。小学的时候,中午放学回家吃饭,有一次忘记带钥匙,走到家门口,妈妈开了门,问我“怎么不自己开门?”我说“钥匙忘带了。”妈妈当时只有一句话“回去取。”就把门关上了。当时我真的很饿啊,我不理解我说了下次我会记得的,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一定要回去取,为什么妈妈永远这么苛刻。
在那以后,我一次也没有再忘记过带钥匙。
而那天回学校取钥匙,爸爸和妈妈全程在后面悄悄的跟着我。
青春就是寂寞的狂欢。高中时候,追星追得很狂热,不像现在学生那么有钱,那时候手里仅有的零花钱都拿去买了海报、贴纸、写真、盗版磁带和CD。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全世界都不会理解自己,尤其是父母,只会逼着我学习,山下智久(我那时候最喜欢的日本明星)才是我灵魂的指航灯,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撑,我每天向神经病一样给山P(山下智久的昵称)写信,对着他的海报和他说话。
有一天,应该是某次大考之后,成绩很差,妈妈一生气把贴在墙上的海报撕成了两半,我的心也在那一刻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是真的很伤心,那可是我的全部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过分!晚上在妈妈睡着后,我偷偷跑到卫生间,在浴室的镜子上写道“***(我妈的名字),你就是猪,大笨猪!”
第二天早上,妈妈像没事一样,叫我起床吃早饭,镜子上早已擦得干干净净,零花钱也没有少过,床底下藏起来的写真、磁带和CD也总是被整理的很整齐很整齐。
十多年后的今天,看到作家姬霄记录他老爸的一段话,“十五岁的时候我跟你一样追赶流行,但五十岁我开始热爱俗气的一切。你觉得是我老了吗?不,我只是一如既往的热爱十五岁时喜欢上的东西。”
我们在年轻时,往往忘记了他们也曾经年轻过。
在这里还想记录一件大学时候的事情,然而我不得不为了懒惰找一个“过年了”的借口,现在已经是凌晨2:21分,妞妞也哭哭醒醒好多次了,就用一首歌词匆忙结尾吧。
有人与我把酒分
有人告我夜已深
有人问我粥可暖
有人与我立黄昏
有人待我诚且真
有人忧我系无声
有人知我冷与暖
有人伴我度余生
有人,是父母,也是我们。
套用一句最烂俗的话,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对父母也是。